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房屋顶层的枪声响起,广场主席台上的人连接栽倒,顿时大乱,自然惊动邮电局,银行楼层顶上设伏的日军狙击手,他们立刻掉转枪口向枪声响起的地方锁定目标射击,这里距离商铺房屋顶层响枪的地方大概有两三百米远,遥遥望见一个狙击手,动作异常迅速,发射几枪后,就将长枪丢弃在现场上,仓慌逃窜,但是这个狙击手敏捷狡猾,经验十足,他逃跑时,不径直成直线奔跑,而是大弧度绕行转弯,快逾闪电,使得日军狙击手们连续放空枪,难以击中逃跑者。
日军狙击手们大为恼火,纷纷从隐蔽的位置里跳出来,举枪再跟踪射击,恰在此时,前面商铺顶层的其它位置也响起枪声,不断有日军狙击手中弹倒地,因为他们一心只想击中逃跑者,故尔也将自身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
房屋下面广场上的日本宪兵,皇协军士兵和侦击队人员一面举枪射击斜对面商铺房屋顶层上的枪响处,一面迅速合围过去,一些有武功,身手矫健的日军便衣特高课和侦缉队人员也迅速向房屋顶上攀登上去,汇同邮电局,银行方向追过来的日军狙击手,一起向逃跑者追赶,另有一部分人向响枪的位置走过去,响枪的房屋顶上屋脊处只留下一支步枪,勾瓦槽缝间有几只空弹壳,设伏狙击的人已经逃跑,商铺房屋顶层上是抹斜盖瓦的,不像邮电局,银行大楼顶层是平行的钢精水泥板结构,奔路起来十分吃力,虽然这些方型琉璃瓦比普通瓦厚重牢实,但是仍然有瓦槽缝隙,弄不好就要从房屋顶层摔下去,或者踩裂琉璃瓦漏掉下去被檩椽木夹住腿,追赶的日军和侦缉队人此时才弄明白,狙击逃跑者不但动作迅速敏捷,而且还有一身惊人的轻功提纵术。
房屋顶层上的日军,侦缉队人汇同房屋下面的日军宪兵和皇协军士兵,由侦缉队人员在房屋顶层上指明追踪方向,大批的日军宪兵,皇协军士兵,侦缉队人员马上向侦缉队人员所指的方向追赶去。
不时,追赶的方向又响起两声巨大的手雷爆炸声,广场道路上追赶的日军宪兵,皇协军士兵,侦缉队人员,惊慌逃窜的市民,惊叫声,呼喊声,拥挤不堪,混乱成一片。
商铺房屋顶上的陆小虎在陆采汀狙击倒汪立宪的那一瞬刹间,立即开枪射击策应掩护,将步枪里面的五发子弹打完,撂倒俩个日军官和三个汉奸人物,将广场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见目的已经达到,忙抽身撤退,向房屋顶面上大弧度绕弯奔纵,连连躲避过日军狙击手射来的子弹,远处房屋顶面上有辛阳,常玉玲二人接应,他们也向日军狙击手开枪射击,撂倒几个日军狙击手,减缓日军追赶的速度,看见陆小虎逃跑得远了,二人也掏出手雷,向房屋下面扔去,待爆炸声起,制造混乱,同时,也向陆小虎跑去的方向逃窜,他们三个人的轻身提纵术都是一流的,几个远距离奔纵,就向远处的房屋跃下,消失在僻静的弄巷里面。
陆采汀与谷涛,蒙翼三个人在胡同巷道里面奔跑一阵后,眼看已经到达补锅胡同的烟柳桥头,陆采汀忽然叫谷涛与蒙翼二人,对他俩个人说道;“你们俩个人先赶回到‘祥记车行’,向政委和参谋长报捷,说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任务,我有一点事情要耽搁一下,晚一点回来。”
陆采汀对二人交待完后,就向烟柳桥上走去,谷涛,蒙翼二人只好自行赶回‘祥记车行’。
陆采汀走过烟柳桥,再在那些胡同巷道里面横穿竖钻,绕行一阵后,最后来到城西绕城河畔旁边的‘汐花茶楼’,他与殷莺相会时曾经来过这里,他还是径直上二楼找临水的雅间里坐下来。
一个茶女跟随着走进来,客气地问客人要点什么茶,陆采汀点了一壶茉莉鲜芽,就小声吩咐茶女,说他要见殷莺,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茶女明白地点点头,焉然一笑,退身出门,悄悄带上门。
不一会儿,茶女送来一壶茉莉鲜芽,呈上雪白的绿花白瓷杯,替客人滗上滚烫鲜香的茶水,再退身出房,掩上房门。
陆采汀站立起身来,用手推开窗户,再回到座位上,一面远眺窗外河流上往返穿梭的船舟,欣赏人们早间繁忙的景象,一面喝上几口滚烫的香茶,茶水入口,清香四溢,顿时使他精神焕然振奋,赶走了一夜的疲劳,但是没有隔一会儿,这宁静的晨景就被长长的,凄厉刺耳的警车警笛声划破,街道出现一片混乱局面,这是日本宪兵开始全城戒严大搜捕,捉拿刺客。
‘汐花茶楼’座落在城西绕城河畔,这里地处偏僻之处,潆浠县城这么大,日本宪兵一时半会儿还搜查不到这里来,再说,‘汐花茶楼’也有殷莺当二哥的皇协军保安团长罩住,即便搜查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做做样子,陆采汀心安理得地想着。
没有过多久,房门轻轻被推开,殷莺飘然而至,仍然是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自然垂落肩上,湛蓝色丝绒旗袍裙,胸前绣缀的紫红色紫罗兰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停地颤抖,深蓝色的眼影,乌黑的瞳仁,如水如梦,含着几分秋水般的迷茫和隐隐的轻忧,看得出来她来得仓促,一定是得到消息就赶来的。
陆采汀在桌面上拿过一只白瓷茶杯替她倒上一杯茶,然后放在她面前,轻轻说道;“快喝一口茶,这么急着把你找来,真是不好意思?”
殷莺浅浅一笑,睛珠里面闪过一抹愉悦的光芒,回答道;“没有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