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公司,张木林的办公室内,满脸铁青的张木林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穆烈靠在沙发上不时发出一声轻咳,怒气冲冲的丁海潮站在屋子中央,那个阿全则像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
穆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夹在手指间,轻轻一弹,这张a4纸盘旋着飞出,轻轻巧巧落在办公桌上。
“张总,这是昨晚香娜娜和海棠花的损失清单,你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办?”穆烈笑的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这关我什么事?”张木林目光闪烁。
丁海潮怒哼一声,抬腿踢了阿全一脚。阿全叫的像杀猪一样,“张总,这件事怪你,你没跟二位爷说实话,成沈有那么厉害的手下,昨晚的事就是他干的,二位爷的损失你应该负责。”
“张总,你是玩文化产业的,档次比我们哥俩高多了。我们也相信张总的为人,只要你说一句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和海潮兄转身就走。”穆烈盯着张木林,嘴角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木林脸憋的通红,就像便秘一样,那句话他又怎么敢说出口?他知道,别看穆烈说的轻巧,只要自己真的说了那句话,恐怕花语公司就要离开帝都,另觅他处了。
穆烈和丁海潮可是帝都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手下小弟众多,只要他们盯上你,那花语公司的麻烦可以从年头排到年尾。
张木林拿起那张白纸,心一横,“两位的损失由我来赔偿。”他的心在滴血,这两位大佬还真是敢要,狮子大开口,随随便便就列了一份价值千万的清单。
“我就知道张总是个爽快人,不会坐视我们不管的。”穆烈站起身轻轻鼓掌,丁海潮脸上的怒气稍减。
“但是,二位答应我的事也要办到,我不想再看到成沈来我公司捣乱。”张木林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非常精明的生意人,既然平白无故掏了一千万,他就一定要从别的地方弥补回来。只要能留住许荫,别说一千万,就是几个亿也唾手可得。
“没问题,只要张总的钱一到账,我们立刻就会摆平张总的麻烦。”
“今天下午二位就能收到钱。”张木林也是拼了,这笔钱早晚要给,晚给不如早给,早一天排除成沈这颗地雷,他就可以早一天睡个安稳觉。
“张总痛快!”
穆烈和丁海潮出了花语公司,一上车,丁海潮就迫不及待问道:“你决定和那个姓成的对手了?万一他背后站着的万一真是肖家怎么办?”
穆烈双眼望着远方,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狠色,“肖家执帝都黑道牛耳已经二十年了,风水也该换换了。肖家老爷子闭关不出,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历东已老,肖逐日还年轻,趁这个机会我们拼一把,说不定将来就是属于你我的了。”
“可是如果阿全说的是真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真的能使出刀气,你我谁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你还受了伤。”
穆烈笑了,“现在这个时代出来混还要靠拳头吗?历东能打不,金豪都快倒闭了。老子有人,有钱,有枪,还怕摆不平一个糟老头?”
丁海潮一惊,“这里可是帝都,你要动枪?”
“放心,我有分寸,先准备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
金豪ktv五楼,小韩双手将一张拜帖举过头顶,诚惶诚恐递到成沈手边,“成爷,穆烈和丁海潮联名给您下了一张战帖,约你明天见面。”
成沈哑然失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讲究这一套,上次你们也是给我送一张这样的帖子,现在他们也给我送一张帖子,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不比这个快捷方便吗?”
“成爷,这是我们江湖人的规矩。”小韩喃喃道。
“我又不是江湖人。”成沈起身,双手背后,装逼满满,“小爷我是砸碎这个江湖的人。”
“给我说说,这个穆烈还有丁海潮都是什么来头?厉不厉害?”
小韩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历东,历东眼睛一瞪,“成爷问你话呢!你看我干什么?”
“成爷,丁海潮的祖上就是帝都天桥打把势卖艺的,不过他们丁家也真有绝活,会使一套叫惊涛掌的掌法,据说脱胎于八卦门,掌力汹涌澎湃,如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练到高深处,一共会产生七重劲道,前后叠加,威力奇大,我师父就是伤在惊涛掌下。”
成沈点点头,“那穆烈呢?”
“穆烈的看家功夫是五郎八卦棍,只不过棍子太长携带不方便,穆烈便把棍法简化了,只用一根甩棍就能打出五郎八卦棍的声势出来。其实在这些人当中,穆烈的功夫是最差的,他真正可怕的是他的脑瓜,他做生意非常有一套,不到几年功夫,就把几家场子经营的有声有色,挣了不少钱,同时招揽了不少手下替他卖命,现在帝都四巨头里,风头最劲的就是他,大有超过肖家的势头。”
“肖家又是怎么回事?”成沈听的津津有味,他原来就是一个大学生,毕业后成为一个白领。这些隐藏在地下的江湖趣闻,他是前所未闻。
历东突然插嘴,“肖家以前就是帝都道上的龙头老大,全帝都的泼皮混混都归他家管,那时候根本没有帝都四巨头。可是自从这几年肖家老爷子闭门不出,肖家换了一个叫肖逐日的年轻掌门人,声势就大不如以前了。这个肖逐日很是低调,轻易不过问江湖事,穆烈和丁海潮这才能出头,哼!若是肖家老爷子还管事,哪有他们说话的份。”
“行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