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韬闻言当即道:“乔帮主,听小女说,今日你去了趟衙门,拜访了袁唯袁大人,说想要引出金蝙蝠,不知可有此事?”乔方闻言心头一叹,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他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谢韬为何找他,谢玉致已经将事情说了,乔方也没有瞒的必要,而是如实道:“不瞒谢老爷,正是如此。”谢韬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谢封谢含。乔方见状开口道:“谢老爷,为何这般神色,乔某有哪里做的不对么?”谢韬闻言刚想开口,谢封却冷声道:“你觉得你做得对么?”他口气不善,似是非常讨厌乔方,乔方微微一愣,但面上却没有任何不对,反而笑着问:“哪里不对,还请谢二爷明示?”“你针对金蝙蝠不关我们的事,可你为何要拉着玉致一起?”谢封说话就没谢韬那么客气了,直接硬声道。“谢二爷误会了,我何曾拉过大小姐?今次拜访衙门,只是请谢玉致陪同而已,乔某毕竟是个外人,就这么登门怕是不太好,便请谢小姐做个桥而已。”乔方如实道。“你是搭上了桥,却让谢府陪了你。”谢封道:“我们跟金蝙蝠无怨无仇,你请玉致出手,日后说起来,岂不是平白为谢府添敌?”乔方闻言蹙了蹙眉,他只是请谢玉致陪同而已,哪里想过要让谢府帮手?谢封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难道就因为谢玉致陪我去了趟衙门,就被金蝙蝠当作了敌人?而且,这硕大的谢府未必还怕一只蝙蝠?乔方感觉这谢封完全是有意针对他。他笑道:“谢二爷怕是想得太多了吧?我至始至终都没想过借谢府的实力为我出头,我既不让玉致出手,又何来为你们添敌一说?”“你是这么想,可别人却不这么想。”谢封冷冷道。“哦?看来谢二爷是觉得我牵连了你们,若是这样,谢二爷直说即可。”乔方笑着说。见他这样子,谢封顿时脸色一寒,冷声道:“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听到这话,乔方冷冷一笑:“不注意又如何?”“嗯!?”谢封顿时怒火中烧:“混账小子,莫要以为你会点功夫,有人罩着就目中无人!”“乔某目中无人?真是好笑,应该是谢二爷你咄咄*人才是吧。”乔方冷笑道:“乔某无非就是请谢大小姐陪同了一下,你就觉得我牵连了你们,真是让人无语。”“而且,你们谢府未必还怕金蝙蝠的报复?”谢封闻言拍案而起,谢韬当即喝道:“二弟!坐下!”听到这话,谢封冷冷看着乔方,乔方也浑然不惧,起身笑道:“谢老爷,看来你们谢府对我不太欢迎,我离开就是。”谢韬闻言看了看乔方,他没想到乔方如此硬气,面对谢封也敢针锋相对,他当即笑着说:“乔少侠,留步。我没有那个意思。”乔方闻言心头轻轻一笑,嘴上却道:“您没有,但别人却是有啊。乔某还是不在这里碍眼了。”“乔少侠,我二哥脾气火爆,说话有些冲,你不要介意。”谢含起身笑呵呵道,还亲自过来想将乔方扶着坐下。见此,乔方微微一愣,谢含亲自来扶他,过于了吧?但谢含的面子,乔方也不能不给,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乔方当即道谢:“谢三爷客气,乔某坐便是。”随后,乔方坐下,谢韬想了想,说:“二弟,你也坐。今天我们请乔帮主来,是有事相告,你不要误了正事。”有事相告?乔方闻言正了正神色,说:“谢老爷,请说。”“乔帮主,实不相瞒。我这二弟如此生气倒不是害怕金蝙蝠,而是我们谢府不想与袁唯有太多的牵连。”谢韬笑着说。听到这话,乔方一愣,再结合起那句少跟袁唯接触,看来谢府与袁唯之间确实有嫌隙。现在想来,就连谢家拍卖,袁唯都没参加,关系如何,可见一二。乔方说:“哦?还请谢老爷详说。”“乔帮主,你觉得袁唯是个怎样的人?”谢韬不急着说,反而问道。“袁大人是个好官,关爱百姓,为人正义,也很亲和。”乔方道。听到这话,谢封当即一声冷笑,乔方懒得理他,谢韬闻言摇了摇头:“对待临城居民或是如此,但对待其他人却是不同了。”“哦?”这话信息量极大,乔方来了兴趣:“请谢老爷明示。”“此人手段非常毒辣,而且做事不择手段。”“不择手段?”乔方闻言一惊,道:“这不可能吧。”“乔帮主也知道我们家族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吧。”谢韬闻言说道。“这我当然知晓,是为了协助衙门治理城市。”“不错,换言之,城中百姓由衙门管理,而武者则由家族制衡。但袁唯却对此并不满意。”谢韬叹道。“谢老爷不妨直说。”乔方道。“大约是七年前吧,袁唯刚上任临城令官,年仅十八。”谢韬起身幽幽道:“他虽不懂武功,但满腹经纶,饱读诗书,自有一套治理的方法。是个难得的人才。”“本来一切都好,他与我等也相处得极为融洽。然而一年后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袁唯大为改观,此人对待武者当真狠辣无比。”“对待武者狠辣无比?”乔方闻言一愣,似是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六年前,我家的老人膝下有一独子,仗着有点修为,在外为非作歹,做出了一件大事。他看上临城一家姑娘,想与之欢好,结为连理。但人家姑娘不愿,一日喝酒之后,他心中不忿,上门将人糟蹋,更将姑娘老汉打死。等酒醒之后,虽是追悔莫及,但也铸下大错。”“这简直该死!”乔方怒道。“不错,确实该死!”谢韬叹道:“但由于我家的人犯事,自然要我来负责。他爹为我家奔波了很多年,他求我饶过他儿一命,我答应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