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悟冷哼一声,心说,你这个蠢货,这种问题,为何犹豫?天妖王是我们的头领,我们自然要吹捧他,不然的话,你实话实说,传到了天妖王的耳中,说不定就能引起天妖王的疑心,办你一个不敬之罪,甚至办你一个谋逆之罪!
冷哼之后,栩悟眉开眼笑的,对着赵一山说道:“天妖王是我们的尊上!法力无边,纵横离戮域,无人能敌,是乃第一等厉害的大修士!我等小修,日夜苦修,皆以能见到天妖王的尊荣为毕生荣耀!”
栩悟的脸上露出了毕恭毕敬,拜服无比的模样,如同岛上愚民见到他这个岛主一般!
赵一山心中盘算了起来:这个天妖王,必然是一等一的大修士,不然的话,栩悟这厮,也不会如此的恭敬,但是否是最厉害的修士,恐怕还要考证一番!对于我的问题,鲛鲨犹豫不决,很显然,他不似栩悟奸猾,不愿意说谎!
盘算之后,赵一山接着问道:“在下并非道友口中的贪使,这一点,两位大可放心!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不已,所谓贪使,其实力和地位具皆凌驾于两位之上吗?”
栩悟和鲛鲨对望一眼,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但两人的心中所想,却各有不同,经过短暂的谈话,鲛鲨这个愚钝的家伙,已经对赵一山的身份确定无疑,赵一山就是一个外域而来的修士!误打误撞,参加了一次血仙会,见到了他们炼制血食丹的过程,并没有恶意!因此,这个憨货,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张开血盆大口,扯着嗓子,呵呵而笑,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神色!
可栩悟的心思沉思,交游更加广阔,据他所知,一些新上任的贪使,就是喜欢微服私访,对其治下的岛主进行暗访,查探这些岛主,是否有逾矩之行,是否有不敬之心!
如果岛主应付不当,被这些贪使抓住了把柄,那么将被贪使上报赤使,赤使有权罢免行为和心思不当的岛主,任命新的岛主!
栩悟不自觉的扫了一眼空阔的黑石殿,心中暗自告诫自己:栩悟,你千万不要浮言浪语,着了道,露了马脚,让辛苦得来的位置,拱手让人!在离戮域中,坐镇一方,成为岛主,是多少筑窍境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获得血食丹,让自己的意念力快速增长,从而让自己的修为可以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岛主的位置,来之不易,栩悟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不当,被贪使抓住把柄,然后被赤使罢免,给新任贪使换上自己亲信的机会,他见赵一山沉静从容,身处危地,却毫不慌张,暗中计较了一番,计较之后,他最终认为,只有新任贪使,才会如此从容不迫,不怕被治下的岛主暗算!
因此,他对赵一山愈发的恭敬了:“赵道友,你这是在考较本岛主吧?呵呵,本岛主就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了!我们供奉着天妖王尊上,每到元月元日,我们便会前去赤贪岛,拜谒天妖王尊上,并呈上过往功绩,请天妖王尊上,降下法旨,准许我们进入天妖阁,获取更高深的功法!获得高深功法,修习有成者,则可以向赤使申请,挑战贪使,击败贪使,将可以取而代之!可以说,每位贪使,都是筑窍境修士中,最有实力之辈,我们这种岛主和海族首领,是万万比不上的!而且贪使是天妖王手下的干将,负责巡视天妖王下辖的岛屿和海域,我们这些岛主和海族首领,见到贪使,必然要恭敬非常,总而言之,见贪使,如见天妖王,不能有任何逾矩之行,不敬之言,不尊之心。”
“赤使?赤使的地位比之贪使如何?”赵一山饶有兴趣,继续追问道。
栩悟额头见汗,心说,你小子有完没完?问完贪使问赤使,当真戏耍我不成?
虽然心中不爽,但栩悟还是不敢怠慢的,更何况,这种消息,在离戮域,凡是修士尽皆知晓,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呵呵笑道:“赵道友,我这样说吧!我们共同尊奉天妖王尊上,在天妖王尊上的座下,有五大赤使,在五大赤使的手下,则有百名贪使,在贪使手下则有七百岛主和海族首领,以及数百名游主!赤使,乃是结丹境的大修士,地位之尊崇,仅次于天妖王尊上!”
赵一山恍然,紧接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何为游主?”
“游主!哼,只是一群不得志的筑窍境修士而已,他们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恐怕终身得不到天妖王的召见,一群无业流民,不提也罢!”鲛鲨颇为看不起这些游主,语气轻慢,不屑一顾。
游主也是筑窍境修士?游主也被贪使管辖?呵呵,这些岛主和海族首领,恐怕很忌惮这些游主吧!只要惹得贪使不痛快,贪使略施手段,便会让这些游主,取代他们!
赵一山这样想着,立马又追问道:“天妖王不理会这些游主,难道不怕他们投靠其他大修士吗?”
鲛鲨正想说话,却被栩悟拦了下来:“赵道友,天妖王广施恩德,虽然游主的功德不够,无缘面见天妖王,但天妖王却命令贪使,时时关照游主,让游主能得沐恩德,游主对天妖王,敬爱有加,感恩戴德,是不会改弦易辙,背叛天妖王的!”
好圆滑的回答!赵一山暗暗感叹着,也暗暗恼怒着,因为他想从栩悟和鲛鲨的口中,得知离戮域中,除了天妖王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大修士,多方权衡之下,他便可以选择一家最为中意的势力,投靠过去,继续修行,以及想办法摆脱黑魔珠和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