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月色迷离的夜晚,拉玛尼西安藏书馆只有几个窗户点着微弱的火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印在窗户上。
“这就是发生大火的那个晚上,让我们去看看这凶手究竟是谁吧。”敖兴风说完就直接飞到那窗户前,然后和罗切尔直接穿透进去。
罗切尔整个人到现在还处于震惊状态,救世真主层出不穷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甚至连时间都以无法阻挡。
只见那鬼鬼祟祟的家伙人影一闪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敖兴风带着罗切尔紧随其后追了过去,当然即使进入了拉玛尼西安藏书馆也只能漂浮,不然就会摔下去,毕竟这一切都只是镜像而已。
窗外阴风阵阵,藏书馆的管理员斜靠在椅子上打着瞌睡,那人靠近睡着的管理员,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取出了一些尘埃,然后对着管理员一吹。
管理员脖子一偏陷入了昏迷,那人小心翼翼的从管理员的腰带上取下钥匙,然的某个房间走去。
“喵~”一只花猫站在书柜上叫了一声,那人被吓了一跳,如此可以的行径让敖兴风确信他就是纵火者。
“该死,给我滚开!”那人不爽的朝花猫扔了一本书,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房间。
就在这时候,花猫的一声惨叫引来了在走廊外巡逻的士兵,士兵一下推开了大门然后摇晃着陷入昏迷的管理员。
房间内各种各样的资料堆积成山,书桌上还有这几张未完成的研究稿,那人看了几眼然后一股脑将资料全部扫入口袋中,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压低身子又潜了出去。
“醒醒,醒醒!”摇了半天按理说早该醒了,士兵从中感觉到有一丝异样,随后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气息猛地一回头。
“呼~”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魔法尘埃,士兵一下就昏了过去。
那人迷晕了士兵后还不算完,从口袋中又取出了一个类似花洒的玩意儿,浇得满地都是,在离开前故意碰翻桌上的蜡烛。
罗切尔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将那该死的家伙碎尸万段,看那家伙的行动明显是有目标有预谋的,要怪也只能的防备太不完善,竟然让如此一个蹩脚的潜入者偷到了诅咒的研究资料。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两人跟上,但很快那人就跑出了时光回溯的距离。
解除了时光回溯之后,罗切尔变得沉默不言,敖兴风说道:“放心吧,那家伙跑不了的。”
拉玛尼西安藏书馆在这之前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来此地拜访的都是求知若渴的学者,他们非常尊重藏书馆的所有规定,也不会私自偷走书籍,因为拉玛尼西安藏书馆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你想看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没有什么是禁止查阅的。
也是因为大家都很遵守规则的缘故,当士兵见到管理员偏头靠在椅子上时,只是认为睡得太死,而且在加上拉玛尼西安人本身就有这种诅咒,哪怕是正常的情况,管理员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诅咒的原因而陷入的昏迷,所以也就没多想,才会着了那人的道。
布拉斯德城本就没什么访客,而以前那些学者也不会穿的如此鬼鬼祟祟,不过奈何时间太过久远给搜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在等待专家来解除无名者墓屋诅咒之前,敖兴风认为可以从运尸人着手调查。
“罗切尔,先把经手过无名者墓屋的运尸人全部逮捕起来吧,别让他们跑了。”
“遵命!”罗切尔回过神来,连忙应到。
……
坐在书房里一边翻阅着有关拉玛尼西安人风俗的书籍,一边等待着逮捕的结果,但就如敖兴风所担心的那样,潜伏在布拉斯德的那个组织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已经有几位运尸人逃了。
罗切尔费了天大的功夫才总算是抓住了其中一个,但那人却当场选择了自我了断。
“对不起,真主大人,我让您失望了。”罗切尔道歉道。
“没关系,尸体也会告诉我们很多信息。”
停尸间里,敖兴风站在嫌疑人的尸体旁边,对一脸失落的罗切尔说道。
“在我来之前尸体检查过了吗?”敖兴风背负着双手问道。
“没有,真主大人。”
尸体是一位23~25岁之间的男性,上颚骨较突出眼眶深陷,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上来看并不像是刚自杀的人,眼瞳上有一些白色的小点,口腔中竟然有些苔藓,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但伤口已经发白根本没有渗出血液,伤口应该是仓惶逃命时被树枝刮伤的。
除此之外并没有明显能够致死的伤口,取出死者口腔中的一些苔藓,敖兴风仔细的回忆着记忆中与之匹配的植物,不过怎么看都只是非常普通的苔藓,里面也没有一点魔法的残留痕迹。
一股淡淡的死气从尸体的额头里散发出来,敖兴风闭上眼感应了一会儿,指尖上凝聚出如同手术刀一般锐利的风刃,轻易的切开了死者的头盖骨。
“这!”当头盖骨被取下时,死者大脑上的奇怪东西让罗切尔脸色大变。
一只外形酷似蜈蚣的虫类爬在死者的大脑上,还在微弱的蠕动着,渗人的绿光从这支虫的头部散发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敖兴风见罗切尔似乎见过这种东西,便开口问道。
罗切尔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一边回忆一边答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维吉玛大人还在世的时候,布拉斯德领曾遭遇过一次前所未有的灾难。”
深深的看了那只趴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