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玉虚与青莲,从后山而回,天空传来一阵邪笑之声,玉虚子赶紧将青莲护于身后。
“阁下现身吧,不要这样装神弄鬼的,吓着小孩子了。”玉虚子单手作揖言道。
“哈哈……”只见一身影左闪右隐,时隐时现,落于玉虚子面前,“玉虚,好久不见,贫僧今日特赴你约,前来拜山了。”
只见来人,装束奇特,似道非道,似僧非僧,一大串佛珠挂于颈项之上,而且并非光头秃驴,而是长发披肩顶插发簪,此人非常瘦弱,可以说是行走的干尸,脸上只剩下张皮囊,故颧骨高突而出,耳朵打有三孔,且带耳环,他就是西域的番僧,号称“色戒法师”,因其练一釆阴补阳之邪功,故骨瘦如材。
“色戒法师,你我恕无冤仇,为何千里迢迢而来,非要与我比武切磋?”玉虚子抱拳言道。
“久闻你们中原武林,名家齐齐,更以龙虎山道家为尊,几次三番前来请教,玉虚你身为掌教传人,多次推托拒绝,甚是煞风景也,今日你我一决高下,明日我还要起程,去嵩山少林寻智觉大师比试,看看是这中原武学高深?还是我西域佛学精辟?”色戒法师言道。
“胜又如何?败又何妨?你我都是修隐之人,何必在乎那些,飘浮不定的浮云?”玉虚子挥袖言道。
“我不管,反正来几次了,再拒绝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色戒法师挥着手臂冲了过来。
玉虚子赶紧推开青莲,遂即双掌迎接色戒法师袭来的双掌,被急急逼退,地上遂既起来一阵尘烟,玉虚子右腿踢于树干之上,这才停了下来,只见两人手掌冒烟而起,玉虚猛喝一声,“开”只见树干断裂而开,大树徐徐倒了下来,两人遂即掌击而退开,大树刚好倒于两人站立的位置。
待树落定,尘土飞舞弥漫,色戒法师一记连环腿踢来,玉虚子用双肘护于面胸部位,被踢得急步而退,玉虚子在其最后一踢,闪身避开,右手滑至色戒法师大腿处,抓住膝盖,狂抛三圈,飞扔出去,将其重重跌于路面,激起一阵烟尘。
只见色戒法师,地上旋风而起,一个俯冲而下,右拳直冲玉虚子天灵盖砸来,玉虚子躲闪不急,只得以左掌相护右肩膀,这一拳砸下,玉虚子轻晃了几下,面有难受之色,遂即摇动右边肩膀,活动受损筋脉。
色戒法师一丝轻蔑笑意,遂即又挥着右拳上来,玉虚子遂挥双手于胸前,运气全身,一掌扑打出去,一阵拳风与色戒法师相迎,两人定住十秒,互输内力于手掌,只听见“嘭”的一声,两股内力相击于一起,顿时尘飞烟起,两人被分弹开去,足有十步之遥。
色戒法师轻捂胸口,内心一阵难受,一口乌黑之血,喷溅而出,“今天算你嬴了,不过我会回来的,前两日内伤未愈,急于找你切磋,才会输给于你,后会有期。”色戒法师捂着胸口,弯腰行走几步,一个飞身跃起,左窜右蹦于房顶,消失了踪影。
“走吧,青莲,咱们回去吧,”玉虚子牵着青莲小手,往天师府而回,没走几步,玉虚子口喷血而出,逐即晕倒过去。
小青莲一时慌乱,在玉虛子身上乱摇,见半天没有反应,遂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师父让人打伤了,快来救人啊!”
青莲见无人来救,遂即站起身来,哭喊着奔观内而去,“快来救人啊!师父与人比试武功,晕倒在后山了,赶紧去救下啊!”
祁奎等人这才闻讯而来,奔后山将玉虚子抬来厢房,代掌教大师兄玉関,带着二师弟玉濮众师兄,皆来厢房探望,唯独少了玉贞一人。
玉関扶起玉虚子,挥手示意众弟子离开,几个师兄弟团坐一圈,替玉虚子疗伤,只见众人额头汗水频出,玉虚子头顶冒着白烟,嘴唇开始抽搐几下,只见真气沿七筋八脉游走,玉虚子似乎白纸般的脸上,重又恢复往日的血色。
玉関收拳回气于胸前,用毛巾擦掉额头的汗水,“众师兄弟先行回去吧,待师弟醒来,我们再过来吧,他受了极阴的寒气所伤,宜静养,大家伙都散了吧。”
玉関开门而出,众师兄弟皆出门,各自往自已下榻厢房而去,“祁奎师侄,玉虚师弟受寒气攻心,现已无大碍,宜静养生息,切勿让人打搅,待其醒来,欲差人来报知与我,不得有误。”
“谨遵掌教师伯法旨,祁奎定不负所命,师伯,慢走。”
玉関刚走出院门,青莲匆匆忙忙而来,一头撞在玉関身上,“你这个小女娃,跑这么快干嘛呢?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我师父病了,我的急着去看他,徒儿告退了,掌教师伯。”青莲弯腰作揖,转身奔跑离去。
“唉!这玉虚收的弟子,没一个正常的,唉!咱们回去吧。”玉関摇头叹道,率众弟子奔厢房而回。
“喂,你干什么呢?师父正躺床上静养,不得前去叨扰,”祁奎拦住了,正欲推门而入的青莲。
“拜托了,师兄,我想进去看看师父,师父是为了保护我,才和那妖僧动手的。”青莲哀求祁奎道。
“不行,掌教师伯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你请回吧,”祁奎拉着个黑脸,一点情面也不愿给。
青莲无奈地离开,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青莲匆匆忙忙奔跑而去。
青莲绕到玉虚子书房窗户下,见窗户门大开,左顾右盼,四下无人,便搬来石头,爬上窗户而进,蹑手蹑脚来至玉虚子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