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端木琴用手托着下巴说:“楚纪你认定现场一定还有第四个人,而且这个人就是女性了?”
“不能说是认定吧,可能性很高就是了。”楚纪说。
吴燕语却还是看了方瑜进一眼,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方瑜进有问题,我提醒大家一句,这个叫方瑜进的人虽然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千万不可对其掉以轻心,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端木琴面露微笑说:“真是令人醍醐灌顶的一番话。”
楚纪疑惑地想:“为什么这两个人对攻击方瑜进就那么来劲?”
方瑜进连忙说:“赶紧回到正题吧,那个戴面具的人用花瓶攻击我,但是我抬起手臂挡下来了。却没想到对方还有第二次攻击,她是用左手拿的花瓶,右手则握着一把刀子,就在我侧过身子抬手防御的时候,她就用刀子刺进了我的背部。”
楚纪说:“原来如此,你背部的伤是这样来的啊。”
方瑜进的脸上露出了懊悔的表情,他说:“我当时应该开启痛觉选项,把它尽量调低的,可惜我当时没有想到会被袭击。于是我那时就捂着伤口往前跪倒,我刚想站起来,那个人就用花瓶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立刻就失去了知觉昏倒了。”
吴燕语说:“但你后来不是又跑出来摁警铃呼叫大家的吗?你醒来时看到了什么?”
方瑜进说:“我醒来后,就看到自己的右手带血,还握着一把弹簧刀,而身旁的尸体又多了一个,那就是韩磊,他就趴在端木启的背上。”
方瑜进捂着脑袋苦恼地说:“说真的,我当时非常害怕,而且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就立即跑出了放映厅去呼救,后面的事问楚纪和吴燕语就可以了。”
楚纪用食指和中指敲打着桌面,说:“原来这就是方瑜进的经历,跟第一起齐华伟的案件非常像呢,看来凶手这一回是故技重施,让方瑜进扮演一个嫌疑犯的角色。”
“我不同意!”吴燕语霍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方瑜进的脸说:“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太可疑了,我认为他就是凶手,他完全可以偷偷收集头发,到犯罪现场放下来故意误导你们!”
楚纪摇头说:“但是这根头发非常难找,稍有不慎就非常可能忽略,这样布置假证据的可能性太低了啊。”
吴燕语焦急地说:“但,但是,但是他手上有血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啊!楚纪,你千万别小看这个姓方的家伙,他不是省油的灯!”
楚纪摇头说:“我也不打算小看谁,能参加这个比赛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但我认为实事求是才是最重要的,凶手完全可以在方瑜进昏迷时握住他的手臂往尸体上捅一刀,让伤口的血溅在方瑜进的手上,这样不就可以坐实方瑜进的嫌疑了吗?”
“但是韩磊和端木启身上除了喉咙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啊。”
乐央忽然说:“你错了,韩磊身上确实有第二个伤口,我和楚纪一起证实的,韩磊喉咙处的伤口直径比刀刃更大,我们还让船长专门带韩磊的尸体去进行检查过了。”
船长笑着说:“我作为中立人物,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我叫机器人用摄像头探测过了韩磊的伤口内部了,确实有两道不一致的伤痕,韩磊的喉咙被捅了两次。世上最好利用的人除了傻瓜以外,应该就是不能开口的死人了。”
吴燕语失魂落魄地坐回到座位上,她捂着额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楚纪说:“其实听了的方瑜进描述后,现场的大致经过也可以推导出来了呢,第一个死者应该就是端木启,端木启不止喉咙有伤口,后脑勺也肿起了一块,他肯定是被凶手用花瓶砸晕后,就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凶手的手上。”
楚纪又竖起了两根手指说:“第二个受害者就是方瑜进了,方瑜进听到端木启的惨叫声后,因为好奇而进入了放映厅,结果却遭到了凶手的袭击,背部中刀,不过幸运的是他幸存了下来。”
“不对。”吴燕语立刻摆手说:“楚纪,我想请教你一下,凶手为什么没有杀死方瑜进?方瑜进一旦死了,我们就只有四个人,按照船长的话来说就可以直接获得胜利了。”
听到吴燕语的话时,方瑜进的心跳就迅速加快,他在作案前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始终难以找出合理的掩盖方案,如何解释自己的生还确实是一个难题,方瑜进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楚纪说:“这个我也想过,有如下三种可能。”
“第一。”楚纪竖起了食指说:“凶手有杀人的限制,每一天他都只能杀死固定的人数,这条规则的存在就是为了我们这群受害者考虑的,不然凶手有可能一天就结束比赛,这样就没意义了。”
“第二。”楚纪又竖起了中指说:“参考一下齐华伟的案件,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凶手留下方瑜进,就是希望他能像赵典那样,成为她那一方的助力,把现场搞乱,故意在讨论时说谎搅乱大家的思路,使得案情更加复杂,增大破案难度。凶手没有急着去取得胜利,而是留下方瑜进就是为了戏耍我们一下。”
然后楚纪又竖起了第三根无名指说:“第三,在方瑜进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韩磊也遭到了杀害,在那个时间段里可能发生了某件事使凶手无法再次行凶,她也许受伤了立即需要治疗,也许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