就在我话音刚落之时,白玄之从兜里掏出几张蓝色画符,这倒是和之前所看到的黄纸符有所区别。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打算深究,见他往我们每个人身上一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一阵阵尖叫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贴好这个符,可以免除那些鬼怪的骚扰。别弄丢了,这符就这么多了。或是,你们可以将这符收好戴在身上。”白玄之平和的说着。我们一听,赶忙将那张珍贵的蓝色符对折,放在兜里。我看着白玄之,有些担忧地问:“你身上没戴符要小心点。”他索性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没事,最主要是你没事。”我脸微微一红,稍微挣开他的手,脸上尽是羞涩。
这家伙,也不看看情况,在这么多人面前搂搂抱抱合适么?我白了他一眼,心中忍不住的犯起嘀咕来。他倒是镇定自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清澈的眸子里逐渐眯成了一条线,而嘴角勾勒出淡淡地笑意。
**干咳了一声,尔后尽量克制音量,用几乎耳语的声音附在白玄之的耳畔边轻轻说道:“注意形象。”虽是这样说着,可**笑容满面的挂着,好似对白玄之这一举动表示默默地赞同。
不一会儿后,我们几个人继续笔直前行,就像白玄之所说的,这里一切都是幻觉,每走一步,周边的景物就变化一番。一会是高楼大厦,一会又是荒凉平原,再者就是臭气熏天的沼泽地,诸如等等。每走一步,我的心脏倏然收紧,许多这样的不同的画面,从我眼前晃晃荡荡的闪过。不知怎地,我总觉得这些画面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文论在什么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的瞧看一番,曾经几次我很想克制我心里这种奇怪的**,可还是失败了。或许,这些画面本身就带有一种强烈的魔力,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怎么会称为幻象呢?
景象又变化了!这次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一条甬道,或许这么说,一条永无止境的甬道。望着这条阴虚虚的甬道,我怀疑甬道没有尽头。甬道两旁挂着阴暗摇曳的大红灯笼,黑漆漆的四周,只有那些大红灯笼映射出的那些暗光,似有似无地撒在它的周边。甬道深处,黑暗渐深,曲折的小径荒芜得很,气氛寂静。我静静地凝望着深不见底地甬道,总感觉刹那间空气像被凝结住了,它停止了流动,就像一层掩盖在皮肤之上的黑痂,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
半响没有人说话。全部人都站成一排,而白玄之则领先带队。他失神地站着,没有过多的举动。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本的愁颜上又加深了几分。这些红得通透的大红灯笼,一排排地挂着,发出奇异的光芒,抬眼望去,它们活像一只只怪物的眼睛,在静默地看著我们。光线很微弱,流泻在地上的灯光只能照到一小圈的地方,没照到的黑暗之处却显得空虚而荒凉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凑近白玄之的身边,打破了这份死寂般的沉默。倘若再不开口,我可能又会在脑海中补充一些不必要的画面。想了许久,我还是开口询问。这种近乎耳语的喃语声,此时却被无限的扩大,变成了洪亮的回音,在这条甬道上久久不能散去的余音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寒颤。灯影里,好像有着不属于灯笼的黑影在晃动着,就好像披着蓑衣的神秘人隐藏在灯笼的黑影里,窥探着路过的行人。
而我耳边总传来窃窃私语地秘语声,我不知道他们能否听见,反正这一路我还是听到了不少,但是,那个声音太过小声,又含糊不清,我压根没听清楚秘语的内容,只是依稀的听见私语声。我很多次我都想开口询问,可一想到白玄之刚才所言,我就收住了声音。或许,真如他所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幻听罢!既然有幻觉,那幻听肯定是逃不开的。
虽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内心的躁动不安,心里惶惶又是何解?难道这一切也是幻觉吗?是那些东西在扰乱我心智吗?只因看中我特殊的体质?太多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几乎要挤爆我那不善于思考的脑袋。
就在我徘徊不定之时,白玄之缓缓说道:“跟着我,别胡思乱想。这里很危险,尽量放空脑袋,不能乱想太多奇怪的东西。”他说得很玄乎,带著一丝的神秘,我克制著心里隐约的不安,将心头那些莫名的骚动强制性地丢进心底深处。
我们沿着这条甬道直走,陆续有序地走着。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一阵阵心惊肉跳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每走一步,都倍感脚步愈发的沉重,是我错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拉着我衣角一样,且越来越多人跟在后边,拖着我的身体,好像要阻拦我继续向前的步伐。我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拳头,说是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走在我前边的是张主任,他以同样的速度和同样的步伐行走着。他似乎还没发现我的不妥,只是跟着前边的队伍前进。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来恢复自己的快速的心跳频率。真想离开这鬼地方。不知走了多久,我头上见了一层细腻的凉汗。我擦擦头上的汗,脚步不敢有半点的停歇。这里的空气很污浊,这是我唯一能记得当时的记忆。昏昏沉沉的脑袋想不起任何的东西,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起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脑袋空空的是最好的抉择。
我瞧见两旁的红光,光圈中有细微的灰尘扬起,灰尘颤巍巍的悬浮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化为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