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旦恩的一个热身,这才刚刚开始,他要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兽军魔物统统消失。
其实,杀戮对于此事的旦恩来说,一个是发泄,另一个,就是他在躲避一个现实。他把杀害树灵一族的事情,算在了亚巴顿还有他的兽军身上。可是他心里清楚地很,树灵爷爷是他亲手烧死的,他觉得自己只有不停的杀兽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肩上少了一些愧疚。
旦恩坐在翼灵的脊背上,眼睛冷漠的看着脚下鲜血淋漓,他的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他都不觉得刚才的自己曾大开杀戒。
他的眼睛像是也染上了这血,眼睛是火红的,看上去很是妖异。此时旦恩的形象,倒是和翼灵很贴切。翼灵带着旦恩在空中飞翔,微风吹在旦恩的脸上,这让旦恩恢复了一些神智。
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旦恩只觉得自己好累啊。之前在黑暗世界的时候,为了寻找出口,他就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刚才又厮杀了十万兽军,只觉得此时很累,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可是,如今的世界被旦恩踩在脚下,但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休息的地方。他趴在翼灵的脊背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翼灵带着自己在空中翱翔。
旦恩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的他很是不安。他梦到了树龄爷爷还有卢哈,梦到它们静静地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可是即便是他们不说话,旦恩也能看出它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失落。
“是我杀了你们,是我杀了你们。”梦里的旦恩不停的朝它们诉说自己清醒时所不敢说出的话。这样的话,旦恩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他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能接受树龄一族是被自己给活活烧死的。
翼灵的火,非比寻常的火,被翼灵火焰所烧,如同抽筋削骨。它们是怎样才能在临死前还能保持一种那样的安宁啊?
痛,好痛,想到此,旦恩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旦恩从梦中被这样的疼痛给惊醒,醒来之后头更加的疼痛。旦恩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疼痛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同时在撕咬自己的大脑,让人痛的失去思考的能力。
杀人,这是旦恩目前头脑里唯一的念头。他想杀人,杀更多的人。有了这个念头,旦恩便不再觉得疲惫,身体瞬间就像是涌入了无数能量。这些能量充斥着旦恩的全身,让他整个身体都焕发惊人的力量。
他的眼睛已经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杀人了。刚才因为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旦恩也没有注意翼灵带着自己飞往哪个方向。
此时的旦恩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个很大的鸟窝里,而翼灵早已不知了去向。鸟窝?在旦恩的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记忆仿佛要破壳而出,但是却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缺了点什么。
旦恩站起身,用他那血红的眼睛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悬崖,而那个巨大的鸟窝,就是建立在悬崖的侧壁上。如果不小心翻个身,等待他的就将会是无底的深渊。
旦恩向下探出头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是什么?岩浆吗?翼灵为什么将自己放在这里?
此时的天,已经分辨不出白天和黑夜了,漫天的乌云讲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即便是大白天,也如同傍晚一般。暗无天日,就是形容此时人类世界最好的用词。
身处岩浆上方的旦恩,竟然也不会觉得炎热,他身上依旧是单薄的衣服,脸上还有干裂的血痕。
在人类世界里逆天而行,环境是会受到很大影响的。之前旦恩大开杀戒,大地上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天气也因此变得反常起来。
以前四季交替,冷暖有度,可是如今,不过是短短数天的时间,这片大地就已经是严冬时节才会有的天气。阴郁的天空,寒风呼啸,吹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样。风中夹杂着的冰霜,打在人的身上,像是有人在不停的鞭打自己。
旦恩召唤来翼灵,然后飞快地消失在雪天中,新的一轮厮杀,就开拉开帷幕了。如果的旦恩一直这样毫无节制的厮杀下去,人类世界终归是会走向灭亡的,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乌鲁姆小镇上,一个红衣少女正在大街上疾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路上的积雪很滑,那女孩儿走的又急,一个不小心,她就跌在地上了。
女孩儿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污渍,而是赶紧的抱紧篮子。还好里面的东西没有被摔坏,女孩儿这样想着,然后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她将手里的篮子护的更仔细,生怕自己的在一个不小心,就会把篮子里的东西给摔坏了。
风还在使劲的吹,雪还在不停的下,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女孩儿孤孤单单的那一抹红,在风雪中坚强的走着。那瘦弱的身躯,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能把她给吹走似的。
女孩儿的衣服很单薄,头上虽然包了一个头巾,但是对于这样的天气来说,还是过于单薄了。女孩儿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抓着篮子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白,没了知觉。
因为天气太冷,女孩儿被冻的眼泪都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顾不上去擦,眼睛使劲的盯紧脚下的路,以免自己在被滑倒。乌鲁姆小镇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这里人丁兴旺,大街上总是人来人往的。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