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身影愈发的清晰,那淡淡的轮廓,就好似记忆深处似有若无的片段,被勾勒的越来越连贯,明了。
五人相视一眼,因为他(她)们已经看清迎面朝着自己走来的是谁了。
“贤弟。”
“兄长,让大家久等了。”
这个缓缓走来的身影,正是拓跋儒辰,而现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胡子拉碴的大叔。
这位中年的男人,一声不吭,就这样毕恭毕敬的站在拓跋儒辰身旁,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却给人一种大山压顶般的感觉,直让人喘不过气。
“这位是...”龙嫣然上下打量着这名陌生的男人,此时也不禁微眯起了双眼,眼缝中陡然射出一抹精芒,好像是要看穿对方的底细。
只是这犀利地眼神,竟好像石沉大海般了无行踪,越发注目凝视,更加觉得视线被一个无底的黑洞所吞噬。
龙嫣然脸色微变,眼见脚步向后踉跄而去,玄道风从始至终都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见了龙嫣然的反应,当即右脚一步平移跨出,悄无声息的扶住了她。
“这位是我们大漠国的拓跋行烈将军。”拓跋儒辰右手伸展在身侧介绍道,言语中能听到一些傲气。
前者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听到拓跋儒辰的介绍,也只是一步走上前,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又退下,整个过程却未再有多余的动作。
玄道风和龙嫣然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只是都未点破罢了。
“儒辰兄,你虽说是天亮就过来,啊哈...”沈涛说着打个哈欠,“但是这未免有些太早了吧?”说着还不忘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际。
“今天阴天,哈哈哈哈。”拓跋儒辰说着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回到行宫,父王便命行烈将军彻查此事,这不,这里发生了那么大的火灾,我们唯恐是那伙暗中的贼人伺机行凶,于是我便和行烈将军匆匆赶来。”
乍听之下,此番言论也颇为有理,可是旁听的几人心中皆是一凛,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倒也不怪他(她)们小人之心了,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且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怎么不让几人心中设防。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拓跋儒辰果真是行的端做得正,想来也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放在心尖。
“如此我等几人真是为儒辰王子添麻烦了。”龙嫣然双手作揖,一脸歉意。
“姐姐,无需如此,这样吧,既然我已经到了,那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趁天色尚早,大家还可以好好准备准备,然后我再带你们去见我父王和母后。”拓跋儒辰直接步入正题。
“这样最好不过了。”也难怪林紫栩会这样说,女孩子嘛,总归是要好好打扮打扮的,美其名曰:爱美是每个女孩的天性。
林紫栩的表态,俨然也是其余几人的意思,他(她)们当即跟着拓跋儒辰离开。
要说这拓跋儒辰,那准备工夫倒是做得充足,他们这一行人走出没多远,就瞧见了几名牵着骆驼的侍从,看这样子,早已是等候多时。
“咦,这家伙。”沈涛快步走上前,在一头骆驼面前左顾右看,不禁伸出手去摸它的脑袋,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傻大个难不成比马跑的还要快。”说完便一愣一愣地看向身后的几人。
不知这骆驼是不是能够听得懂人话,竟然甩甩头,然后朝着沈涛喷了一嘴的唾沫,昂着头,翻着白眼,好像是在说你怎么能够拿那种白痴的生物和我比。
“你…”沈涛左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液体,转过身,右手伸长了食指,好像是要用手指头戳死它。
“呵呵呵呵…”
“哈哈哈…”
“哈哈,我说师弟,你跟它斗什么气。”
比起龙嫣然和林紫栩两人含蓄的笑声,沈栋和玄道风则显得大气爽朗了些,尤其是后者,一边笑着,一边还不忘调侃几句。
“哈哈,我说沈涛兄,它虽然没有马儿跑得快,不过在这沙漠中它就是王者,这可是任何宝驹良禽都比不了的。”拓跋儒辰一句话就说清了骆驼在沙漠中的地位。
此时沈涛早已放下了手指,虽然自小长在鬼谷派,隐于山林之间,不过对这种生物他也并非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今天亲眼见到,终归是有些半信半疑。
“大家坐上骆驼吧,虽然速度相对来说慢点,但是幸好天色也还早。”这边拓跋儒辰话音一落。
另一边那几名侍从就伸手安抚起骆驼来,在他们的指挥下,只见骆驼竟慢慢地俯下了身。
不过,这里面可是有很大的学问,这骆驼俯身绝不是像人一般直接蹲下身。
而是先慢慢地弯曲前两肢,渐渐地,直到与地面持平成跪伏装,这才开始动起后两肢,和之前一样弯曲,持平,最后四肢就都保持在了一线。
如果你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它的前面两只足小腿部分,以及膝盖毛发鲜少有见,那是因为它跪的多了,与地面产生摩擦,就渐渐地磨去了。
就好像一个使剑的武者,越是武功高超的剑客,那么他握剑的那只手掌茧子就越发厚实。
几人在侍从的搀扶下终于坐上了骆驼,只见侍从在其耳边呢喃几句,做几个手势,这骆驼便慢慢地站立了起来。
侍从们拉着牵引骆驼的绳,与之走着,比起骆驼上的人,他们则是要显得悲凉些许了。
“平日骑惯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