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身怀绝世之才干,明明奔波劳苦了一生却依然是这么个芝麻绿豆官,生活清苦却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养活,再想自己顶着个“奎星”的大帽子居然处处如鱼得水,承远不禁又为他难过起来……
“哎……曹叔直啊曹叔直……”承远醉醺醺地摇着头:“你今年已经快要四十了!还做这正七品的官职,哎……我承远为你不平啊!”
“我没什么不平!”
曹正果断的回了这一句。
“哦?”承远听到他颇有些“安贫乐道”的气度,这倒是新鲜了,毕竟这家伙的气质就不像个能安贫乐道的人:“曹叔直,君能安贫于陋室乎?”
“安贫于陋室?”曹正一声冷笑:“那可不愿,我可是将来要当宰相的人!”
承远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个回答,他的酒疯撒的变本加厉了:
“当宰相?哈哈哈……你要当宰相?给谁当宰相?”
曹正知道这小子撒酒疯撒得够可以了,于是便用凌厉如鹰隼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对方,准备给他醒醒酒。
承远被他盯得发毛,连忙将目光逃开,改而目视其口,随着曹正的口型,一句惊人之语被他以冰冷而平静的口气小声吐出:
“为谁当宰相,我怎知晓?不过今后的千年如何兴替、谁将入相,你不是都尽在掌握么?”
这样一来,承远的酒果然一下子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