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陆平脸色苍白,难以置信:“怎么会……我爹从不与人结怨,是谁丧心病狂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掌柜是被人勒死,为何他的脖子上没有勒痕?”马三不解问道。
“你问得没错,死者的脖子上没有勒痕,他的尸相上显现的血点又确实是因为窒息的缘故。在这点上我与大人的看法不同,我认为死者不是被人勒脖,而是被人用东西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独孤矶细想许昌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如果是从后面勒住脖子,脖子上怎么也会留下一点痕迹,可是赵能贵的脖子上只有一些尸斑。
“你说的对,是本官疏忽了。”
“大人,我在死者的指甲中发现这样东西。”许昌从赵能贵的指甲中夹出一小粒红色的东西,拿到鼻边嗅了嗅,“像是女人用的胭脂。”
“胭脂?”陆平奇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些年我爹一直没有续弦,也没跟任何女人往来,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胭脂?”
“是啊,掌柜也从来不去那些烟花柳巷,这胭脂是哪里来的?”马三怪道。
独孤矶听了两人这话,不禁皱眉深思。
“你们怎么都在好奇这胭脂是从哪里来的,万一是赵掌柜走在街上不小心和哪个女人碰到沾上的呢?我们应该从朝凤楼查起,他死在自己的房里,说明凶手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这么看凶手和他是认识的!”
林九的一番话又将嫌疑扯到朝凤楼所有人的身上,有些人面色难看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