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望就要动手去拿,宗秀却将托盘轻轻一转,避了过去。
白永望一愣,随即嘴角微微扯起,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果然是和那死丫头一对的,都是这般胆大妄为!”
宗秀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宗子煜见事情要闹僵,想开口劝劝,但顾忌白永望的脾气,又有些犹豫。宗子馨轻蹙眉头,开声道:“好了,这是在云家的飞舟上,真闹大了不好办。”
白永望忽然瞥了宗子馨一眼,嘴里淡淡道:“这个也是你的老相识?”
“你!”
宗子馨没料到白永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要开口诘问,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随你高兴就好。”
宗子馨说完后,就气鼓鼓地站在一边。往常这个时候白永望就会过来哄着她,但此时白永望却仿若没看见一般,只是盯着宗秀,嘴里缓慢吐出话来:“把东西给我。”
宗秀就这么直视白永望,没有退让半步。
宗秀心里冷笑,真是什么人都喜欢威胁他。若是都要忍,也不用修狗屁的仙了,回家去岂不自在?
说起来,前面威胁过他的妙姬、常崇、石威全都已惨死,希望你能好运。
白永望恶狠狠地盯着他,宗秀心里却安定的很。这儿是在云氏商铺的飞舟之上,他不信白永望敢真的动手。而且有炎爆符在手,就算白永望真要动手,只要他引爆那么一两张,自然会有人坐不住过来。
不过这坐不住的人来的比预想中的还要早,而且不是宗秀预期中的飞舟护卫。
“师弟,怎么还在这儿?”
李弼见宗秀久久没有回来,便过来看看,见到宗秀边上还有人,疑声问道:“师弟,是你朋友?”
宗秀摇头道:“不是,他见着了酒和炙肉,说想先尝尝。”
李弼带着询问的神色看向白永望,白永望心情正糟,见有人多管闲事,脸一沉,喝道:“不关你的事,识相的就快走开!”
李弼一愣,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呵呵笑道:“还真有胆了!”
话音未落,便身形闪动,白永望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李弼近身。不知李弼动了什么手段,白永望竟软软倒地。
“啊!”
边上的宗子馨和宗子煜惊呼一声,宗秀也是满脸错愕,他知道白永望修为和李弼有差距,但本以为可以坚持几下,最起码也弄出点动静来,哪知道就这么直接倒地了。
“啊,松手!痛,痛!”
只见李弼拉住白永望的发髻,就这么一手提了起来,白永望顿时大声呼喊起来。
李弼笑道:“变回凡人的滋味如何?你窍**被我刺入封灵针,灵气不能护身,等下的痛楚可要忍着点。”
说完后,便将白永望扔在地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根木棍,递了一根给宗秀,说道:“师弟,拿着我们一起打。”
细细一看,这竟不是木棍,而是某种荆棘藤,上面还长着弯曲的倒刺。宗秀不知李弼为何会带着这东西,接过来的时候还愣愣出神。
宗秀原就知道李弼是个怪人,不料他不止怪,还有些疯。
李弼可管不了这么多,操起荆棘藤便向白永望劈头盖脸地打去,白永望顿时惨叫连连,满地打滚起来。白永望初始还想威胁两句,但没挨两下,除了嚎啕大叫外,便只剩不住地求饶声。
宗子煜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宗子馨却在最初的惊愕之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柔声道:“这位师兄,此次是我们错了,我代白师兄向你道歉。我们是跟着尹准师兄的,还望师兄看着尹师兄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李弼停下手来,转而看向宗子馨,嘴里嘿嘿笑道:“我是驭灵宗弟子,尹准可管不到我头上。”
宗子馨面上还透着些许紧张,心中却一喜。听这话,眼前这人也是知道尹准的,这样就好办多了。
宗子馨还在想接下来的话,李弼已问道:“尹准在这儿吗?”
宗子馨忙回道:“尹师兄被宗门留下了,说是有任务,我们几人先回来的。不过要是尹师兄知道师兄你卖他一个人情,他一定会高兴的。”
李弼却笑道:“我管他高不高兴,还有……你这是在威胁我?”话音到了后面,已显得有些低沉。
宗子馨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威胁师兄的意思……”
“看来你和地上打滚之人也是一起的。”
李弼忽然转过头对宗秀说道:“对了师弟,你打不打女人?”
宗秀一愣。
“修仙者,心软可不好,正好给你练练手。”
宗子馨已察觉到不对,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连尹准师兄的名号也不放在眼里。趁李弼和宗秀说话的空隙,她身子悄悄往后退去,正要逃离,却被李弼扯着头发拉了回来。
宗子馨痛呼一声,眼睛水汪汪的都要流出泪水来,显得楚楚可怜。
李弼却不管这些,正要将她推给宗秀,忽然听见有人叫道:“不得动手!”
正是云家的一名管事带着护卫跑来。
李弼笑了笑,将荆棘藤收回储物袋去,对着跑来的管事说道:“你们的动作有些慢了。”
原本躺在地上痛呼的白永望见护卫来到,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此时衣衫褴褛,满是血痕,披散着头发,显得狼狈之极。
不过站起身时,面目狰狞,凶色毕露,对李弼厉声道:“尹准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见李弼看向他,白永望本能地身子往后一缩,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