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山不能寄希望于畜生,他、尤释永以及昏迷的章逆水要想活命,就得想出办法,摆脱长鼻貂的追踪。
赵一山苦思许久,心中灵光一闪,转头向尤释永问道:“长鼻貂是靠气味追踪你我的,那有没有办法让长鼻貂的嗅觉失灵呢?”
尤释永闻言,拍手道:“对啊,如果能让长鼻貂的鼻子失灵,我们就不用担心被高掌门追到了!不过如何让长鼻貂的鼻子失灵呢?”
这可是一个难题,赵一山叹气道:“如果我杀死蜀勐的时候,顺手将长鼻貂杀死的话,那高掌门就不能奈何我们了!”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长鼻貂现在在高掌门的手上,想要杀死长鼻貂,首先就要杀死高掌门,赵一山现在躲着高掌门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杀长鼻貂,主动往枪口上撞呢!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尤释永被天上的罡风吹倒,一个趔趄就从蓝眉雕的背上跌了下去,尤释永忍不住惊叫出声。
好在七星派豢养的蓝眉雕都有灵性,驮着尤释永的蓝眉雕,见尤释永从空中跌落,一声鹰啸之后,收拢翅膀,就俯冲而下,在半空中接住了尤释永。
尤释永后怕不已,拍了拍胸口,这一拍之下,尤释永再次惊叫起来:“不好!我的乾坤袋掉下去了!”
赵一山不以为意道:“我们赶紧逃命吧,管乾坤袋干什么!”
尤释永却异常固执的说道:“不行,乾坤袋里面有我安身立命的宝贝,障眼披风,妙空锄,夺魄散都在里面。”
“对,妙空锄!”赵一山重重的说道。
尤释永不明所以,问道:“妙空锄怎么了?”
赵一山急急道:“在万星谷被封锁后,你还记得我们怎么出入天枢峰的吗?”
尤释永条件反射般的说道:“自然用妙空锄挖的地道。”
赵一山拍手道:“这不就对了吗!我们这次用妙空锄挖开地道,在地底躲避高掌门、长鼻貂的追击,再把衣物放在蓝眉雕的背上,让蓝眉雕飞回七星派,长鼻貂就算追踪,也只能追踪到绑着我们衣物的蓝眉雕,况且蓝眉雕不再负重之后,飞行的速度不比高掌门慢,就算高掌门紧追不舍,也只能跟着蓝眉雕追到万星谷去。”
尤释永闻言大喜,立即催促坐下的蓝眉雕去寻找掉落的乾坤袋,可惜蓝眉雕不听尤释永的命令。
而赵一山坐着的蓝眉雕是伯劳,赵一山附耳给伯劳低语了几声,伯劳会意,在空中连声长啸,这空中的所有蓝眉雕都开始往地面俯冲。
蓝眉雕的眼神锐利,虽然赵一山、尤释永从空中看向地面找不到掉落的乾坤袋,但这难不倒蓝眉雕。
蓝眉雕往回飞了一段距离之后,准确的降落在乾坤袋的掉落之地。
尤释永急急从蓝眉雕的背上跳下,捡起乾坤袋,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妙空锄,喜滋滋的将妙空锄抱在怀中,口中嘀咕道:“亲亲的妙空锄,我老尤这次又要靠你了!”
找到乾坤袋,赵一山立马脱下外衣,绑在了伯劳的身上,赵一山再轻拍了一下伯劳,伯劳就扇动翅膀带领着蓝眉雕往西飞去。
蓝眉雕飞走之后,赵一山立马从尤释永手中抢来了妙空锄,开始挥舞锄头,在草原上“耕耘”起来。
尤释永也没有闲着,他施展轻功,寻找可以倾倒土石的地方。
尤释永寻找了一个时辰,总算没有让他失望,他找到了一个十亩见方的小湖。
等尤释永回到赵一山身边时,赵一山已经挖了千丈深的地道,地道出口处的土石堆积成了小山。
尤释永把乾坤袋交给赵一山,然后说道:“赵一山,你轻功好过我,换我来挖地道,你去搬运土石,在此地西北方十里之外有一个小湖,你就把土石倾倒在里面,想来高掌门是发现不了蹊跷的。”
赵一山点头称是,接过乾坤袋,就来到了地道的出口,往乾坤袋中装土石,等把乾坤袋装得满满当当之后,赵一山扛着乾坤袋就往西北方而去。
赵一山往西北方疾行,不久之后就看见了一汪小湖,小湖的湖水浑黄,赵一山立马把乾坤袋里面的土石倾倒进湖水之中。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赵一山不停的往返小湖与地道的出口,搬空了他挖出来的土石,以及尤释永挖出的土石。
此时,两人合力挖开了三千丈深的地道,已经足够深,但是赵一山和尤释永犹自不放心,因为他们面对的可是高掌门这个大周国第一高手,高掌门举手投足间摧毁城墙的本领,他们两人可是见识过的,所以两人决定再往下挖,用挖出来的土石封堵住地道出口。
不过在此之前,尤释永来到地面上,挥舞着妙空锄四处挖坑,将附近的草原破坏得面目全非。
赵一山不知尤释永为何这样做,尤释永自得的解释道:“我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就算高掌门知道了我们挖地道,也找不出地道入口,就算他本事过人,也休想抓住我们。”
赵一山了然,尤释永这是在行狡兔三窟之法,所以赵一山也就由着尤释永去放手施为了。
等尤释永做好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赵一山担心高掌门追来,叫停了尤释永,然后拉着尤释永躲进了地道中,开始封堵地道。
在地道中,尤释永挥舞着妙空锄,如老农一般,不停向下挖掘着地道,赵一山扛着满满的乾坤袋,如同搬运工一般,封堵着地道出口。
在两人的不断“劳作”下,地道又被挖掘了一千丈,而地道出口一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