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完全被鼻梁炸开的鲜血染红了。
后仰着摔坐到地上,秦圣抱着碎裂的面门一阵嚎吼:“啊啊啊~~~~!”
像极了一头牲口,再没有一丝儒雅的书生气度。
荣丽雅亲眼目睹这一切,被吓坏了。
晕眩的脑海里就像鸣响了一记警钟。
这个突然造访者高瘦的身型、贱贱的声音、以及打架的霸道做派,让荣丽雅联想到了一周前的老沟温泉!
美眸努力聚焦,朝正往上抬帽檐的陈小灶脸上看了过来。
陈小灶也正在看荣丽雅。
四目一交击,陈小灶咧嘴朝荣丽雅笑了笑。
仿佛看到了一个黑脸的魔鬼!
荣丽雅失声叫道:“啊!——变态!”
她身子吓的一缩!
人简直要晕过去!
才刚从虎口中脱险,她怎么又遇上了这个变态豺狼!
这家伙之前在温泉偷窥她。
现在变本加厉,居然跑到她入住的酒店来偷拍她!
他……他真的是个疯狂的影迷啊!
完了完了!
今天她算是遇上大劫了!
小心脏直沉腹底,一种世界坍崩的感觉充斥全身,打击的荣丽雅都要瘫在沙发上了。
陈小灶被荣丽雅叫变态,很不爽。
哼道:“在你的字典里,‘变态’和‘谢谢’是同义词吗?如果是的话,那不用谢,这都是举手之劳。就算换成一头母猪被侵犯,我也会出手相救的。”
荣丽雅被陈小灶噎的哑口无言,只恨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要是有劲,就算死,她也要赶紧逃出这个噩梦般的房间!
“qín_shòu哥,你叫够了没?你再叫大点声,把隔壁客人都吵醒,给酒店保安叫来你就踏实了,是吧?”
鼻涕、鲜血与眼泪交织在一起,秦圣的模样惨不忍睹。
他两边颧骨全都肿了,眼睑下面就像挂着两个紫茄子,陈小灶这一拳着实给他打惨了。
但他的脑袋并没有被陈小灶给打傻。
反倒挨了这一拳后,他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被陈小灶一讲,秦圣立刻忍住不放声叫了。
痛哼着问陈小灶:“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你们刚才一直在聊我啊,还说要断我一只手,废我一双眼,我听你们聊的挺嗨皮的呀。”
秦圣没反应过来陈小灶在讲什么。
荣丽雅撑着像飘云一样软绵绵的身躯,勉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拉好自己的浴袍,收敛了春光。
甜媚的脸蛋上仍有两片药劲十足的绯红,但她的神色却是一派死灰。
用冰凉的声音告诉秦圣:“他就是那个……打伤我哥哥的(变态)……卖肉夹馍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卖肉夹馍的!”陈小灶挺直腰板,俯视着秦圣道:“老子大名陈小灶,小名你祖宗。你不是要找人废我一只手吗?不用那么麻烦,来来来,你自己过来废,我让你废。我这手已经受伤了,你有本事就过来给我废了,来啊!”
陈小灶举起受伤的右手,一幅神经质的做派,给荣丽雅吓的不住冷颤。
她心下暗忖这人不会真有间歇性精神病吧?
若是这样的话,她还不如栽在秦圣手里呢!
她要是落在这变态手里,还有没有命走出这个房间都将是未知数!
荣丽雅心慌的瞄了一眼吧台上的手机,想要伺机报警。
陈小灶眼尖的很,虎目如射电一般罩向了荣丽雅,问她:“你是想打电话报警吗?我帮你打,有视频铁证和我这个人证在,这qín_shòu抵赖不了。他这是强.奸未遂,至少能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不要!”
不等荣丽雅发话,秦圣先着急的咆哮喝止。
“不要?”
陈小灶脸色一寒,呵斥秦圣:“刚才人家荣小姐大喊不要的时候,你怎么还要!”
说不解气。
陈小灶两个大步端过去,照着秦圣的左边肋侧就是一脚!
这一脚要比他刚刚出的寸拳更发力。
秦圣的细瘦身子骨哪经得住这般暴踹?
“咔!”
左侧肋骨应声断裂好几根!
就像个皮球一样,秦圣被陈小灶踹的抛飞出去,肩膀撞到客厅墙壁上挂的油画,将画框都撞裂了。
他的人同散裂的画框一起跌到地上,摔的真是凄惨无比。
若不是看秦圣太不禁打,陈小灶真想补上去再踹秦圣几下。
这样的斯文败类,让陈小灶想起了周子恒,以及死去的赵静娘儿俩,心里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荣丽雅见陈小灶快要给秦圣打死了,被吓坏了。
整个人如置冰窖,不光裹在浴袍中的身体在止不住的打哆嗦,就连牙齿都咯咯咯的磕碰不止了。
“你到底要不要报警?”
陈小灶回身看向了荣丽雅,朝她晃了晃手机。
“不……不……不报。”
荣丽雅牙齿打碰,结巴着回答了陈小灶。
“也对,像你这样的当红女星,若是惹上这种和金主纠缠不清的官司丑闻,前途肯定要被毁掉。我就卖你个人情,先不报警了。”
荣丽雅不敢辩解什么,哆嗦着点了点头。
“qín_shòu哥,你听到没,荣小姐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准备报警抓你了,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墙跟下,蜷身趴着的秦圣,心脾都要裂开,疼的他人都要晕过去。
这样的屈辱,他哪曾受过?
咬着牙,闭着眼,秦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