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皇陵卫攀爬阶梯而上,这刚一一在木桩堆后面就绪,只听到头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众人抬起头来,吓得冷汗直冒不已。
原来这头顶之上,是一群绑着大翅膀的黑衣人,只见他们手里握着弓箭,朝着这下面的皇陵卫射落了下来。
“啊啊啊”之声不断传来,有许多皇陵卫身中弓箭,一阵惨叫之后,翻落下壕坑而去。
“师父!这可怎么办啊?眼下这前来追兵来围,这头上又有飞鸟兵,咱们可怎么应付自如啊?”百合低头弯腰过来,右手摸着头盔言道。
“弓箭手,给我先把这些鸟人给射下来,至于这坡脚这些,暂时不用理会。”松柏从旁边躲过弓箭,闭上右眼瞄准,只见这箭羽带着叫声,朝着那天空的鸟人射去。
众人传来一阵叹息,原来这弓箭还没有射到,便因为重力的缘故,朝着地面反射了回来,吓得壕沟里的皇陵卫,抱着脑袋四下散开而去。
松柏抓起一根木桩,朝着天空抛去,一把取下旁边这弓箭手的箭筒,飞身跃起一脚站在木桩之上,同时抽出箭羽几支,一个转身射出而去,只见那十来个鸟翼人,被射下来几个,其余的纷纷溃逃而去。
这木桩向下而落,直接插入这壕坑之中,没于这地下足有半腿之深,众人皆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松柏从木桩上一个翻滚,轻飘飘落在柳眉嫣的身旁,抱拳对大家言道:“雕虫小技何足为赞?大家都准备一下吧,这下面的金陵护卫应该快上来了,等会给我痛痛快快地砸落下去,让他们也尝尝咱们的厉害!”
松柏唤来几个弓箭手,在众人耳边一阵低语,只见这众人纷纷退后而去。
这山坡下的金陵护卫,陆陆续续朝着山腰行来,想必是多次被砸落下去,都不敢直接从通道上来,而是从树林中慢慢攀爬上来,显然比这通道慢了几分。
松柏看到此时情景,有些焦急万分起来,因为这弓箭手被他调走十来个,这眼看金陵护卫攻来,若是直接用木桩砸落,显然是不起任何作用,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师父?现在的你好像心事重重,有什么徒儿可以为你分忧的吗?”白合转过头来,看到松柏如此焦虑,遂既关切地问道。
“这金陵护卫越来越狡猾,一顿炮轰之后的依然不从通道上来,咱们的滚木根本没用,弓箭手又被我调走十来个,这可让我开始为难了。”松柏望着这密密麻麻攀爬而上的金陵护卫,有些手足无措地言道。
白合听完咯咯直笑,遂即附耳到松柏耳边,如此这般这般言道,听完之后二人都大笑了起来。
“好!就依你所见,赶紧带人去办吧!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速去速回吧!”松柏看着这慢慢吞吞的金陵护卫,爬上来又跌倒滚落下去,然后又接着继续向上攀爬,这队伍爬了半个时辰,连半山腰都未到,心中不觉暗自欣喜起来。
“轰轰轰”这山坡脚下,又开始一阵炮轰起来,松柏顿时挥手言道:“赶紧躲进壕坑,他们又开始炮轰来了,赶紧的!”
只见这火炮落地之处,周围无不土飞石溅而起,无数的皇陵卫因为躲闪不急,被逼得无路可逃,直接跳下丈许高的深坑,宁愿摔死跌伤,也不愿意被那炮火击中,变成一堆肉泥,或者灰飞烟灭。
这深坑之中,终于换来片刻的安宁,众人皆靠着土墙壁,蹲身抱头捂着耳朵,但也有火炮落在坑道之中,这破碎的布片在风中飘零,这硝烟滚滚,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赶紧把受伤的往大石头后面转移,其它人随时准备,这炮火停息之时,就是这些家伙上来之刻,咱们要把他们赶回去,来多少送多少回去,决不能让他们糟蹋这一方净土。”松柏吩咐完皇陵卫,遂即站起身来高声吼道。
“师父!他们马上要上来了,咱们怎么办啊?这炮火连天一直没有停歇,照这样下去,咱们可就被他们包围了啊!”这躲在木桩后观望的皇陵卫,扯着喉咙喊道。
“轰轰轰”几声炮轰来袭,松柏被人一把扑倒在地,只见这炮火在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出一个深坑出来。
松柏推开这身上的皇陵卫,站起身来才发现,只见其后背炸的血肉模糊,双腿一伸气绝而去,旁边的年老护卫扑了过来,在这尸体不停地哭泣。
松柏登着阶梯而上,来到木桩之处,只见刚才报信的皇陵卫,已经躺在地上,除了两个眼珠子还在转动,其它都是焦黑一片。
松柏蹲身下来,这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滴落了下来,只见其挥起焦黑的右手,断断续续低微的声音言道:“一定要守住这里,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不能再跟你学武功了,徒儿好难受,师父!来送我一程吧!咳咳!”
望着这皇陵卫焦黑的脸庞,松柏可以想象他有多么难受,可是这挥起的右手,却始终劈砍不下去。
“师父!我求求你了!这样下去我迟早难免一死,还得忍受这烧焦的疼痛,赏我一掌吧!让我早些解脱,在天国保佑你们,让这些坏蛋早日滚出这野兔坡,再也别想来侵犯我白云山,咳咳!”这皇陵卫右手发抖,眼泪顺着这烧焦的脸庞滴落下来,眼神中充满渴望。
“轰轰轰”再次传来一阵炮鸣,这烧焦的皇陵卫拼出最后的力气,将松柏推翻跌落深坑,只见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浓烟之中。
松柏爬起身来,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快速奔这泥土阶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