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在旁边又蹦又跳,为小姐呐喊助威,秋菊双手紧攥着衣襟,不停的揉搓着衣角,下嘴轻咬着上嘴唇,一脸的担惊受怕之容,王秀琴偶有闪失,秋菊都失声尖叫,“小姐,小心啊。”
此时,一家仆匆匆忙忙而来,弯腰禀告道,“二小姐,大公子差我叫你前去,有要事相商。”
“嗯,知道了,你且去回禀大公子,说秀琴马上就到。”王秀琴收剑于后背,挥手言于家仆道。
“那二小姐,小的这就告退,回去通传了。”家仆言完,匆匆忙忙而回。
望着家仆远去的身影,王秀琴抱拳言道,“蔡大人,今日府中有事,改日再来与大人切磋,秀琴告退了。”
“是严谨那厮,督率巡检司众来讨,对吗?”蔡顺不慌不忙,将剑鞘从树干取出,轻轻抽入剑鞘言道。
“不知道,等我回去便知,蔡大人,你自便,小女子就不陪你了。”王秀琴边走边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我啊!二小姐,别扔下我啊,秋菊来了。”秋菊奔王秀琴方向跑去。
“蔡大人,小女子也告退了,您随意就好,不必拘束,”春桃蹲身行侧礼,也往王秀琴方向而去。
王家大厅,此时已经聚很多人了,有王家租地而种的佃农,有王家堡内的乡邻,还有隔壁村落的近亲,皆群聚于大厅之上。
王旦于王德,高坐于大堂左右,见王秀琴等人已到,王旦起身言道,“各位乡邻近亲,今日把大家召集于此,就一件事,问问大家伙的意见和建议。”
“说吧,有啥事?大伙该来的都来了,”众人皆纷纷言道。
“咋日之事,想必大家都有耳闻或是目睹,今天呢,我要讲的是,这恶官想占我大屋夺我田,纠集巡检司五百兵众,现已距王家堡,五里之遥,现在的问题就是,是迎战?是投降?还是四处奔逃?”王旦大声言道。
这下堂上炸了锅,要战要降的纷纷议论不止,“我再申明一下,若我大屋良田,被那狗官所占,那么以后给不给租佃于你们,或是佃租是加是减,我就不得而知了。”王旦见大家犹豫不决,补充说了两句。
“干吧,把田地都收了,我们拿什么来养活自已,王老爷对咱们不错,大家可别坏了良心,只图自保。”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呼道。
“这样吧,愿意和的就回去收拾东西,等会打起来,他们都会将附址民众,当刁民乱党,一概而论,愿意战的呢,就拿起堂前那堆武器,咱们就和他们干,一日三餐我们王家来担承。”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拿起堂上武器,纷纷往王家堡前集合,这一帮民众二百之多,横七竖八立站于王家堡外,拿锄头的,拿钢叉的,比比皆是。
“以我等之众,想击溃精锐之师,很难,不如,这样吧,你们且附耳过来,”王德对王旦众人密语言道。
话说这严谨夜返鹰潭,已是午夜时分,狼狈回逃,一肚的酒精已经挥发汗尽,清醒过来后,严谨在巡检司府,雷霆大怒,责骂曾则与周炳二人。
“本官奉皇命,督办试行这朝廷新布章法,此等一干刁民,聚众抗旨,着实可恶之极,你们两位,若再不做为,任其由之,我定当朝面圣,奏尔等渎职罪责,”严谨骂言道。
“龙庭面圣,我这八品都见不上着皇上,你这九品小官,难道还……”周炳在堂下,小声嘀咕言道。
“周副将,有何意见,可当面提及,本官向来是,善取民意而行之,博其长短而思之,大可畅言无忌,不必如此拘于礼节。”严谨诡笑言道。
“严大人你是,向秉公执法,善待同僚下部,末将是夸你,大公无私,当机立断,此乃豪杰是也!”周炳拍马言道。
“我就爱听你,敢实事求是,讲的句句在理,好啊,”严谨转身,“曾大人,你且调集精兵,我们夜行王家堡,明日定将其夷为平地,方解我心头之恨也。”
“这……这……恐有不妥吧,贸然发兵围剿,事态闹大,恐我等,难向兵部呈报,难脱干系呀?”曾则抱拳低头言道。
“此次奉旨南巡,督办赋税务实,得皇上亲托,受皇恩浩荡,要你等这地方官吏,发兵相助,有何不妥?万事有我叔父担当,尔等不必惧怕。”严谨捋着胡须,笑面而言。
“严大人既然这么说,未将照办就是,我等定以严大人马首是瞻,唯命是从也。”曾则有些无可奈何地言道。
严谨踱步堂前,诡思半晌后,急急言道,“二位将军,事不宜迟,马上点集精兵,夜行王家堡,恐时久有所变故也。”
“未将遵命,只是这夜行路黑,加之兵械粮草,恐夜晚到不了王家堡,最迟也得明天啊!”曾则抱拳禀道。
“明天就明天吧,赶快前去准备,我要快刀斩了这些刁民,不能让这等刁民,灭了我等威风,长了他们嚣张气焰。”严谨指手划脚言道。
“是,未将告退,”曾则与周炳,匆匆行出大厅,唤来传令旗牌官,把行军令下达后,纷纷回房准备。
巡检司府门外,五百戎装精锐,夜持火把,府门前而列,严谨在周炳,曾则的陪护下,走出巡检司府门。
“众将士们啊,这皇恩浩荡啊,我等受君之禄,担君之忧,今日王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