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学宫这三座资质测试灵宝,乃是位处北域的天庭,馈赐与灵初学宫的辅助型稀世灵宝。
即便有些一流宗门,虽拥有同样功能的灵宝,却不见得能有灵初学宫三座这般世所罕有、价值连城的资质测试玉柱。
这也是东洲诸多宗门,对灵初学宫愤懑不平,鄙夷不屑的缘故之一。
此时,太清宫外众弟子俱已知晓,这三座测试资质的灵宝,如灵初学宫撑事门面一般的玉柱,其中的两颗蛋蛋,竟被吴大本事这货,给掰坏了!
这可是灵初学宫现今唯一能拿得出手,唯一能压东洲诸多宗门一头的珍稀灵宝啊!
即便之前,殿外有不知情的新进弟子,但是此刻,在许双录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的说明介绍下,也都尽皆知晓,彻底明白了过来:
“那!那可是咱灵初学宫的脸面啊!”
“他……他真的将玉柱上的把柄给掰下来啦?!”
许双录话唠成性,一直不厌其烦地向大家解释说道:
“……真的,这事,千真万确……”
“呱哒哒哒——!”
殿内,在众人早已懵逼的麻木目光中,吴子健将手中,两颗刚从玉柱上掰下来的滚圆玉球,丢在了太清宫那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红而不嫣、黄而不妖,清丽脱俗、古朴典雅的地砖上。
旋即,吴子健瞬息间便到至左侧测试玉柱面前。
他也不管站在玉柱旁边,瞠目结舌的新进弟子,和司职唱报测试结果的内门弟子,径自伸出双手,长驱直入般,插进了这座资质测试玉柱下腹中的凹槽内。
?!
吴子健仰面抬头,望着纹丝不动的玉柱上端:
怎地还是没有动静?
他心中急躁,握紧凹槽内把柄的双手,不自觉地又加了把牛劲。
“咔嚓——!”
似乎……这台测试玉柱,同样承受不住他彪悍的资质?!
伴随着殿内众人倒吸凉气的惊呼,吴子健原本握紧玉柱把柄的双手,蓦地只觉一轻。
“又怎么了?殿内又发生什么事了?”
前殿中的骚动,引得太清宫外众弟子又是一阵惊疑究问。
许双录一脸怡悦地立于殿门前,待他往大殿内探头,探清了始末后。他便兴奋地回过头,跟后面的弟子们絮说道:
“……他,吴大本事他,又把左边测试灵宝上的两颗蛋蛋给掰下来了!”
不等殿外弟子惊愕发声,许双录紧接着一脸亢奋地又叫道:
“诶?!卧嘞个去!吴大本事他,他,他又往右边去啦!”
叶家大少听到许双录这话后,面上有激动之色一闪而过。
他望了望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的宫门,叶家大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叫来护院,帮他开路的念头打消。就见他挪动着小碎步,蹭蹭蹭地就往太清宫门口硬挤而上。
叶家大少心里兴奋啊:
有中品灵玉仙符又怎样!接连损毁学宫重宝,本少爷就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紫衣女孩胸口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她此时也离开了队伍,奋力向前挤着,女孩心中满怀担忧:
哎呀!他……他怎么这么莽撞呀!
殿外原本排队的新进弟子,甚至连带维持秩序的内门弟子,此时都已顾不上什么队形,顾不上什么秩序,纷纷拥向太清宫门前,想要上前一睹为快。
他们中大多数人,可不关心什么灵初学宫的门面灵宝。
他们这些年轻后生,整天就只想着要搞个大新闻,现在有这种不用负责,免费无偿的热闹可看,他们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殿前殿后,殿内殿外,众人都如一群嗷嗷待哺的雏儿般,抻长脖子看向场中的吴子健。
他们脸上或是带着担忧、或是带着惊恐、或是带着幸灾乐祸,或是隔岸观火、冷眼静看,面上神色,不一而足。
此时,太清宫深处,那方姓女修再也忍受不住,只见她身形陡然暴起,刹那间便出现在,又要将手伸往右侧玉柱凹槽中的吴子健身旁。
方姓女修玉面带煞,她大袖一拂,口中怒叱道:
“大胆孽障!!休要再毁我学宫灵宝!!!”
众人只觉眼前陡地一花,便看到吴子健身体倒飞在了空中。
紧接着一声闷响发出,吴子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大殿地面上。
围观众人,这时才看清,在前殿右侧玉柱旁,立着一位霓裳霞袖,束发扎髻,剑眉端鼻,双目如电,凛煞逼人的中年女修。
弟子中有认得这女修身份者,不禁急忙躬身朝她拜稽,口中山呼:
“弟子见过方院首……”
那青褐执事也是稍稍一愣,他没想到方院首竟然会出现在此地。旋即,他忙上前朝女修伏身,拱手行礼道:
“弟子见过方院首。”
新进弟子们见状,也都垂手肃恭,不敢再喧哗放肆。
叶家大少隐在人群中,他表面上虽也同众人一样,一副恭良蹑履模样,但他心中其实早已高兴得象花儿盛开一般,甚至都有些热泪盈眶:
让你再狂,整治你的人,来了!
吴子健躺在地上,他脑袋略微有些发晕,身上也有些使不上劲来。
吴子健使尽全力,这才翻坐起身,他望着这陡然现身,不怒自威,面带寒霜,将他击飞的中年女修,心中一时惊疑不定:
莫非,她就是这灵初学宫里的掌事之人?!
方院首见吴子健竟还能起身,她凛冽玉面上,不由微微一怔。
忽然,只见她大袖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