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新手机,感觉就像新纳了个小妾,总是不由自主地要去摸一把,耍一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玩法,同时也明白了林姐之前为什么怀疑我偷拍。因为爱疯里面有个功能叫手电筒,摁一下手机自然长亮。
不像我的四喇叭神器,必须调到夜间摄影模式才能长亮。
对此我感觉自己错怪了林姐,但并未道歉,而是想到某种假设,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误会,她就不会打我,她不打我,我也不会心里有气,也就不会有了后来那些话,那些事。
所以,罪魁祸首是这个烂手机。如此想着,我把四喇叭神器收好,贴身保管,说不定下次还能用上。
以往坐着剧组大巴去片场,都是闭眼假寐补觉,但今天新讨了一房小妾,哦不,一部手机,心里且美着呢,坐在座位上也不老实,想拿出来玩耍,结果只露面一秒,就被小乙发现,发出惊呼,你可以啊。”说着伸手拿过去把玩,啧啧赞叹,“新的哩,啥时买的?”
我不好意思,讪讪地笑,“是林姐送我的。”
座位前后立即四五个脑袋冒上来,瞪大眼稀奇,“林雨柔送你的?有没有搞错?你两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关系?”
我拿回手机,明明心里乐开了花,甜如蜜,面上却要故作洒脱,“没有,昨天林姐拍写真,胳膊脱臼,我火速送她回来治伤,为了表示谢意,她赏我部手机。”
四下里又是赞叹一片,都说我走了大运,能攀上林姐这个高枝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年轻人都爱炫,我也不例外,那些话虽然是吹捧,但听在耳朵里舒服,我也就受着,管他们如何说,自己拿着手机把玩,打开相机,来回旋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值得保存的美景。
手机转动间,拍到表哥的脸,那厮对着我嘿嘿淫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再转,又拍到师父那张老脸,阴沉沉的,表情不善。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黑脸?我赶紧收了手机,靠在椅背假寐,免得老家伙又过来唠叨。
到了片场,剧组人员在准备,师父单独喊我去一边,沉声问:“手机怎么回事?”
果然是狗狂挨砖人狂挨锨,我这刚有个好手机,师父就来发难。
我老实回答,“就是林姐送的。”
师父又问:“她干嘛送你手机?”
我回答:“因为我骑马带她回来,就是表达下感谢。”
师父脸色越发阴沉,鼻子重重地喘,而后道:“昨晚上你没在房间睡,去了哪里?”
我擦,这他就知道了?肯定是表哥那个大舌头说出去的。可是师父这也管的太宽了,教我学艺,还管我私生活呀?
我不回答,师父就来了气,却不发火,只是脸色难看许多,缓声问:“你从她房间回来,有没有人看见?”
我去,他都知道了?我正要开口回答,却猛地心里一颤,不对头。
我从林姐房间出来时做过侦查,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这老头是在诈我。当下继续保持震惊神色,发出反问:“从谁的房间?昨天晚上我去通宵看影碟了。”
这次轮到师父惊愕,眼珠转两转,问:“看的什么影碟?”
我张口回答:“韩国片,是秦真师父介绍我看的,说是韩国暴力美学代表,让我学习。”
师父表情不再阴沉,舒缓许多,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去了女人房间。”而后长叹,换了温和语调,“我做你师父,是因为我的名声不好,所以没有三公六证,但师徒情分一旦确立,就是永生不变的,世间无论哪行都是一样,带徒弟,不仅仅是带徒弟学艺,更要紧的,是带徒弟做人。”
又是大道理,我懒得听,却又不得不听,点头称是,师父说的对。
师父道:“今天,先告诉你第一条,做人做事,坦坦荡荡,千万不要撒谎。社会上行事,一旦撒谎,将会失信于人,人没了诚信,就会变成过街老鼠。”末了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点头,“不要撒谎。”
师父摇头,“错,这个意思是说,如果撒谎,必须撒的天衣无缝,不能给人识破,否则,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我瞪着眼,张口结舌,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师父?
师父再道:“既然你说昨晚去看了韩国片,那我问你,片名叫什么,导演是谁?主演是谁?”
这就尴尬了,我回答道:“看的马粥街残酷史和卑劣的街头,导演是朴赞郁,主演是谁没注意,我现在的关注点主要放在武打动作上。”
师父眯眼,冷笑,“导演是朴赞郁?那我再问你,故事里面男主人公叫什么?女主人公叫什么?”
这就过分了,李香春只说了个片名和导演名被我记住,哪知道内容是什么?
师父冷哼:“回答不出来了?你昨晚才看的片子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我低头,不语。
师父气的哼哼,“如果是以前的师父,已经用鞭子抽你了,你撒谎也不看对象,连师父都骗。师父是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是半个老子,带你吃饭的人,紧要处能帮你挡风雨的,你谁不好哄,连师父都哄?”
最后一句显然是气愤到极点,几乎是吼出来,震的我耳朵都响。赶紧回复:“不是有意骗你的,有些事,我不能说。”
师父再次闷哼,“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信不信,今天晚上,全剧组的人都会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