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山接着问道:“曹海,在铸剑庐中,桦长老可否安好?”
“桦长老倒是安好,无病无灾,但他最近很是神秘,常常去锻金室,似乎想要打造一件威力非凡的法器。”曹海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与了赵一山,没有任何保留。
在曹海看来,桦长老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没有赵一山可靠,更何况,现在他已然成为了赵一山的人马,自然要向着赵一山,对赵一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打造威力非凡的法器?”赵一山嘀咕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桦长老打造这一件法器,是要用来对付自己的!
赵一山的预感没有错误,桦长老早就盘算着谋夺他的气运,自然要打造一件足以虐杀他的法器,因为桦长老知道,赵一山不是寻常修士,虽然只是新晋的内门长老,但轮到实力,并不会比他弱上多少,更何况,梓梧山的修士都清楚的知道,赵一山有一柄血煞,有一方破妖镜,两者都是高阶上等法器,威力巨大,桦长老如果不准备充分一些,对付赵一山只可能是妄想!
有了危机感,赵一山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立刻吩咐道:“曹海,你是铸剑庐的弟子,替我监视桦长老,他如果有异动,立刻用传音符通知我。”
见赵一山如此郑重其事,曹海也有了一种紧迫感,如果桦长老和赵一山之间有生死矛盾,他夹在中间,也是相当危险的事情,虽然危险,但他明白,不能做一个两面派,不然的话,以桦长老和赵一山的智慧,迟早会发现的!
他既然是赵一山的人马了,那么就得坚定的站在赵一山的身边:“赵长老请放心,我这就飞回铸剑庐,死死盯住桦长老!”
少倾,曹海离开,正殿中只剩下赵一山和尤释永。
尤释永双手环抱在胸前,嘟哝道:“这个曹海,明明是铸剑庐的弟子,为何要投靠你?不会是桦长老派过来的奸细吧?”
赵一山洒然大笑道:“老尤,你什么时候犯上的疑心病?疑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会让自己焦虑的!”
尤释永瞪着眼睛说道:“嘿!我这可是为你考虑,你倒反过来数落我,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天理?”
“呵呵,算我不对,这样吧,今天你就留下来,我们大吃大喝一顿,权当临别宴席。”赵一山安抚道。
“哎,真舍不得和你分开。”尤释永忧郁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赵一山的存在,没有赵一山在梓梧山罩着他,他感觉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就如文人没有了毛笔,官员没有了印绶,皇帝没有了玉玺。
赵一山洒然笑道:“别这么伤感了,我这次离开梓梧山,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可听说了,神魔之墓,危险重重,你能不能回来,我可真没有把握!”能当着赵一山的面,口无遮拦,伸出乌鸦嘴的,也只有尤释永了。
赵一山哈哈大笑道:“别诅咒我,这一次离开梓梧山,我可打算完完整整的回来!”
话虽如此,但在赵一山的心里面,已经谋划着离开梓梧山了,因为梓梧山已然成为魔门和正道七大派争夺的焦点,留下来随时可能成为炮灰,而且大候修士也已经劝诫了他,让他远离梓梧山的纷争,并把梓梧山最精深的功法传给了他,他更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梓梧山这个樊笼里面了!
正因为如此,赵一山才不介意曹海是否是奸细,因为半月之后,他跟曹海之间,已然不会再有交集。
安抚好尤释永的情绪,赵一山用元气传音,让杂役弟子给他们准备了上好的酒席,十八道荤素搭配的精致菜肴,十八坛酒香四溢的上好佳酿,十八名风姿绰约的妙龄舞女,十八位技艺精深的极品乐师。
清音与幽韵缭绕在空旷的宫殿中,惊鸿与婀娜摇曳在厚实的地板上,馥郁与甘醇回荡在红白的唇齿间,干脆与腻香滑落在弯曲的肠道里。
当赵一山和尤释永从酩酊大醉清醒过来时,午时已经过去,太阳开始偏西。
赵一山暗叫一声糟糕,带着尤释永便赶往了梅极宫。
好在梅夫人宽厚慈和,没有介意赵一山和尤释永的怠慢,让他们两人进入了梅极宫。
尤释永见到梅夫人之后,自然恭敬行礼,磕头认师,并喝了苦甜两极茶,正式成为梅夫人的亲传弟子,并由赵一山带着,去领取亲传弟子的服饰和腰牌。
在半道中,赵一山很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怕苦甜两极茶有毒吗?”
“我这种小人物,梅夫人如果想要杀我,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干掉我就得了。”尤释永对自己的地位很清楚,把问题看得很透彻,因此也就很坦然了。
赵一山哑然失笑,自己这是庸人自扰了,就算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和活法,自己未必比尤释永聪明,自己的活法也不一定适合尤释永,那么自己对尤释永的担心,有时候也会显得多余!
有了这样的想法,赵一山带着尤释永领取了亲传弟子的服饰和腰牌之后,便很安心的和尤释永分开了,让尤释永自己在梓梧山中折腾去吧!
与尤释永作别,赵一山便陷入了繁忙和琐碎之中,他要为半月之后的出行,做一些准备了。
必要的疗伤丹药、恢复法力的丹药,可以保命的符箓,用来逃命的符箓。
当赵一山将这些东西置办齐整的时候,已然天色向晚,他返回了自己的房舍中。
可返回房舍后,他的繁忙和琐碎才刚刚开始,因为许多内门弟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