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仲仁承认,他前一晚真有让陆良人永远保持这种肤色的冲动,但是第二天……这种冲动就醒了。
“你穿成这样是对世界有什么不满吗?”
“不要在你发现自己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丑。”
“wow,你怎么能这么丑……化了妆更丑。”
“你一定是凌晨出生的。”
“丑得只剩下善良了。”
……
就在陆良人换衣服换到快要哭的时候,一直端坐着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金仲仁终于开口道:“行了!不要再折腾大姐了,我知道了。”
“哼!”边白贤冷傲地哼了一声。
昨晚回家的路上金仲仁一个劲夸陆良人这个肤色好看,瞧着健康多了——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从小到大就喜欢跟陆良人穿同款式的衣服,尼玛现在连皮肤都想要刷同款,你这叫恋姐癖你知道吗?最过分的是你特么恋的那个还是我姐!
“好了,不要换礼服了,穿那件一字露肩的吊带牛仔裙,在衣帽间的左边第三个柜子里。”
这次陆良人走出来时三人都松了口气,穿牛仔裙参加婚宴虽然不够正式,但配合她现在的巧克力色肌肤好歹还能有种年轻活力的感觉,比之前那些纯白色、粉红色、果绿色、真紫色的衣服上身效果简直不要好太多。
走出城中村,张易兴已经载着都景秀等在外面,陆良人坐副驾驶位,其余三位男士坐后排——一不小心超了个载。
都景秀会去是有原因的,在云海市里他师父圆静大师很一番威望,浮屠寺虽然不是那种跟旅游局合作的香火旺盛寺庙,但在上层圈子里面也很有名气,什么结婚搬家啊、房屋摆设啊、改名换命啊……只要是跟迷信沾了点边的事情,都是去的浮屠寺。
结婚这种事情,圆静和可悟两位出家人当然不合适去,但都景秀是俗家弟子,参加婚宴再合适不过,而且过去刷个脸说不定还能让钱家想起来他们今年的香油钱还没给。
至于张易兴会去更是有原因,他是司机啊!边白贤那辆五菱之光哪里见得人,都景秀是工薪阶级没车,金仲仁有车不在国内,张易兴如果不去难道叫这四个人打车去?
然后进入会场的时候。
“仲仁啊,好久不见,又黑了啊,哈哈哈……对了这几位是?”
“龚叔,这是我大姐和……”
“哦,良人和白贤呀,这才两三年不见,怎么连你们也变黑了?哈哈哈,特别是你白贤,黑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黑得认不出来”的张易兴:“……”
边白贤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眼神不好的大叔一个劲拍张易兴的肩膀。
小爷这么一大活人站在这里,居然还不如三块黑炭头打眼?!
一个人认错边白贤也就忍了,可问题是——后面的人基本上都认错!
每个人都是冲张易兴乐呵呵道“白贤你变黑了啊”,然后看见真正的边白贤,沉默而溜。
边白贤:“……”好吧,你们叁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我走!
边白贤愤然而去。
其实这件事情真怪不得别人,主要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在作怪,平时只有金仲仁一个人黑,倒没什么,现在陆良人跟他一起黑,那么知道这次来的是他们三姐弟的各位宾客们就会下意识认为第三块黑炭肯定就是边白贤,再加上张易兴本身也长得清秀儒雅,跟边白贤的款式比较相近,错把李鬼当李逵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哪怕后面看见真正的边白贤,知道自己认错了人,那些人也只能摸摸鼻子当做没看见,不然更加尴尬。
终于,坐席的时间到了,不知道跑到哪去散心的边白贤又跑了回来,他和金仲仁、陆良人的座位是安排在一起的。
钱家办的不是西式婚礼,而是中式,满场的大红色——大红的桃树、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堂,大红的喜服……红得热烈!红得惹眼!
“我以后也要办这种婚礼,比西方的白色婚纱好看多了。”陆良人看着白蝶的那套繁杂而美艳的复古喜服满眼羡慕。
边白贤冷笑:“我已经做好把你砸手里的准备。”
蠢成这样肯定没有人接盘,还想着中式、西式,美不死你!
陆仙女:〒▽〒
金仲仁、张易兴、都景秀三人纷纷对这个毒舌男怒目而视,幸而这时候两个新人走过来敬酒,边白白才算逃过一劫。
陆良人端着果汁跟白蝶碰了一下杯:“小蝶,恭喜啊!”
“良人姐,谢谢。”白蝶笑得幸福灿烂。
“对了,我刚才听哆啦梦在台上说你是做了一手好菜才俘虏了他的胃,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陆良人问。
白蝶脸一苦:“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连鸡蛋都不会煎。”
钱多多这时候凑过来,也摆出一张苦瓜脸,小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做菜,可我总得编一个咱俩结婚的理由吧。”
众:“……”
就在这时,一个明显喝醉了的男人甩开一群拉住他的宾客,冲到白蝶面前,大怒道:“我一个大男人,你饿了我给你做饭,你冷了我给你加衣,你病了我彻夜陪你,为了你我从来不在外面胡搞瞎搞,就怕会让你哭!现在你结婚了,就不回家了,不要我了,呜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男人后面那群人立刻跑过来,七手八脚的又把这个男人给拉走了。
白蝶一脸尴尬地朝大家点点头,搂着钱多多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