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医院特级病房。
咕咚咕咚……
躺在床上的房羽凡抱着一只大桶纯净水,发了疯似的往嘴里吞咽,不过半分钟就将一整桶水都给喝了个干净!
可是还不够,他又继续连喝两大桶水,这才满足似的将水桶扔开。
“呵……呵……”沉重地喘息着,房羽凡的手指在小腹处一划,密集缠绕的绷带一下全部断开散落一地。
他看着已经完全愈合的小腹,又伸手摸了摸充实的后腰,眼中露出了极为狂喜的神色:“太神奇了!小小一片叶子,竟然真的让我的伤势完全愈合!”
随即他又打了个寒颤,因为服下叶子之后生不如死的感觉,他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腰力一抖,房羽凡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落在了地上,活动了一下身子,确认自己真的完全康复,脸上惊喜之色更浓。
“的确很不可思议。”病房内,一名气质威严的中年男人看着活动身体的房羽凡,眼中精光流溢:“羽凡,这件事情你得感谢宁尘,要不是他拿出了那片神奇叶子,你的伤势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还是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宁尘之所以会看似好心地送出一片叶子,其实还是为了挑起房阀和班铭及其背后势力的纷争。
确切点说,宁尘想要让房羽凡乃至房阀成为探路石,一探班铭及其背后势力的深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是宁尘一贯的做事方式。
至于说,班铭及其背后势力或折在房阀手里……宁尘其实并不太在乎,反正从一开始,他也是打算铲除班铭的,现在不用亲自动手就能达到目的,何乐不为?
而且,不是宁尘小看房阀,只是他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觉得班铭身后的势力应该极不简单,不会那么容易就会被房阀啃掉。
至于班铭的死活,他真的不十分在乎,因为他觉得,破解太一剑劲的方法,班铭掌握有,那么他背后的势力也应该掌握有。
所以,就算班铭死在房阀手中也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他最终会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房羽凡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房羽凡说着,神色变得极为阴狠,对中年男人道:“爸,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种亏,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而且我敢肯定,那个叫班铭的小子,身上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更懂得克制我房阀太一剑劲的方法,这种人绝对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所有知道这个方法的人都要死!”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房羽凡的父亲,房阀阀主的胞弟,房田雨。
房羽凡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父亲会大赞他懂事这才是房家的男儿云云,却不想房田雨竟摇头道:“我房阀的人的确不能受人欺负,不过这件事情很特殊,不管你有多大的怨气,都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也不得再去找那个班铭的麻烦!”
房羽凡如遭雷击,瞪大眼睛不甘心地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爷爷我老子亲自说的话!”房田雨道:“至于原因,你爷爷并未向我说明,但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这件事情真的只能到此为止。”
爷爷竟然过问了这件事?房羽凡心头一震,纵有百般不愿,也不敢再执拗要找班铭的麻烦了。
不光是因为爷爷房化云是房阀前任阀主,更因为这位爷爷是个狠人,成为阀主之后直接就将自己的三个兄弟及其后代全部杀死,无论老弱妇孺,用血腥手段彻底巩固自己在房阀的势力和地位。
也正是因为听闻过爷爷的这种事迹,所以房羽凡从小就对于爷爷有着极大的畏惧,而难以生出亲近之心。
而爷爷房化云退下阀主的位置之后,就一直在房阀老宅隐居,一心精研剑术,多年来甚至已被很多房阀人淡忘,却没想到这次会突然出声。
他自然不会想到,房化云会破天荒地出声,是因为在网上跟舒清聊了一会儿天,进而左右权衡许久,才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房羽凡没想到,宁尘自然更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宁尘送出那片宝贵叶子的前提,是觉得房阀会和班铭身后的势力展开争斗,可是现在,前提破灭,他这片叶子等于是白送了!
“你修养观察两天再回学校吧,我有其他的事先走了。”房田雨说完,离开了这间特级病房。
病房中就只剩下房羽凡,病房外则是两名房田雨留下的负责保护房羽凡安全的高手。
“啊啊啊!”
隔音良好的病房墙壁还是无法完全阻隔房羽凡充满怨气和不甘的怒吼,以及噼里啪啦狠摔东西的声音。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
对于普通人来说平凡的这一夜,对于东联邦的上层建筑来说,却是充满躁动的一夜。
因为,一段视频在这个阶层之中,如野火燃烧原野般迅速蔓延,进而引发了许多人内心的震动、兴奋、惊喜以及……贪婪!
视频的内容很短,前后不到一分钟而已,是两个少年人的两度交手,以其中一人被另一人一拳洞穿腹背而结束。
房阀太一剑劲有克制之法,这样的消息,如点燃油库的火星,使得很多势力无法平静,纷纷展开布置。
班铭并不知道这一切,这一夜,打地铺的他睡得少有地深沉。
至于舒服大床,班铭当然让给干姐姐舒清了,而后者似乎心安理得,并且也没做出半夜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