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怡示意小童拿上盛好茶水的紫砂茶壶和配套的茶杯登上主楼观望台交予专门负责的小厮。
席云儿速度也不慢,就在蓝宝怡送上去时,就已分杯好,吩咐拿着漆盘的贴身侍女箜踏上观望台儿,而像蓝宝怡一样正襟危坐,等着传唤,之后,得到传唤才登上观望台。
两人来到二楼楼梯口,就有小厮上来接过漆盘,把两人的茶壶成套的茶杯放在主母和各位主子的茶海前,摆好后开始分杯。
两排各八杯一字排开,浅褐色紫砂茶杯是蓝宝怡的,而深褐色紫砂茶杯是席云儿的。
小厮拿起壶里热腾的茶水倒入各杯中,蒸汽绕杯沿转了一圈然后袅袅旋转而起,在空中荡漾开成千缕丝,让观望台上充满幽香清雅的香味,不到一会儿,杯中轻轻荡着波光的琥珀色,美不胜收。
谭娴最先拿起雍容华贵的紫砂杯,轻轻呷茶入口,一口,茶汤在口腔回旋;二口,舌尖生兰;三口,清和鲜甜漫满腔,回味无穷,最奇特的还是鲜甜过后的淡淡梅香,这?是为何?不禁把疑问问出口,“大家可喝出这茶汤里的淡淡梅花香了?这是何人所致?”
“咦?主母,我也喝出来了,如此奇特,还是第一次喝来,倒是稀奇。”
“如何制出的?是你二人何人所致?”
蓝宝怡上前一步,微笑行礼,“主母,各位前辈,是小辈所致,梅香的由来也不稀奇,只是青灵山上的幽谷处长了棵梅树,今年早早开花,花又飘进水中,不知怎地采水之人采了来,只是被小女喝出罢了。”
王翼见蓝宝怡得了多数人的褒奖,按耐不住了,出口刁难,“哼?梅花本就清冷幽香,平常都难闻出,何况是甘泉中?不会是你作弊了罢?”
“堂兄,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了吧?是如何景象,最后还是唤来采水之人才知。”谭娴止住他的话头,唤来管事嬷嬷,“王莉,你是吩咐何人去青灵山采水?”
“主母,是庆留去的。”王莉行礼后恭敬回答。
“叫他来!”
“是。”
不一会儿,上身穿着麻布制成的青色短褂,下身穿着灰色麻裤的青年小厮走了进来。
衣物虽不华丽,但算是整洁,人也精神,来到各位主子面前施了一礼后就把所知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各位主子,这山涧水也是奴才机缘巧合下发现的,那时贪玩留在那幽谷中玩儿的忘了时间,府中有人来找,奴才一慌就不得已~不得已采了这水。”说完有点害怕的发起抖来。
王翼觉得这愚蠢的奴才坏了他的好事,给了蓝宝怡捡了如此大的便宜,气氛的弹跳而起指着小厮的鼻子就骂,
“你这奴才,竟敢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就应该把你发卖了!”
庆留吓的冷汗直冒,脸顿时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
“哼,堂哥,庆留找到一处从未发现的山涧水不该是一件庆幸的事情吗?为何发如此大的火?”王主母嗤之以鼻,继续说,“庆留,起来吧,主母不会怪罪你,更要嘉奖你!”
庆留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听到有奖励顿时大喜,叩谢“谢主母!”
“嗯,下吧。”庆留施礼退下。
王翼气的脸青,但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不然最后还是他不得好,便转移话题,也算是给自己带来的人开路,所以强颜欢笑的开口,“比赛还是继续吧,各位兄弟姐妹,后面还有茶水未品茗,最后哪个最好还不可知。云儿的茶艺大家是知道的,她师承玄清大师,尽得他老人家的真传。”
谭娴冷哼一声,王翼说这话,明摆着就是让大家掂量着,不然得罪玄清大师就不好了,这是明晃晃的作弊!
谭娴微勾起嘴角,说道,“堂兄,我们都知道玄清大师的威名,但云儿姑娘才在大师门下不过一年,尽得真传有夸大之实。各位兄弟姐妹也不必为难,玄清大师与我经常煮茶论禅,我最是知他秉性,最爱真实之物。”
王翼对这谭娴的恨意真是能滴出油来了,铁青着脸坐回原位。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装傻,反正两位的战争他们是不会插手的就是了,见两人歇息下来,才陆续拿起席云儿烹的茶喝起来。
清香怡人、冷冽悠然。
真不愧是玄青大师的门生,虽说才跟在身边一年,但这烹茶的手段很是了得,但是...
还是这怡姑娘更深一筹,不对,应是好几筹!席云儿是师承大师才有了如此成就,这怡姑娘又师承何处,竟如此厉害,难道烹茶也能自学了吗?世上真有这种奇才?
如果蓝宝怡知道他们所想,当然会告诉他们,她烹茶厉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因她在其他位面师承很多烹茶大师!
她的茶道集各位面的大家所长,不要说席云儿,就是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比的过她!不然她为何如此悠哉,就跟玩儿似的?
大家品出来了,王翼更是品出来了,顿时脸色由铁青转黑,怒瞪席云儿,怪她不争气!
席云儿吓得瞬时心脏骤停,嘴唇发紫,身子晃动的站不稳。
王霸天看美人伤心了,心疼起来,站起到谭娴面前为她说起好话,“娘,各位叔叔姑姑,云儿和怡儿的比拼不用如此认真,哪一位伤心都不是咱们的本意,对不对?都是平手都是平手。”
王翼听到脸色稍缓,得意的睨着谭娴。
这次换谭娴脸色泛青了,真是没见过如此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