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好跟着中年人先进屋准备放下东西,进屋一看木屋确实不大,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而让他们吃惊的是,并不是如中年人所说的没人,床上就躺着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老人,稍微走进一看三人发出两种声音,中年人喊一声:“父亲。”周正和秦来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长音的嗯,然后用手遮住了口鼻。
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已经萎缩得只剩一团,露在外面的皮肤长满了毒疮,很多地方都已经化脓流着脓水,散发出阵阵恶臭,老人身体并没腐烂,感觉胸口还稍有起伏,中年人赶紧跑过去拉着老人的手:“父亲,您怎么病成这样也不回家啊,为什么要这样?”周正和秦来虽然觉得恶臭难闻,但也都跑了过去,只见老人微微睁开眼看一眼中年人然后眼睛微微转向周正和秦来,盯着秦来慢慢张了张嘴,还没发出任何声音眼睛又缓缓闭上,被中年人拉着的手也耷拉了下去,再探老人鼻息已无呼吸。中年人不禁放声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老人身上大哭起来,周正和秦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静静退出了茅屋走到屋外,两人猛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阴阳先生,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上,而且老人明显是有话想说活的,到底想对秦来说什么呢,也许昨天来就好了,又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不让你知道昨天来了也是一样吧。
两人呆立半响,对看了一下,都知道对方心理在想什么,也都没有说话,一起进了屋子,此时中年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在帮老人收拾着遗容。两人走过去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让他节哀。中年人说:“其实这么都年,我早以为他不在了,可是最后竟然在我眼前离开,幸好你们找过来,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不然也许我下次来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已经腐化了都不一定。”周正说道:“天意,是他让我们来的,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中年人点点继续帮老人收拾。两人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就在一边看着。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收拾,老人的东西一眼几乎就看完了,但是就这样也带不走老人,中年人只是简单的帮老人收拾好遗容整理好遗物之后就和周正他们一起下了山,他要带着家人和车马过来把老人的遗体带出去好让他入土为安。
下山的路上周正忍不住问中年人道:“你父亲这身识阴阳的本领是哪里来的?”
“父亲说是祖传的。”
“那怎么没传给你呢?”秦来奇怪的问。
“小时候也问过几次,父亲总是说没到时间,再后来就发生了父亲进山的事情,就再没机会学了。”中年人并没有记恨的语气。
两人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出了山后周正和秦来就和中年人道别了,临走的时候秦来把学校的地址写给了中年人,如果以后有什么发现让中年人可以联系他们,中年人点头答应。
两人回去宾馆以后发现商量了下,决定就在西安城转悠几天,然后回学校去,目前反正也没什么别的方法,等找到新的线索再说。
两人在西安城逛了几天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起回了学校,不久就开学了。和之前一样上课逃课泡妞,仿佛假期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这天两人同时收到了一封信,除了信封上收件人不一样以外别的完全是一模一样的信,信里有一张信纸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幅水墨画,画工并不是很好,但依然看得两人心惊不已,画上赫然画着六条黑龙,和在地下咸阳宫里见到的那六条黑龙一样张牙舞爪,虽然没那么惟妙惟肖,但两人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这六条黑龙应该和那六条是一样的。再看信,两人这才知道这信是阴阳先生儿子就是那个中年人写来的,一人寄了一份估计是为了保险起见,信纸上的内容是一样的,大意是说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父亲的一封信和画的这样一幅画,就把画拍了下来。他父亲的信上简单描述了为什么要去山里的原因,是说因为泄露了天机遭天谴,为了能逃避天谴,不能再留在城市里,想到山里去避世,但最终还是没能避开,本想坚持到最后等到找他的人,但发现自己应该坚持不到了,所以就留下了封信,但是信里没有提到画的事。
两人看完信,又仔细对照了下两人的信,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但又感觉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具体近了多少又说不出来,这信息具体有什么用两人也说不出来,只是知道这阴阳先生确实知道一些事情,光凭这六条黑龙就不简单。两人只能把信收好,继续上学。
就在快要放假前的一天,两人又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这次不是同一个人寄的,周正的邮件只有三个字:“小周子!”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正差点没掉下泪来,因为这世界上知道他叫小周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在身边,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一直记挂着的主子苏小小。秦来很奇怪苏小小为什么知道周正的邮箱,周正说还记得临走的时候塞在小小手里的那个纸条吗?秦来一下明白过来。
周正赶紧回了信:“主子,小周子在呢,等着伺候您老人家!”这次一点都没有不情愿,发完周正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受虐的倾向了,虽然这么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乐开了花。
秦来收到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