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平傃貌似真的与看守所粘乎上了。好像那里的审讯室成了她的第二个办公室。时不时还会带些个烟酒和美食,吃喝在那里,恐怕只剩下睡觉不在那儿了。
一次探访平纬,平傃听讲了这样一件事。
平纬和那个地头蛇被关押在了一个牢房里了,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放风小憩、分享美食,几乎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那家伙在看守所依然混得了地头蛇的美誉,常常受管教的指派给人犯派活儿干,谁跟他关系好,最轻松的活儿就归他干。
所以地头蛇常常将一些制作霓虹灯的活儿派给了平炜做。他总是很得意,说:“喂——,去,今天你就去后院吧,帮着人家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哥们,别这表情,要不是哥们罩着你,你哪有这样的好差事干呀。快去吧,快去吧,别累着喽。得得得,您老人家别这般模样瞧着我,我可以告诉您实情,您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出去了。我叔叔,那是上了千户都市村庄的大村长。在村里,说一不二呢。他的辖区,有一个全国性的布匹批发市场,有一全国性的建筑材料批发市场,有一全国性的花卉市场。肥着呢,每天动动嘴皮子,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进了村委会和他的腰包里啦。我进来了,他是我亲叔,能不管我么?他要是不管我,我爹也会管我的。钱?老子有的是。所以,咱就可以在这儿当爷!放心吧,有我在,就有您的。我肯定会把您照顾好的,谁让我认您做了大哥呢。将来,有机会,咱一起出去逛世界去,怎么样?在这里,实在太憋屈了。现在我才明白,什么才叫自由自在呀!——不过,好在,咱在这儿还能说了算,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就听我的,快去吧,后院那个车间,就是个放飞心情的场地儿。快去吧,去吧!”
平纬不是不乐意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这样,平纬就不用天天被羁押在牢房里了,权当是偶尔出去透透气吧。
这时候,平纬才知道,感情这里面是谁有钱谁就可以当上这个派工的小头儿呀。这说明,看守所里,有些人在受贿。按理,这样的派工,该由民警来做的。
在平纬的关注下,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平纬搞清楚了事情原委,并报告给了王所长。
王所长不得不将民警的工作岗位,来了个大轮换,还给了那个挑事的民警记了一个大处分。
听到此,平傃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呀。就说刚刚王所长碰到我时还忿忿地说你们——这个平纬,还以为他是大队长呢!是个刑警呢!真好多管闲事,瞅着个机会,不是捣乱就是打小报告。
呵呵,还真是对您颇为不满呢。我当时还接话说那还不好呀,保持革命的本色嘛。怎么说也算给您暗中帮了忙的,您该高兴才是吧,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您做一枚金手指呢哦。
王所长难堪极了,只好笑了笑,说当然,当然,这是段局的指示。我恭敬不如从命喽!切——话说,你也让他清醒一下,好不好?
所以平傃笑着说:“怎么样?平大队,您是否清醒一下?在这里做金手指,很不安全的哦!”
平炜也笑,说:“我说平傃,你可能不清楚吧?我过去送押过一个犯罪嫌疑人到看守所里来。从心理战术上来讲,我需要凉他一夜时间,再审讯。可是万万没想到,被关押的那一夜,这个犯罪嫌疑人被惨遭殴打了,相当严重的,脑部后来不得不做了一次开颅手术。这起严重事件发生后,我把王所长告到了局党委会上了,我认为完全是他的管理不善造成的。为此,王所长被记大过处分,要不是这起事件,估计他现在该是市局副局长了吧?呵呵,所以这个王所长对我就有很大的怨气啊。”
平傃想,就说嘛,这俩人肯定有大过节的。
平傃问:“那么,开颅手术的费用谁来出的?估计得有不少吧?”
平炜一笑,说:“这也是我当时不愿意他的地方。你不知道,那个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亲人,本人也是一个黑户。我们查遍了所有可以查询的地方,即使dna出来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来自哪里,干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亲属,在这个世上的任何信息。他就是一个孤零零独伶伶光溜溜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他自己说,他记得事儿时候,已是通海市一个收破烂老头的儿子了。从小没有上过户口没读过书,就连住所也没有固定过,所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户。
收破烂的老头十年前死了。所以他便继续收破烂。
可是收着收着,他就不愿意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典型的无声无息的人间过客啦。他想,起码需要过的好一些。便开始了偷。
盗窃从顺手牵羊,到撬门别锁,无所不作了好几年。
那一次,撬门别锁时,他发现这家人的半地下室里,有两个成箱的箱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百元大钞,便毫不客气地盗走。
然后,他开始住最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吃奢侈客房服务套餐,一下子在豪华大酒店住了一个月。
要不是咱们去大酒店查案件,被大堂经理说出来了一些可疑处,还真被他用捡来的假身份证晃过去了呢。
所以这笔开颅手术的费用,自然得由王所长负责解决。你说,他能不气么?
看守所内,只能制作一些小灯泡之类的东西拿出去卖卖,收入本来就了了的。现在却被局党委责令出钱,不得不在这儿破个大口子,自然让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