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我不甘心啊!”周瑜的心已经伤的不能再伤了,沙摩柯的到来让他绝望了,看着麾下军士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不由得仰天悲呼。
“都督快走!”仅剩的数百军士拼死抵挡,将周瑜推向船的方向。
“哈哈,周瑜,你要往哪里去?还不快快跪地受绑?”沙摩柯操着并不熟练的汉话大笑,麾下蛮兵更是肆无忌惮的狂笑,慢慢逼近。
仅剩的百余人尽皆将周瑜围在中央,慢慢向后退去。
“小的们,给我杀!杀光其他人,活捉了周瑜去领赏!”沙摩柯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给手下下了最终命令。
看着蛮兵们一个个围了上来,仅剩的江东军士心寒如冰,一名军司马回头看了周瑜一眼,大声道:“都督快走,此处由我等挡住!大丈夫死则死耳,为主而死,死得其所!”
“杀!”
众人都受到感染,挥动手中武器,猛然向前杀出,冲向最近的蛮兵。
“不识抬举,竟然反抗,给本大王杀光!”见江东兵并不投降求饶,反而杀来,沙摩柯大怒,纵马上前,手中大斧横舞,立即一颗人头飞起。江东军士虽然拼命阻挡,怎奈没有一人能挡住沙摩柯一合,但凡阻拦之人尽皆被斩去头颅,直奔周瑜而去。
太史慈带着儿子骑马在雾中狂奔寻找周瑜下落,凡是有喊杀声的地方都去看,虽然见到一些江东军士,顺手解救,至此也有二三百人跟随身后,但却并没有见到周瑜。正胡乱寻找间,忽然听见前面杀声震天,但在雾中看不清,马上上前查看,不想正看到沙摩柯直奔周瑜杀去的一幕。
“休伤我都督!”太史慈父子大惊失色,急忙取背上在路上捡来的弓弩在手,搭弓上箭,想也不想就对沙摩柯射出一箭。因为心里没底,接连又连射五箭。
沙摩柯正要刺中周瑜,忽然听见背后喊声,心里警觉,马上回头去看,就见数支箭矢正向自己射来,急忙调转马头,并急忙挥舞大斧阻挡箭支。
沙摩柯也是射术高手,自然看的出这几支箭虽然密集,但显然是急切之间射出,准备不足,准头不够,就连力道也差了不少,心下并不惊慌,手上五六十斤重的大斧竟然被他舞的如同风火轮一般,将太史慈的六支箭尽数击落在地。
“来者何人?竟敢坏我大功!还不上前受死!”沙摩柯眼见到手的大功被阻止,心里对太史慈恨得不行,话音未落就向太史慈杀了过来。
“尔等保护都督,我来阻挡敌将!”太史慈见沙摩柯杀来,向身后的儿子和跟随的军士吩咐道,这些人受到太史慈解救,算是救命大恩,不管以前是谁的属下,现在对太史慈言听计从,马上向蛮兵冲击。
太史慈,挂弓提枪,就来战沙摩柯。
两人都有勇力,沙摩柯大斧沉重,力道更强一些,但太史慈的招式变化更多一些,两人连拼几招,倒也拼了个旗鼓相当。
周瑜见是太史慈父子前来,还带了人马,心里大喜,精神好了不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大王不斩无名之将!”出手被阻,如今又被太史慈抵挡,怒不可遏,狠狠劈出一斧,问道。
“蓬莱太史慈,知道了我名号还不快快退去!”太史慈当仁不让,毫不手软将这一招化解。
“我当时谁,原来是你!听说之前刚刚被甘将军生擒活捉了,怎么会在此处出现,估计是甘将军见你一声武艺修习不易,将你放了吧。”沙摩柯能坐为五溪族首领,自然不是一点脑子没有,立即嗤笑。
太史慈被说出真相,一时间脸色变化阴晴不定,却没出言反驳,似乎默认了沙摩柯的话。江东所有看向太史慈的眼神也有些变化,就连周瑜也目光冷了一些。
“蛮夷莽汉知道什么,吃我一枪!”太史慈恼怒,手上更是凶狠,沙摩柯渐渐落在了下风,不是手脚慌乱。
太史慈见周瑜目光也冷淡了一些,心里很不好受,猛喝道:“都督还不上船更待何时?”
太史亨杀退近处敌兵,立即护着周瑜上船,带了十数人,立即离岸而去,让沙摩柯大骂不已。太史慈见周瑜已经离去,也就不再不与沙摩柯纠缠,逼退沙摩柯,立即向其他方向退去,在寻找船只渡江东去。正好甘宁派人传令沙摩柯回城,一场大战就此结束,各自离去。
太史慈沿江寻找,终于找到几条小船,带领仅存的几十人渡江,终于在牛渚浦寻到了周瑜和儿子,合在一起赶路。由于急于逃亡,周瑜也不想说太多话语,跟太史慈招呼过后,也没太多话语,但太史慈明显感觉到态度冷了不少。太史亨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太史慈用眼神阻止。
登上战船,向东而行。太史慈将人分为三条船上,分散沿江而下。江面上有蔡瑁水军巡查阻拦,三艘船经过湖口时碰上蔡瑁手下人马,一场血战,除周瑜着一艘船因为太史慈父子奋力拼杀,又有太史慈的射术震慑,才再付出五六人的代价后堪堪突破,而其他两艘船,却没那么幸运了,全军覆没,葬身江底。
蔡瑁也不追赶的太急,任由太史慈的船只离去,然后收兵回营。
柴桑城中,各处人马都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甘宁怒视刘晔:“刘参军,现在可以告知不让我斩杀周泰的原因了吧?”
刘晔淡淡一笑:“甘将军不问,在下也会说的。”
“为何?”甘宁对刘晔一副自信的态度更是恼火。
刘晔轻捋胡须:“为了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