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河内,半路上遇到张杨派来的杨丑。原来在张颌和沮授领兵攻打壶关时,眭固就派人向河内张杨求援。
张杨便派杨丑领着一万兵马前去支援壶关。只是这杨丑素来与眭固有怨,故而行军路上有意拖延行军速度,刚出河内之时,就遇到了领着败兵而回的眭固。
杨丑自然少不了冷嘲热讽,眭固没有理会杨丑,而是径直去太守府。
太守府内,张杨神色犹豫,他虽身为河内太守,但趁着并州无主,派人占领了上党,可谓是一方诸侯了,虽然自己并无野心,但在乱世,无论日后投靠谁,都有晋身的资本。壶关的重要性张杨自然也知道,故而派自己的心腹眭固领着数千人马镇守。
壶关坐落于太行山山脉之间,易守难攻,想必数千人马可以守得住。原本张杨无论天下诸侯打的多么火热,自己也是安心待在河内,安心守着一亩三分地,谁也不去惹,乐的做逍遥诸侯,但突然眭固派人来求援,一下子让张杨变得神情紧张起来。
虽然没有野心,但并不代表张杨没有私心,壶关若是被攻下,那上党和河东便无险可守,任由对方驰骋。而且攻打壶关的还是袁绍,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声,底蕴深厚,冀州又钱粮富庶,张杨知道自己无法与袁绍抗衡。所以他从不去招惹袁绍。
张杨这么想,但不代表袁绍这么想。
袁绍原本是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在幽州,打算彻底消灭公孙瓒,毕竟公孙瓒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袁绍要想统一河北,后方的公孙瓒的威胁是最大,这让袁绍不得不顾及。
但袁绍麾下田丰、沮授、审配却力主袁绍,莫要轻视壶关。因为吕布出兵河东,虎视河内,若是被其攻下,日后入主并州,自然要费些许多周折。
张杨个子不高,肤色黝黑,看起来颇有武人气质,这似乎与他身为河内和上党两郡太守的身份不符。
张杨正准备去休息,这时太守府亲兵从外进来,言眭固回来了。张杨一愣,继而面色发紫,壶关看来失手了。
看着跪在议事厅中的眭固,张杨很想将眭固拖下去砍了,可张杨此人还是心太软,看着眭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于心不忍,毕竟自己麾下可用的武将并不多,挥了挥手让他他站起来,对其道:“现在本太守在给你一万兵马,合杨丑所部一万人马,势必要给本太守夺回壶关,”
“是!”眭固连忙应道,随后便去点兵,准备和杨丑一起去夺取壶关去了。
不说张杨所部,且说壶关,张颌和沮授夺下壶关之后,便飞马向邺城报告。袁绍得到张颌的军报后,便不在关注壶关,而是放心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幽州。
数日后便点起兵马杀奔幽州,准备与公孙瓒一决雌雄。
张颌看着邺城传回来的军报,摇头道:“先生,看来我向主公提议过夺取上党和河内的计策,主公并没有采纳,而是让我们依旧按兵不动。”
沮授摇了摇头道:“俊义此言差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虽然让我等按兵不动,但是我们占领了壶关,那张杨岂肯罢休?再者,吕布出兵河东,也是意在壶关。所以我等不妨先下手为强,占领上党和河内两郡,日后主公入主并州,也容易的多。”
张颌皱眉道:“只是如此,只怕主公怪罪。”
沮授笑道:“不必担心,占领上党和河内,也是为了守住壶关,这与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并不悖逆。”
张颌心道文人的心思果然巧舌如簧,不过他也赞同沮授的观点,与其被动放手倒不如主动出击,抢占先机。
最后也同意沮授的计策,商量之后,便分配兵马,决定留沮授领三千兵马,守壶关,自己尽起余下兵马,分兵夺取上党诸县。
由于张杨之前派人屯兵壶关,上党等地防守太过于薄弱,不几日,便悉数被张颌占领。当杨丑和眭固领着两万兵马到达上党时,双方在高都相遇。
“将军,探马来报,约有两万的兵马正朝这边而来!”一名斥候大踏步从城下跑上来,来到张颌身前。
张颌眺目远望,见十里外一条黑线正慢慢向这边蠕动。
“将军,敌军远来,定然疲惫不堪,不若让末将率兵出击,先行将这支兵马击溃。”副将蒋义渠出列请缨道。
张颌摇了摇头道:“敌众吾寡,兵力又是数倍于我,纵然对方兵马战力不及我冀州军,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非上善之策。”略一沉吟,道:“蒋将军,本将命你领一千大戟士出城,于东南方向隐匿起来,静候本将的命令行事。”
“诺!”蒋义渠兴奋的领命而去。
随后张颌又对众将道:“传令下去,谨守城池,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诺!”
……
杨丑和眭固领着两万人马离城三十里扎下营寨,在此之前,杨丑已经命人打探好城中守军的兵力,便想着先攻下城池,在眭固面前炫耀,也好证明自己的能力比眭固强。
眭固知道袁绍兵马的厉害,自己这边虽有两万兵马,但若是真的打起来未必是对方的对手。但眭固这般想法,在杨丑眼中是懦弱的表现。
“若是眭将军怕了敌军,可自行领着本部人马,看守大营,本将自己领着麾下兵马去叫阵。”
“你?”眭固想发怒,但想着张杨临行前让自己戴罪立功,只好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和杨丑一道领兵而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