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尔玉不介意,花留香自然也不会介意。
能跟尔玉重归于好,虽然这么说有些暧昧,但确实是重归于好,对他来说这世上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值得他在意的。
无论跟来的是谁,跟来要干什么,只要不会打扰到他和尔玉,不会让尔玉不高兴,他就一点都不会在意。
尤其对方是柒霜,他现在对这个七妹很有好感,所以就更不会在意。
二人望着翠山云海,都是一齐的沉默了起来。
但是这种沉默二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他们会促膝长谈,会月下举杯共饮,谈古论今,也会讲许多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除了这些,他二人还会沉默下来,安静的享受微风,阳光,月光,美景。
那个时候没有一点的尴尬,只有觉得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陪自己一起享受这些,默默的,很贴心。
柒霜躲在树干后,着急的看着尔玉二人,将两人这么半天一个动静都没有,心中疑惑又有些担心,这二人不会是聊崩了吧。
可是这一路上二人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啊,怎么会崩呐?
罗立站在柒霜的后面,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去跟两个大男人,还盯着两个大男人!
又不是美人出浴,又不是柒霜和别的男人在怎么怎么样,他只觉得无聊,一无聊了,这眼光就落在了柒霜的身上。
看着对方探头探脑的样子,只觉得很是可爱。
小小的一只,让人想要保护。
罗立抱着双臂,优哉游哉的看着柒霜,柒霜躲在树后,着急的看着尔玉和花留香。
而花留香和尔玉则在享受着这种宁静和美好。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柒霜都要急的跳出来,开口说句话,打破这她自认为的僵局后。
一直沉默着的俩人终于是说话了。
先开口的是尔玉,不管是谁说话,只要听见了这两个人的声音,柒霜就觉得舒服了。
终于是小心的喘了一口大气出来,她都要让这俩人给憋死了!
就听尔玉,开口第一句,就是老掉牙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的,“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虽是这么问,但是关于花留香这几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
毕竟花留香可不像他是无名之辈,只要花留香他做了什么,稍稍的一打听,就能打听个大概齐出来。
尔玉知道他这些年都去了哪些地方,知道他和谁打了架,也知道他被谁伤过,他又伤过谁。
只是他不知道,他曾经在那棵树下,对月轻叹。
不知道他曾站在那个山顶,望着日升日落。
不知道他嗅了哪里的花香,又睡在了哪处。
不知道他因何发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很伤心,难过,压抑却没有人说的时候。
这些他都不知道。
“啧,这话问的可真没水平!”柒霜很是不满的点评道,说着还摇了下头。
看的罗立是止不住的勾起了嘴角,只觉得柒霜是全天下最可爱。
花留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真的认真的想了想尔玉的这个问题,这些年自己过的好不好呐?
自己吃的好,穿得好,住的好!
大好河山,瑰丽江河,肆意游走而过,看谁不顺眼,伸手就打,一般他都打得过!
实在打不过的也能打平,自己喝最烈的酒,搂着最美的姑娘,成为江湖中的传说,谁都不敢对自己不尊敬,那些敢的,也都被自己打的哭爹喊娘。
这么看来,自己是过的挺好的。
只是自己过的真的好吗?
因为尔玉的伤害,自己几乎是抑郁了整整三年,才强迫自己走了出来,至少不再颓废。
第一年,自己每天的状态就是喝,喝,喝,睡,睡,睡。
有的时候一睁眼,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哪里自己都睡过,什么房顶,树顶,大街,甚至有次醒来就在马棚的边上。
第一年的年末,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雪地里挂满了通红的灯笼,人人家都贴着喜字,他所瞧见的人都是喜气洋洋。
他穿着单衣,捧着凉了的酒,坐在桥头边上,醉倒了在冬天的湖里!
被船家给捞上了岸!
一口水差些没将自己呛死,想他堂堂的花留香居然会嘴角沉湖,被湖水呛死,这要传出去,怕是要被笑话死了。
那一次受冻,他病了整整三个月,醒来后就一直吐血。
看大夫,是说饮酒过度,上了脾胃,切记不可在喝酒,吃辛辣,油腻......
可他最爱吃辣,这叫他如何受得住。
他曾经也是最爱饮酒的,只是醉生梦死了这一年,喝了太多的酒,喝的他闻酒都想吐。
就是就这么戒了,戒这辣可真难,就像是从自己的生命里,硬生生的戒掉尔玉这个人,是真难!
三个月后,他身体算是好利索了,只是心还是如死灰一般。
每天整个人都是如幽魂一般,经常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下雨了他也不知道躲雨,他都记不得自己淋了几回雨,受了几次寒,病了几场。
只知道那时候自己瘦的,躺在床上都觉得自己硌得慌。
而那救了他又好心收留他的船家夫妇,还以为他是傻得!
但那老夫妇两个人好,即使觉得他是傻得,也是好好的照顾他,每日的菜虽是清淡,简单,但都是换着花样的做的极为可口。
就这样他在那老夫妇家一住就又是小一年。
老夫妇也是命苦的,就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