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山和晴满天两人感觉莫名其妙,梅夫人为何要让赵一山留下呢?
晴满天带着疑问,秀美颦起,踩着碎步,慢慢走出了茅草屋。
等晴满天离开茅草屋之后,梅夫人素手一挥,茅草屋的房门吱呀一声,应声而闭。
茅草屋中只剩下赵一山和梅夫人了,草屋光线虽好,但时值黄昏,幽黄色的光线,让茅草屋内平添了几分朦胧,梅夫人藏在阴暗之中,赵一山则被光线照耀,赵一山感觉,自己如同被扒光了一般,在梅夫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梅夫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赵一山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梅夫人要惩戒我?不至于啊,我没有做过欺师灭祖的事情啊!
赵一山惴惴不安,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询问道:“师尊,您老人家将我留下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梅夫人没有说话,而是长长的叹息一声,指了指客堂两边的凳子,示意赵一山坐着说话。
赵一山诚惶诚恐,半边屁股坐下去,腰背挺直,正襟危坐,等待梅夫人的暴风骤雨。
梅夫人瞄了一眼赵一山,发现赵一山战战兢兢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你这孩子,为师又不是要惩罚你,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赵一山心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又怎能知道你心中所想!你一言不发,我搞不清楚状况,不紧张才怪!
但这些话不能明说,赵一山恭敬的说道:“师尊,您还是惩罚我吧!”
梅夫人奇道:“为何要我惩罚你?”
“弟子应该对小冬师兄更恭敬一些!”赵一山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似乎也站不住脚。
梅夫人叹息道:“你没错,为师太过纵容小冬了,让他目空一切,这次翠英秘境之行,要不是有你照顾他,他能否活着回来都成问题!”
“这是弟子应尽的本分!而且小冬师兄是天纵之才,就算没有弟子照顾,小冬师兄也能逢凶化吉,步步机缘!”赵一山越发的恭敬,向着唯唯诺诺迈步而去!
梅夫人笑骂道:“你这张嘴啊!真是抹了蜜一般,说得好听,其实背地里一定责怪为师太过偏心,处处照顾小冬,为师没有说错吧!”
赵一山冷汗直流:“弟子惶恐!”
“你不必惶恐,为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为师只有你们三个弟子,在这梓梧山当中,你们三个就是为师最亲近的人了,你们相亲相爱,相互提携,为师也就少去许多烦扰。这次翠英秘境之行,就是对你们三人的考验,如果你们三人在翠英秘境中相互残杀,不顾同门情谊,为师定当重罚,但你们三人并没有为了争夺龙息珠,而刀剑相向,这让为师很欣慰!就算你们偶有龃龉,也是正常的,你们是天才弟子,谁都会有一些个性,谁都会有冲动的时候,不发生争吵,反而不正常!”梅夫人有感而发,让赵一山颇为感动,也暗暗钦佩,梅夫人果然是胸怀坦荡智慧超群之人,事事洞悉,不过赵一山始终搞不明白,为何梅夫人处处偏袒小冬呢?
赵一山正想说话的时候,梅夫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可说起来,为师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为师确实对小冬太过偏心,这对你和晴满天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但小冬头脑简单,心机全无,为师要是不偏袒他一些,他恐怕在步步荆棘的修仙界,寸步难行,这也是为师为何不让他在外走动的原因,让他待在梅极宫,他在为师眼皮子底下,也就不会闯祸了!”
“弟子愚钝,不知师尊良苦用心,真是该死!”赵一山这样说,等于间接承认了他曾经腹诽过梅夫人。
梅夫人显然没有责怪赵一山的意思:“为师不把这些说出来,你怎能清楚为师的用心,这不怪你!”
梅夫人越是表现出超人一等的大度,赵一山越是忐忑,修士出招之前,都会蓄力,在赵一山看来,梅夫人在为最终的目的蓄力,不然不会对他说这么多,毕竟他现在只是铭元境的修士,不值得梅夫人花费这么多心思和口舌。
果不其然,梅夫人话锋一转道:“赵一山,你是否已经发现,小冬最近很不正常!”
小冬色眯眯的用眼神来回逡巡晴满天和梅夫人,赵一山当然不能直说,装傻充愣道:“小冬一直都这样,没什么不正常的!”
梅夫人叹气道:“为师知道,你不敢明说,那么为师就替你说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小冬最近色欲熏心,毫不知廉耻?”
“师尊明察秋毫!”赵一山尽量言简意赅,少说少错,不让梅夫人抓住话柄。
“哎,你啊,就是太过谨慎了,你是我的弟子,又何须如此呢!小冬变成这样,也是为师之过!”梅夫人颇为痛心的说道。
赵一山却如闻惊雷,惊骇欲绝,差点夺门而去,他害怕梅夫人杀入灭口!该死,小冬变成小sè_láng,全是梅夫人的过错,难道梅夫人夺去了小冬的童贞?
看到赵一山张口结舌的模样,梅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她这句话有些语病,意思不够清楚,温润的脸上也不免露出了一丝尴尬,一来,这个话题本就是忌讳,二来,赵一山误会了她的意思。
梅夫人轻咳一声,接着说道:“为师不该传授玄天雷女功给小冬!若非如此,小冬也不会变成这番模样。”
赵一山恍然,但旋即,赵一山暗暗大骂:“梅夫人啊,梅夫人!你老人家说话不要喘气好不好,你喘气不要紧,但是也要把气喘明白了才行啊,不然会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