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后,我再给苏贤弟引荐府第!”贡文申道。
苏晋谢他道:“如此有劳贡兄了”
“客气”
他们走到了故春阁,仍不见胡书民身影,进了正厅自行入了坐,家丁去禀告了。
直至他们喝下了两盏茶。
胡书民神情凝重的姗姗来迟,他见了贡文申和苏晋,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走近了两人面前,歉意的道:“让苏先生和贡贤弟久等了,请坐”
说罢!他自己也坐定,仿佛刚刚瞧见跟随在苏先生身旁的女子,他笑问苏晋道:“苏先生,这位女子是?”
苏晋笑了回道:“这位是苏某的内人”
一听,胡书民的脸色霎时骤变,内心百感交集,他再看向苏夫人,见此女子疑惑的眸光也正在打探着他。
想必此女子善于察言观色,说不定已洞悉了他的心绪了。
他忙转移了目光,强差人意的笑了笑道:“苏先生和苏夫人真是般配…”
话锋一转,问贡文申道:“贡贤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可考虑好何时娶妻了?为兄正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贡文申倒羡慕起了苏晋笑道:“我若能像苏贤弟,有幸认识了如苏夫人这样的女子,就是明日成亲,我也心甘情愿了”
这让胡书民听了,暗称此女子果真不简单。
苏晋笑了笑,与他娘子相视了一眼。
晏清算是瞧出来了,这位胡公子似乎对她心存芥蒂,刚听见他夫君已娶妻了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惊诧,不得不让她怀疑,聘请她夫君入府当胡小姐的作画师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还是…
“公子,小姐已在淑梅亭等候苏先生了!”这时,一位家丁进了厅向胡书民禀告。
“知道了!”胡书民负手身后握成拳,他也随着他妹妹糊涂了,贡贤弟也真是,当初他说起苏先生时,为何不说明白,苏先生已娶妻了。
现在倒好!人家的娘子也跟着一道来了府中,若芝兰知道了此事,他担心…
“胡公子,不防让我去教胡小姐作画吧!”晏清估摸着胡书民的心绪,毛遂自荐再看他作何反应?
“这…”胡书民显然感到很为难。
贡文申觉得由苏夫人去教芝兰妹妹作画比较好,他笑着道:“胡兄,那天走的急,忘了引荐这位苏夫人的画技了,她的画技虽不及苏先生,但在作画的新意上面,我还是服苏夫人的”
说完看向晏清笑了笑。
“贡兄过奖了!”晏清谦逊的笑道。
也好!胡书民下定了决心,既然事情已走到此等地步了,那长痛倒不如短痛来的痛快,趁着他妹妹还尚未陷深,回头是岸!
“那有劳苏夫人去教家妹作画了!”胡书民想通,对晏清多了三分欣赏。
“胡公子客气!”晏清笑笑。
如此,胡书民吩咐家丁带苏夫人去淑梅亭。
晏清一路随家丁走到了淑梅亭,心里便一直好奇,胡小姐是位什么样的女子?
愈是走近了。
她见亭内坐着一位温婉端庄的女子,在认真的作着画,娇美的容上泛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心情还不错。
她走进亭子里。
胡芝兰听见脚步的动静了,忙高兴的抬头向来人看去道:“苏先生,你快看看我这幅蝴蝶画的怎么样?”
“胡小姐好!”晏清笑了道。
胡芝兰娇容一变,往亭外探了眼,不见苏先生人,转而轻问晏清道:“你是何人?为何来了也不招呼声就进来了”
说着,她也没了心情再作画,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
晏清瞧胡小姐以为是她夫君来了,抬头瞬间的那种惊喜,不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表现,不然是什么。
她走到胡芝兰的身边,拿起了快收笔的蝴蝶画,看了笑回道:“我是何人就算苏先生没明说,他应该也表态了,胡小姐与他是不可能的吧”
“你…你胡说什么…”胡芝兰怒嗔道,娇容上布满红晕。
“那胡小姐不承认自己喜欢苏先生了?”晏清逼问。
胡芝兰双手紧揪着衣襟,被一位毫不相干的人看穿了心思,仿佛她自己变成了跳梁小丑,任人看她的笑话。
“这里除了你我二人,又没有旁的人,胡小姐连喜欢苏先生都不敢承认,难道还想过和他过一辈子?”
“我的事,你少管!”胡芝兰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女子还没回答她是何人?
她接着问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这里是胡府,你是如何进来的”
晏清毫不避讳,如实回道:“近日来天葵了,夫君让我在家好生休养,不然则要和他一起来府中作画的”
“你…?”胡芝兰猛的一抬头看她,娇容上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你…你是苏先生的妻子?”
“没错啊!他是我夫君,我以前脑子痴傻的时候,他就已经娶我了,现在我的傻病好了,我和夫君相敬如宾,相扶相持才走到了如今这般略有小成”
“你…你胡说些什么?”胡芝兰感受心如刀绞,急的站起了身,语气也带有哭腔。
这怎么可能!
晏清看着她柔弱的背影,说实话,她也不想伤害胡小姐,但人家都看上她夫君了,若她不想伤害,那受伤害的人不就成了她了。
她硬下心,胡小姐和她不一样,与苏先生认识才没个几天,会喜欢上,肯定不知情苏先生已娶妻了,现在想退身,一切都是来得及的。
而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