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霞一愣:“你什么意思?”
“书里常说,人见了世面,特别容易迷了双眼,有些东西不该是你的,惦记也没用!反而容易走了歪路。”秦小雨声音冷冷的说。
秦小霞却听明白了,脸一下烧的不行,悄悄的转过身,不再说话。
秦小雨却瞪着黑洞洞的房顶失眠了,如果她是秦小霞的亲妹妹,也许还有立场去劝告她不要迷失了自己,可惜她不是。秦小霞的人生走成什么样,她只能观望。
希望她不会被诱惑迷失的太久。
罗湛把秦小雨做了标记的地图,匿名寄到了自治州文物馆,州上对这事很重视,立马派了工作人员下来,去伊塔河乌孙流域进行考察挖掘。
竟然发现是乌孙王琨陌的陵墓,因为河道改道,陵墓被淹没,又被冲刷,一号坑离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泥土,里面是各种陪葬品,陶器银盘,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秦小雨听说后,直瞪眼,妈呀,她是发现了多大一笔财富,又想自己偷摸藏那点东西,可别被发现了,尤其金锭,还好后面刻没有年号啥的,要不卖都卖不出去了。
秦小雨暗搓搓的想着,村里人却沸腾了,很多人吃惊:
“天啊,我们从牧场下来,转场的时候,路过那里的,怎么就没发现呢?”
“要是我发现了,不等于捡到块狗头金,一下发财了。”
“也不知道那附近还有没有?”
一时间掀起了一股挖宝藏的浪潮,人们没事就抗个铁锨,去河边到处挖。
罗湛看了报道,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小丫头发现的是这么大一处宝藏,又想想小丫头的财迷样,不禁莞尔,小丫头要是知道这个新闻,估计眼睛里都能冒出钱来。
不过他当初之所以坚持让秦小雨匿名,看来是对的。
如果实名上报,上面有些人会怀疑秦小雨没有上交干净,私吞文物,村民们知道了,也难免会有起了歪心的。
冯玉珍觉得这些都跟她没关系,把五亩地的大耳朵草铲赶紧,浇了水,等过些日子再重新播种,现在就等七月初割麦子了。
看看时间,秦小霞走了十几天了,心里始终惦记,跟秦小雨商量:“小雨,要不咱们去看看你姐?”
秦小雨也没去过市里,怕冯玉珍一个人出门迷路:“行,咱俩一起去。”
从镇上每三天有一趟去市里的车,车费要两块五,如果去省道上拦过路的货车,车费两块。
冯玉珍算了算,和秦小雨背着干粮锁上大门,去省道上拦车,这样当天去,当天就能回。
从家里走路去省道要一个多小时,秦小雨挽着冯玉珍急匆匆的走去。
两人在省道拦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拦上一辆手扶拖拉机。
秦小雨搀着冯玉珍上了车斗,一路蹦哒到市里,两人灰头土脸的,头发也被吹的乱成一团。
秦小雨扒拉的头发,使劲顺了顺刘海,拉着冯玉珍问路人,师范学院在哪儿?
…………
秦小霞听到宿舍管理喊门外有人找,还有些吃惊,对着小镜子梳了梳刘海,整了整衣领才出去。
宿舍是一排排的平房,青灰色的墙掩映在青松翠柏间,清幽而淡雅。
秦小雨好奇的四处张望,这是她穿越来,见过的最高学府了,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冯玉珍也有些激动,这个学校真大啊,光着宿舍好几排呢,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秦小霞从走廊出来,看见站在宿舍门口的冯玉珍和秦小雨,心里一颤,有些不高兴,这两人来市里怎么也不换个衣裳,灰头土脸,头发毛烘烘的就来了。
秦小雨穿的白衬衣,短的刚能遮住肚子,不是有新衣服吗?干嘛穿这么破,给她丢人?
冯玉珍见秦小霞出来,笑着刚要招呼。
有几个女生正好从外面回来,碰见秦小霞热情的问:“秦小霞,这是谁啊?”
秦小霞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这是我邻居,你们快进去吧。”
冯玉珍笑容僵在脸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瞪着秦小霞,邻居?!她们是多拿不出手,让她不愿意认啊?
秦小雨也尴尬了,看着旁边身子一僵的冯玉珍,又扭脸平静看着秦小霞。
秦小霞等同学进了宿舍走廊,才匆匆走快来,小声的说:“妈,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是你妈,是你邻居!”冯玉珍有些生气的一扭脸,拉着秦小雨往外走,心里气的直咬后槽牙,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
“妈,你别闹了,我带你们去吃饭。”秦小霞为难的拽着冯玉珍的胳膊,小声说道。
冯玉珍也不再推开秦小霞的胳膊,由着秦小霞拽着她的胳膊出了校门。
秦小霞熟门熟路的拐了几条街,带冯玉珍和秦小雨进了一家小饭馆。
冯玉珍坐下后,黑着脸不吱声。
秦小雨也垂着小脑袋不说话,反正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虽然秦小霞这样做,让她挺寒心的。不过罗湛不是说了吗?这个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最易变的也是人心。
秦小霞见两人不说话,点了三碗牛肉面,才干咳了两声开口:“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看你们,怎么还穿成这样,也不知道洗洗头发。”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和你妹丢你人了?穿的烂,就不能见你了?还是以后我们见你,要洗澡换了洗衣服才行?秦小霞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读了几天书,就能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