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邱守静鼻孔终于不再朝天,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直视着吴子健:
有多少年了……自从他晋升成为精英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像今天吴子健这般,用这种挑衅的态度对他讲话。
两名绣衣执法弟子这时也相继从震惊中回转过神。
其中一名执法弟子上前一步,逼近了吴子健,朝吴子健呵斥道:
“放肆!还不快给邱师兄道歉?”
而另一名执法弟子也不甘落后,同样斥责吴子健道:
“真个是大胆包天,不知死活!”
“……你可知道,邱师兄是什么身份吗?”
整个灵初学宫吴子健都不大放在心上,他哪管这邱守静是什么身份?
只要是耽搁他吃饭干活修炼,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惯着!
吴子健抬眼看了看日头,神色有些不耐烦地转身一步跨至邱守静面前,抬手就是云门全开,给了邱守静一记以德服人!
邱守静心里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自己闭关太久,以至于他多年来横行学宫的威名和手段,还没有在这届新进弟子里流传开时。
突然他眼中就见到一团赤雾如血,直朝自己面门虎啸袭来。
“轰——!”
在四周众弟子骇怪万分的震惊神情中,邱守静被吴子健一拳轰飞了三十米。
“扑通!”
邱守静整个人就像破麻袋一样,跌落在了东庑庭院院内地面之上。
突然!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就连蹲在巨蛋上早有所感的黑土,都被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惊得打了一个激灵。
全场唯有被吴子健托在手中的巨蛋,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早在邱守静现身之际,巨蛋就用神识扫过邱守静。
邱守静被吴子健一拳轰趴,完全在巨蛋的意料之中:
你说你一个筑基初期的雏鸡,竟敢离一名筋骨合一、外功大成的横炼宗师这么近,你这不是悬崖上打车轱轮子——找死么?
两名绣衣执法弟子,见到刚刚还站在他们身边玉树临风、谈笑风生的邱守静,如今却被一拳砸得远远的,躺在了院中毫无声息一动不动。
两人顿时一个大惊失色捂住了嘴,一个失惊倒怪抱住了自己脑袋,他们脸上此时的表情,就如同被人喂了屎般,五官痛苦地拧成了一团。
这吴大本事,咋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吱——”
心魂俱静的院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房门开启的刺耳咯吱声。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移转目光,看向了二楼那扇打开的房门。
许双录就这么在众人目光所瞩之下,踩着芒鞋,伸着懒腰,摇头晃脑地从寝所内走了出来。
他瞧清了庭院中的情形之后,便站在二楼跟吴子健打招呼道:
“唷!大本事,你在打人啊。”
那语气平静得就跟在问吴子健‘你吃饭了么’一样。
四周围观的外门弟子们,从来没有想过,连学宫的精英弟子,都能被吴大本事这么轻松的一拳撂翻,而且看那躺在地上,陷入深度昏迷的邱守静一副内伤颇重的样子,众弟子无不吸气咂舌。
他们这会又见许双录走出房门后,用一副漫不经意、习以为常的模样,跟吴子健打着招呼,问着早安,一众外门弟子,此刻都有一种日了吉娃娃的感觉:
许双录!
你是不是瞎!
你再睁大你那狗眼好好看看,这回倒在地上的可是精英弟子,不是吴大本事平时揍趴的那些内门啊……
你能不能配合一下!稍微表现得惊讶一点?
……怪不得,你俩货能同住一屋,还相处的十分愉快,原来你俩都是二货啊……
吴子健对院内目瞪口呆的众人,和场中云寂风譎的气氛视若无睹。
他朝二楼的许双录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许双录见后,又用刚刚‘你吃饭了么’的轻松语气问吴子健:
“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去啊?”
“好啊。”
“那你等等我啊,我回屋收拾收拾。”
……
两名绣衣执法内门弟子对视一眼之后,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惶恐和惊惧。
但他们一想到邱守静身后的那个靠山,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呵斥吴子健说:
“都是同门师兄弟,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吴子健闻言,眼皮抬起,看向两名绣衣执法弟子,淡淡地道:
“摆明了是他主动找我麻烦,难道我吴大本事就该忍着?”
其中一名绣衣执法弟子,不甘心地梗着脖子,反驳吴子健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突然偷袭邱师兄啊……”
“你若是知道邱师兄的来头,就不……”
吴子健开口,将这绣衣执法弟子的话头打断。
他笃定地盯着这名绣衣执法弟子,自信地说道:
“你们的来头,我自然了若指掌……”
“不就是毕奇让你们来的么!”
“……不过,我吴大本事的来头,你们并不知道吧?”
说着,吴子健手擎巨蛋,气势逼人地亮出自己的来头:
“回去你就告诉毕奇——”
“老子,是祖国的花朵,是真正的骚仙队员!”
“他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两名绣衣执法弟子目光躲闪,都不敢与吴子健对视。
二人甚至在吴子健目光的扫视下,不由得往后缩退了一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