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映鹅毛,彩雪飘飞絮。
王玵依靠在金斧坊的外墙上观景,触景生情,曾几何时踏着彩雪而来,这飘雪在预示着什么?
一晃十年,那蔚蓝的星球,曾今的兄弟,憎恨的女人,高楼大厦,飞机大炮……
“锵”、“锵锵”……
王玵蓦然回身,双手掩耳,虎目流露出复杂地情感,有惊诧,也无奈,似薄怒,像同情!
至于吗?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
他口中的不至于却剥夺了金斧坊七分面积的地盘,大厅,卧房……仅给萧毅留下一间锻造室。
萧毅愤怒得想掐死他,只不过看在他是龙的传人唯一翻身的希望才没有动手虐死他。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萧毅的反击很特殊,敞开锻造室的大门打造刀枪剑戈,每一锤砸下去如惊雷。
“锵、锵锵……”声声炸雷惊天动地,直接把他给轰出门外暂避风头。
不但单单是他的耳膜受不了,金斧坊门前还有两位女门神跟着受罪,幽怨地瞪着他。
萧琪双手掩耳,面色红润,双目含情带怨,气呼呼地责备:“活该!”
王玵仰首看天,内心烦闷,赚钱真不容易,不经意间呢喃:“揽财!”
“霸道!”
“阔气!”
“浪费!”
“气派!”
……
又来了,一对活宝,两字真言对话有意思吗?
萧巧很不高兴,大声地说道:“都怨你,你看看这幅对联,横批,以及霸占的地盘,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萧大师德高望重,名声在外,独自一人撑起金斧坊,无家小,不容易,你折腾他就不对。
王玵一听就不乐意了,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盼着我死是不是?那金斧坊的招牌还在上面压着呢!”
胳膊肘向外拐,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谁稀罕这块破地,一股铁腥气息,待在这里就是活受罪。
雕龙刻凤、这块横批被勒令挂在金斧坊三个字的下方,几个意思,这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吗?
萧巧一脸漠然,内心纷乱,他被人羞辱欺压了十年,内心憎恨压迫,仇视一切对他不利的事物与言论。
“小宝,反正你也不稀罕金斧坊,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说不定三个月后就可以赚够元晶,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萧琪点头认同,不敢再刺激眼前的小男人,激励道:“自强!”
王玵心气不高,懒得搭理她,还自强个屁,哥自强不息了十年,却换来了半年的时限,半年啊!
萧巧莞尔一笑,试探性地问道:“你看这左联、雕盘龙腾霄根入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哎,帮主得知对联之时急匆匆地赶过来,当看到对联时很激动,也很萎靡,特命自己寻根问底。
这小冤家向来自强,自立,不畏强权,更不会受人恩惠,但愿他能说出真相?
王玵心不在焉,但也知道二女的心思,两个小卧底,哥的寓意很明显,盘龙根,唯独口不能言,咱不欠人情!
孤僻,沉默,低调,隐忍,皆因这里不属于自己,也难以融入神斧帮,只希望不欠人情债。
面对野蛮部落不适应,冥冥之中感到自卑,这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是无形的,也是习性养成缔造的固化思维模式。
思虑万千,他不咸不淡地说道:“雕盘龙腾霄根入海,这么明显的意思你也问,龙生大海,腾云布雨,以此为联显得大气。”
二女对视了一眼,一脸喜气,以为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心里美滋滋的,小男人变了!
好事成双,推波助澜,萧巧满心欢悦地问道:“这右联是、刻栖凤攀日木出地,这又作何解释?”
王玵眨巴眨巴眼,无喜无悲,随口说道:“凤凰高傲,足不沾地栖树冠而居,迎烈日精修,祈涅槃重生,忘本自大,此为警醒之语,人可有傲骨、但不能以傲气处世。”
小样,忽悠你们手到擒来,只不过这盘龙根与栖凤木在何方呢?
半年,特么的只有半年的时间,这两种稀罕物到哪里去找,有钱又能买得到吗?
即便是元晶也不好赚,这都挂牌营业了半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真是钱无善赚啊!
生意是守出来的门路,可自己没有时间耗下去,半年,半年……半年已经成为老子的噩梦了吗?
王玵的心神恍惚,坐在板凳上,背靠金斧坊的墙壁陷入纠结之中,心境在这一刻动荡不宁。
而萧巧悄然无声地离去,一路急匆匆地奔行,过山坡,攀梯道,一口气直达神斧宫中。
“帮主,小姐,我们打听出来了,对联的意思是……”
萧泰听完之后紧皱眉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声地说道:“你去通知萧护法过来一趟,随后下山看着那小子,廖氏一族虎视眈眈,别出乱子。”
萧巧看出答案不理想,也不敢多问,转身跑出神斧宫,难道自己又被小男人给耍了?
神斧宫中,萧泰唉声叹气,一张脸愁得皱纹密布,汗珠顺着皱纹褶子滑落而下,他恍然不觉。
萧怡一脸忧愁,焦急的问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女儿问您无数遍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奸逆当道,边关生乱,战事未稳便被把自己召回来究竟为什么?难道又是小冤家出了什么事?
萧泰微抬头,面色和缓了一些,佯怒道:“喊阿爸,你又忘记了,一旦被人听见很麻烦,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