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岸上没有人马出战,太史慈脸上乐开了花传令:“立即攻占牛渚浦和湖口滩,直抵柴桑城下!”
几声传令号声响起,掺兑中立即分出两路人马本想向前,冲向柴桑城外最为狭窄之处,分别从两面登岸。
朱治瞪牛渚浦,周泰攻占湖口滩,一左一右同时发起攻击。两边岸上军只驻守了数百军士,很多还在被窝中,顿时被杀的晕头转向,很多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做了糊涂鬼,顿时身首两处。只有早起的和巡逻的数十人发起反攻并向其他人示警,但也都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很快被大队人马杀散,四散而逃。
朱治看看眼前的一片狼藉,哈哈大笑:“传闻中不可一世的荆州军也不过如此,什么半仙军师神算,谋士如云,武将如林,在周都督面前都是浮云耳!”周围江东军士也纷纷哈哈大笑,将未来得及逃走被重伤或是俘虏的军士进行屠戮一空,以报之前的接连大败之仇,就算有人大喊投降饶命之类也被置之不理,他们的求饶只换来一阵嘲笑和比别人更多的刀枪加身。整个营地血流成河犹如地狱。
然而,他们不曾想到,这一切被数万人看在眼里,人人群起激愤,怒目而视,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这一帮畜生,没听到那人在喊他是江东降卒吗?这都杀?!”
“混蛋!哪个人明明说着吴县的口音,竟然也毫不手软,猪狗不如!”
“都投降了还要杀?”
……
虽然甘宁和刘晔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声,走漏风声,破坏大事,但并不妨碍他们心里对江东人马的咒骂和愤恨,偶尔的轻声咒骂并没有被制止!他们并非可怜那些被杀的人,那些人都是一些原本收编过来的江贼山匪,而且平日里为非作歹,惹是生非的家伙,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他们立即去死,但此时见到他们被当做诱饵被这么残忍的屠杀,其他人还是心里受不了,因为谁也说不清自己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兔死狐悲而已,并无其他。
朱治和周泰起初也感觉有些怪异,守兵有些少,但忽然听到太史慈发起的攻城的信号和震天的杀声时,也顾不上这些了,顿时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最为重要的攻城上面,只要拿下柴桑城,一切都不在是问题。
就在他们沿两岸向柴桑城快速行进之后,大队的江东战船,从后面赶来,足有两万人马,距离近的隐约可见一面帅旗在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周”字,正是周瑜统帅的中军三万人马。后面还有一万人马由凌操率领在后护卫。
阚泽与周瑜站立于帅船船头,看向岸上的一片狼藉,心里大喜:“周都督神机妙算啊,真是令人敬佩,真乃是江东之福啊!”
周瑜淡淡一笑道:“呵呵,此乃小事,某不过运气不错而已,德润过誉了。”
实际上周瑜心里甚是受用,他此前在襄阳备受刘咏和一帮属下的欺压和嘲讽,此次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好不开心,只要攻下柴桑,就能狠狠的打刘咏一巴掌,那才过瘾。到时候,江夏与南昌之间就被彻底截断,豫章迟早被重新夺回,这必然是他人生中一个极为辉煌的时刻!
一个斥候从身后赶来禀报:“禀报都督,前面十里外就是柴桑城了,太史慈将军已经发起了猛攻,周泰、朱治两位将军正在赶往途中,即将到达!”
周瑜心情大好:“好!全速前进,直到柴桑城下,攻城!”
“诺!”
湖口滩上,南面一处矮山处,一名军士快马而来:“报!报告将军,周瑜中军三万已经一半度过湖口滩!”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坐于马上,目光一凝,立刻道:“传令全军进攻!”
顿时杀声四起,无数军士立刻向前奔涌而出,冲向湖口滩。牛渚浦,也发生着同样的一幕,不过那里的守将是依照甘宁命令而来的沙摩柯。原本他与马谡商议到达寻阳驻守,随机应变,后来收到甘宁传令,马谡当即明白了甘宁的意图:此必刘子扬之计,甚妙!”
沙摩柯被马谡一阵讲解,顿时大喜,建功立业就在今早,立刻留下三千人马守寻阳,自己与马谡在渡江在牛渚浦设伏等候江东军。
见到禀报,沙摩柯立即大声一呼:“儿郎们,随我杀啊,杀光江东狗贼,封官加爵,就在今日!”
沙摩柯是五溪的勇士,属下也有很多收编的夷族军士,虽然他很是勇猛,但他们一直处于深山,几乎没有多少识文断字的人,也因此被中原人成为蛮夷,他们也就将对方说成狗贼等辱骂,此事再提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全军战意,士气高昂,如群狼围猎,狂奔向前。
前行不足五里,正遇上周瑜右翼人马,早有斥候报与了周瑜,周瑜心里一惊,但事已至此,若是后退,不光前功尽弃不说,还要折损大批人马,江东更抬不起头来,自己也无脸面对孙权。这次真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进退两难,不如奋勇直前,只要拿下柴桑,一切都不在时问题!”他只能讲赌注压在柴桑城上。
被沙摩柯激起了强烈战意的蛮夷军士,更是勇猛,两军相接,手举大盾,没人接连撞到书名敌兵,力气稍小的军士紧跟其后,就此将那些撞到的敌兵斩杀。这也是沙摩柯根据自己军中的特点专门训练出的一种冲阵方法,很是有效。冲来的江东军冲击即可被制止,并很快被勇猛的狼一般的荆州军士压制下来。
沙摩柯手提一柄大斧,四处砍杀,见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