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被再次威胁,心里生气,但他也听出来味道,担心真的有大事,只好语气稍缓:“你且等着,某这就去禀报太守。”说罢闪身不见。
已近三月,夜里倒不是太冷,众人也没感觉不适。大约半个时辰后,城墙上闪出数道人影,一位清逸的中年人身影最为显眼,刘咏一眼就认定此人必是华歆。
华歆站在城头,看到下面几人时,忽然觉得有一种面见当世圣者的感觉,直觉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这显然不是他那老友许靖所具有的。但天色黯淡,站在城上也看不清。
“城下可是文休?”华歆清朗之声从城头传下。
“子鱼兄,正是老夫。”许靖被军士扶着直起身子,答道。
华歆听清许靖的声音,立刻叫人打开城门,亲自迎了出来。见到许靖时,华歆立即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厚重的仁者之气不是来自许靖,而是来自许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华歆没见过刘咏,自然不认识,见这个年轻人虽然故意落后许靖半步,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让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
许靖即便走在前面,但华歆怎么看就觉得许靖以这个年轻人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华歆多么精明,略微思考便猜到了刘咏的身份。但见这里人多眼杂,也未多说,只是向刘咏微微颔首就与许靖相谈,邀请几人进城。
城主府里,华歆出府时就依旧让人准备酒菜,待众人坐定,华歆让下人都出去,只留下一个比他年纪略小的中年人,显然是亲信之人。
华歆举杯走向刘咏:“得刘将军到访,歆倍感荣幸,歆敬将军一杯。”
听得此话,许虔、许靖心里暗暗一惊,对华歆更加高看。寇封站在刘咏身后,不由得握紧了佩刀。
刘咏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自然知道华歆早在城门口就猜出了自己身份,于是欣然共饮。
“华太守如何能肯定某就是刘咏,难道不怕认错么?”对于华歆如何看破自己身份,刘咏也好奇的很。
对此华歆显然早有准备,立刻笑着答道:“刘将军或许还不清楚自己又多响亮的名声吧?可以说刘将军之名在荆襄九郡早已是街头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在江东各郡县之中,知之者也是十之七八。都以将军为乱世豪杰,新起之秀,少年英雄等相称。听说在就算在在中原之地也有许多人都对将军敬仰不已。”
刘咏只当华歆的官面上的客套话,自然不信,苦笑道:“子鱼先生莫要捧杀在下了,刘某区区一个少年如何会有如此大的名声。”
刘咏不信,但寇封、林立等人却高兴万分,自家主公声名在外,自然是一件极其光彩之事,纷纷喝彩。
华歆见刘咏不信,却执意举例道:“刘将军过谦了。上月,刘子扬给老夫的通书信中还提到将军,对将军极为推崇,说将军短短一年就占据四郡之地,能以一己之力得此成就者,时间罕有,渴望一见。”
“子鱼先生说的刘子扬可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刘延之后的淮南成德刘晔?”刘咏心里一惊。自己因为酒的原,但能让这个三国能臣如此赞颂那就厉害了。
刘咏自然不是贪图什么赞颂的名声,而是要借助这名声来为自己收拢招揽人才。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这乱世,招揽一名能臣的难度丝毫不比得到一名大将轻松,甚至更难。
就如同徐庶,如果不是自己这么早在他在野时就阴差阳错遇见,谁知道成为自己的敌人。同样,对于刘晔,刘咏也是极为渴望招揽,如今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喜上眉梢。
“正是,原来刘将军也知晓刘子扬的大名。刘子扬可谓王佐之才,得之必能匡扶社稷,安邦定国。”刘咏也没想到华歆竟然对刘晔如此评价。
刘咏既然看到了希望,自然不想轻易放弃,马上问道:“不知子扬先生如今身在何处?”
“正在成德家中。”华歆见刘咏郑重询问,面上喜色一片。
刘咏高兴道:“那明日就起程去成德拜访。”
由于太过兴奋,刘咏猛然一直起身子,忽然牵动两处伤势,立刻疼的摔倒在地。寇封林立大惊,立刻上前扶起。
“刘将军和诸位有伤在身,且安心养伤,不急于一时半刻。某派人送与一道书信先行告知。”华歆早看见众人人人带伤,但没想到刘咏也伤的如此之重。赶忙撤了酒席,安排住下,又连夜请来府中医匠治疗,对众人受伤之重倍感所震撼。想及方才刘咏还在堂上与他对饮,更对刘咏的意志之坚韧佩服有加,不由得更加高看。
刘咏见自己身体的确太差,只好耐着性子养伤,见华歆对自己等人并无他意,也就放下心来。而连续奔波的疲惫感立刻袭来,不久便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医匠在他昏睡中都已经换过一次药了。
刘咏得知后苦笑:“自己还真是放心华歆,这老头要是对自己不利,自己连死都是要做个糊涂鬼。”
不过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自己的左肋和腿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用过晚饭,去看了下其他人,也都恢复的不错,尤其是林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机器,这么短时间已经能自己出来活动还还神采奕奕,让刘咏佩服的五体投地。
再次带着许虔、许靖找到华歆,华歆自然是欣然相陪,四人人就在一间庭院凉亭里坐下。
“刘将军,昨夜见你时就觉得你身上仁德之气浩然,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