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前面路桥被毁,巡检司军众迫不得已,停军察看,蔡谨得亲卫爪牙密报,行出轿外,面色凝重观望四方。
忽然,黑暗之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柄利剑飞刺严谨而去,众亲卫爪牙皆持刀拦于严谨面前,挡开黑衣蒙面人飞刺一剑,“严大人,赶紧后撤,此处有我们,大可不必惊慌。”
众亲卫将蒙面之人,围困于中,只见林中树上,飞落而下,几十个黑衣蒙面之人,与严谨亲卫爪牙,厮杀在一起。
“有刺客,有刺客,赶紧保护严谨严大人,不得有失。”周炳闻得刀剑之声,遂率人来救,将众黑衣人围困当中,在这漆黑夜里,厮杀在一起。
“撤吧,这官兵越来越多,若再纠缠下去,怕出异端。”一蒙面人对另一高个蒙面人言道。
“狗贼,算你命大,我们走,”大高从背后掏出一只叶型飞镖,飞射出去,严谨躲闪不急,正中左边手臂。
周炳见众黑衣人,夺路奔逃而去,遂挥手言道,“天黑林深,恐有埋伏,穷寇莫追,走,过去把大人扶起来,看看有什么大碍没有?”
众兵丁过去,将轿门下严谨扶起,“混帐东西,你们是想我死是吧?不知死活的东西,”严谨一起身,回过神来,怒火中烧,挥着手臂一人给了一记耳光,众兵丁放手严谨,用手揉被打之脸,严谨一下失重,复又摔倒于地,再加拉扯左臂伤口,疼的严谨哭爹叫娘,众兵丁皆捂嘴偷乐。
“你们反了是不?竟然敢嘲笑本官,信不信,把你们统统送去西北戍边?”严谨恼羞成怒,抓起地上石子,扔向众兵丁言道。
“严大人,稍安勿燥,让未将来替你看看,身体要紧,不必与这些下人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可是朝廷的不幸,”周炳扶起严谨严大人。
“别光愣着啊,替我拿些破布,棉花,药酒来,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急行军,没有大夫可寻,只有末将亲自动手,给大人包扎伤口了,”周炳回身对严谨言道。
严谨有些惊讶,但却欲言又止,周炳从左臂中,取出飞镖那刻,咬着破布都差点失声叫出来,这血一直向外涌,严谨额头冷汗直冒,周炳迅速用药水,将伤口洗干净,抖落些粉沫在伤口,遂即用干净破布包扎起来,这血才稍微止住。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速去查明,禀告于我,胆敢刺杀朝廷命官,胆子也太大,我非灭他九族,唉呀妈呀,你倒是轻点,弄疼本官了。”严谨疼的冷汗直冒,对周炳说道。
“好了,严谨严大人,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我这就派人去查,一定给大人一个交代。”周炳起身,匆忙而去。
话说这断桥这边,河水湍急而流,曾则在河岸徘徊,“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河宽桥断,而且是夜深之时,没有渡船圆木,明天再搭桥过河,大安早些休息,明天大清早,再取木架桥过河。”
次日清晨,太阳缓缓东山升起,层层薄雾笼罩,远处村落,炊烟阵阵,田地间,已有扛锄下地,或正挥锄务农的,再远处就是鸡角岭,山体呈鸡角形状,树木苍翠,林中飞鸟,已经飞出觅食,近外断桥,水流潺潺而过……
《望断桥》
――寒山孤松
河岸草青翠荫绿,
花香蝶舞河鱼肥。
雾濛山远千飞鹊,
草笠烟凫农人衣。
(此中诗句系寒山孤松所题,切莫抄袭复制引用,违者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断桥边上,曾则己然早伫于此,放眼这河对岸,不由得心旷神怡,深吸了一口气,亨受着这清新的空气,听那树鸟虫鸣之语。
“传令下去,伙头军埋锅造饭,其余兵众砍树架桥。”曾则挥手对手下言道。
众兵丁开始忙碌起来,一顿饭功夫,木头砍好,简易的木桥已修造完毕,众兵丁用过早膳,纷纷收起营帐,整装待发集结于桥头。
严谨在曾则、周炳等人陪护下,行至木桥前,“不错,干的好,这么快就搭起一座木桥,现在……出发吧。”
众兵丁在严谨挥手后,纷纷沿着木桥,整装出发了,部众浩浩荡荡,沿农间小道,来至鸡角岭下。
鸡角岭,山势颇高,且林木密布,只有林间石板小道,沿陡峭山林而上,周炳带着前锋营,一路奔石板小路,往岭上而去。
此时岭上滚下木头,沿林间小路翻滚而下,周炳抽出佩剑,高声吼道,“闪开,闪开,往树林草丛中躲壁,”
众兵丁皆跳进,两边树木的刺笼草丛中,被刺的满身是血,割的嗷嗷叫,周烦抢过兵丁手中长枪,将滾来的木头,挑停抛向旁边,“赶紧闪开,又下来了,闪一边去。”
紧接着,滚木越来越多,而且越滾越快,周炳枪挑几根圆之后,见这成群乱七八遭,来势汹汹而下的滚木,用枪柄横挡开去,后面的滚木接踵而来,“卟嚇”周炳口中鲜血喷出,后倒下去,滚木从身上砸滚而过,顷刻之间,周炳被乱木砸中,当场气绝身亡。
山脚下,严谨厉声高吼,“冲上去啊,你们这群怕死鬼,再后退,军法处置,”
这时曾则带队,奔下山来,众兵士皆丢盔弃甲而回,曾则头盔歪带,满脸尘土,身上战袍被荊棘割破,十分狼狈,“严大人,前方小路堆满了木头,军众无法登阶上山,周炳周大人……殉国了。”
“啊……怎会这样,”严谨闻听周炳战死鸡角岭,顿时吓得连退几步,后坐于地上。
此时的严大人,冷汗直从额头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