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咏发现钟昭还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心里一阵激动,如今自己也是有保镖的人了。只是看到那满是灰土的脸和一副就一头黑线,这样的保镖也丢份了。
“钟昭啊,你可以先去梳洗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另外再把你擅长的兵器领回来,休息好了再来。我的亲卫可不是来受罪的。”
“嘿嘿。”钟昭也是一时道了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下就赶紧去了。
“大当家,你让一个降兵做亲卫,这怕是不妥,万一他要是对你不利,后果不堪设想啊。山上的兄弟中好手不少,随意挑几个都比这个人强。”刘咏一看,是周仓几匆匆追来了。
“哈哈……,放心吧,我要是没把握也不会用他,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刘咏挥挥手回了自己小院。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两天里关家庄全部搬进了卧牛山,连小莲也送去了山上。而刘咏的手下也基本都进驻在了关家庄,一切都很顺利。钟昭穿上了自己原有的兵甲,如门神一般驻守着刘咏的小院,只有在白天才由周仓挑选的的人换他大半天。让刘咏十分欣慰。他曾让周仓试过,这家伙竟然还能和周仓走过十多合,还真是捡到宝了。
第三日,忽探子来报,荆州蔡瑁因蔡尚一去不返派一曲步兵来接应,约有两百,两日后可到关家庄上,由蔡瑁手下一名亲信担任军侯,此曲乃是蔡瑁的部曲,不可小觑。
“周仓,你觉得此战应如何打?”刘咏问、
“虽是荆州精锐,但毕竟仅仅只有两百余人,我方人数占优,必定能胜。某家带兵前往血战必胜。”
刘咏听得直摇头,道:“如此打法,我等迟早被灭。我等血战还是山贼,名不正,招兵很难,但官兵不同,可派大军,且征兵很快,粮草、军械等均不缺少,我等不及。再者,我等就这点人马,一战就减员许多人,如此打法,经得起几战?”
“这……”周仓一听也后怕起来,“大当家有何想法?”
“我等耗不起,只能用尽量减少损失的人打法,以多击少,出其不意。”刘咏道,“此战我等只可先伏击,等官兵混乱时出兵灭之,不能硬拼。”
“此军是蔡瑁从属,由南阳而来,你在此地时日久,应当知晓地利,一路上可有适合做伏击的地点?”
周仓皱眉思索半天忽一排案几,道:“有一处地方最适合,距此地不远,名为猴儿岭,因此处山势险峻,人迹少见,山野长满草木,由南阳过来,此处为必经之路,在此设伏必能成功。我等前往只需半天即可赶到。”
刘咏狂喜,一拳砸在案几上,道:“好,带我且去查看一番,即刻启程。”
带上钟昭等数人,快马向猴儿岭飞驰而去。自上次骑马后,刘咏很快让人为马匹准备了坐垫,用软草编织,简单快捷,骑在马上舒服了很多,也配备了铁质的马镫,战场上可发挥出骑手更强的实力,很让手下佩服。
猴儿岭,四处草木繁盛,林荫蔽天,虫兽出没,人迹罕至。山间一条官道,顺山势蜿蜒,两边高山壁立,难以攀爬。
几人纵马而来,刘咏也被这景象惊呆,这种天然的风景在1800年后可是少之又少,而现在正合适用来伏击官军。刘咏最终选择一处刚过林荫的地点伏击,等官军出了林荫时也应该是戒备最松弛的时刻,奇袭效果最好。此处两边有高低不平山梁,荒草半人高,适合掩藏,且高度也就十多丈应当可以轻松取胜。
回到关家庄,刘咏再前后考虑一遍,没有遗漏于是立刻派遣人马前往埋伏。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派人向古城张飞请援,至此才算是放心。
次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兵,刚好在天亮时分进入猴儿岭选好的伏击地点,严禁发出声响。这一战关系到山寨的生死存亡,若出现闪失,一旦大军前来,就难以抗击了。
刘咏与周仓各领八百人伏与官道两边山梁上荒草中,另调来了裴元绍再领五百人于林荫密集处,好断来兵退路。一切就绪,只等敌人到了厮杀。
“禀报大当家,前方五里发现官兵,约有两百人均是步兵。”一个探子近前来报。
“好,且去隐藏好,不得发出半点声响,违令者斩。”刘咏下令。
约么一炷香时间,官道上传来脚步声。
“都给老子精神点,这里林子密集,许有山贼出没,小心戒备,过了密林即可休息半炷香时间。”一个骑马的军汉喝道。
“传令下去,等我号令再动手。”刘咏向左右轻声吩咐道,并向对面周仓打出暗号示意。
官兵们出了密林,都一下子轻松下来,放下兵器席地准备休息。正好在伏击正下方。
“放箭!”
只听“嗖嗖”的羽箭破空的声音响起,箭雨从天而降。
听见声音,官兵们瞬间懵了,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敌袭!敌袭!敌……”一名官兵回过神来大喊,只是还没等他喊完,一支索命的箭支已经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胸口,身上的兵甲也没能阻挡分毫。喊声戛然而止。
更多的人则是还没拿起身边的兵器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地上顷刻间倒下一大片。鲜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与初升的阳光相互照映。
“戒备,戒备!”那领军的军侯也一下慌了神,他从未想到,怎么会有人不在林密处设伏,反倒会在此处出手。部下早已大乱,他挥舞佩剑挡开射向他的几支羽箭后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