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侄啊,今天多亏你了。否则若是由着我家里这不成器的儿子息事宁人,这金陵城上上下下也许都要当我越太昌快死了!”
越老太爷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他看也不看一旁噤若寒蝉的越三老爷,捶了捶扶手示意肩舆继续上前,扫了一眼地上那再次装死的斗鸡眼后,竟是居高临下俯视着百十个读书人。
“来人。”
眼见越影倏然上前,越老太爷就一字一句地问道:“大街两头给我堵住了没有?”
“已经传令下去,全都封了!”
见一大堆书生勃然色变,越老太爷啧啧两声,不紧不慢地说:“给我贴出布告去。今有书生若干,围堵户部尚书越太昌府邸,将自己和品行不端的败类比作同类,叫嚣让我给个说法。再把千秋那个故事给我好好写上!”
“前朝幽帝那会儿一把火烧了不知道多少典籍,他们自己孤陋寡闻还来怨我?真是荒谬!户籍是金陵的让他们家里来写保书领人,是太学生的,让太学来具保领人!”
眼见书生们登时一片哗然,老爷子嘿然一笑:“敢堵我越家的门?都给我脱一层皮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