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有机会定要给他几分颜色,让他开间染房。”王旦怒目瞪视这黑大个子。
“咋的,你不服气是吧?看我做甚?信不信我撕了你?”周炳见王旦盯着自已,眼露凶光,遂迈着醉步,奔王旦而来。
“你这厮,好生讨厌,我没招惹于你,你这样盯着俺做甚?让我替你松松筋骨,顺便替严谨严大人助助兴。”周炳过来,双手欲抓住王旦肩膀。
王旦弯腰闪躲开周炳这双虎钳,周炳又挥动铁拳头砸向王旦,脸色凝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王旦砸个稀烂,王旦左闪右避,这大黑个力量是无需质疑的,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这拳头更是比平时生猛了许多,因为啥?因为喝醉的人不觉得疼痛,所有打起架那是凶猛异于平时,再加上这醉步,颤颤悠悠,脚好像失去重心,一拳砸过来,你不躲闪,有可能他整个人就压在你的身上了。
王旦见这大黑熊,频频向自己发起攻击,这醉拳呼呼带风,这醉步是连绵而至。毕竟自己比这大黑个矮半个头,只有智取,不可以硬拼。
王旦一直闪躲着这个黑大个,尽量让其消耗体能,等待虚实探定,再等待机会,一击全中。
这黑大个眼见着王旦左躲右避,时不时从背后袭来一掌,忽又消失于眼前,周炳气急败坏,捶打着胸脯,发出狂野的嘶吼之声,铁拳加快了节奏,齐奔王旦头部而来。
王旦俯下身去,从周炳胯下钻过,对准其后背,猛力拍出三掌,这黑大个周晃晃悠悠,摆动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地不起了。
众人皆起身,为王旦欢呼雀跃,猛地稀里哗啦一片喝彩声,严谨一拳砸于桌面,气呼呼的低头,端起一杯酒,猛饮而尽,将杯中摔于堂前。
众人听到这杯碎之声,皆全停止了下来,目瞪口呆,望着徐徐走来的严谨。
“你……你……,打伤朝廷命官,来人啊,看看周大人怎么样了?要是打死了,你们全家都得有牢狱之灾。”严谨移着醉步,歪歪扭扭的走过来。
“回禀大人,这周大人可能酒喝高了,晕睡过去了。”手下亲卫爪牙,奔上前来,用手背放于周炳鼻口,见其有气息排出呼进,遂弯腰抱拳回报严谨。
“都是饭桶,没个争气的种,抬下去,抬下去,真不让人省点心。”严谨挥手摇头,示意将其扶下去休息。
“你倒是挺能耐的啊,将这黑大头放倒在地,你可知,殴打了朝廷命官,这罪名不小哦,来人啊,给我拿下。”严谨右手一挥,背着手往上座而去。
众亲卫爪牙,齐窜出来,拿起绳子将王旦五花大绑,欲推下堂去,蔡顺坐不住了,离座朝严谨走去。
“严大人,这就一比武切磋,你绑了王旦大少爷,这要是闹出事来,对大家都不好,”蔡顺对严谨言道。
“本官自有主张,你且下去吧,一切责任,本官一个人担当,”严谨挥手言道。
蔡顺见严谨心意已决,恐再多言,必火烧自身,只得低头叹息回座。
“哈哈……哈哈……今天长见识了,一个堂堂五品大员,竟然向一个九品芝麻官,俯首称臣,可笑可笑啊!”王德大声嘲笑,走向蔡顺面前。
蔡顺羞的满脸通红,遂以袖遮面,转过身去,低头不语。
曾则曾大人,目瞪口呆,注视着王德,既有几分敬佩,但同时则多是担心,叹着气,轻摇了摇头,脸色凝重,欲言却又止。
严谨听后,暴跳如雷,嗖的站立起身,脸色通红,撩起衣袖,青筋暴跳的脸上多是尴尬,指着王德骂道,“你……你……,胆敢辱骂朝廷官员,来人啊,给我一起绑了,”
众亲卫放下王旦,又拿绳子来绑王德,王德双臂一振,向上一抛,众亲卫爪牙都飞将出去,跌落在地上翻滚,疼得哭爹叫妈的。
“好大的胆子,本官的亲卫侍从,你也敢打,你眼里可曾还有王法?”严谨气急败坏奔向王德。
“王法?在你的眼里是没有,王法是用来约束制约,我们这等善民良众,让你们握住手中,欺弱乡邻,作威作福。”王德怒视严谨言道。
“反了你了?胆敢如此跟本官说话,曾通判,赶紧叫你巡检司的人,将这刁民给我抓起来。”严谨怒指曾则命令道。
“哈哈……哈哈……你就一九品芝麻官,在这目无尊长,我就弱问你一句,这大堂之上,哪个比你更官微职轻?在此放肆的是你。副提举大人。”王德环指一周,即而对严谨怒调侃言道。
“你……你……”严谨怒不可遏,奔王德冲了过来,怎奈王德闪身避开,这严谨急扑失重,来了个恶狗扑屎,失足跌于这地面之上。
严谨爬身起来,官帽歪戴,撩起袖子,撒手又朝王德打来,只见王旦轻挥左手,将严谨袭来的右手握住,轻轻发力,右手抓住严谨腰带,将其托举而起,停于半空之中。
“救命,救命啊!曾大人,速速前来救我,”严谨挥舞双手双脚,在半空之中。
“王榜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好歹他也是朝延命官,况且还有严松大人,这要是出啥差错?我们没办法交待啊。”曾则上前抓住王德肩膀言道。
“一个不入流的副提举,九品芝麻官,到处倚仗严松老贼的官名,作威作福,别说你,严松老贼,小爷都不放眼里,滚回你的严府,小爷见你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