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刑天怔怔的开了口:“你是谁?”
他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整个人,但是确是看不清楚,那人背对着光线,面目全部隐藏在阴影下面。
那人收刀入鞘,刀刃的光华没入刀鞘一点点被收敛。
那黑色的人影开了口:“不想死,就跟我来。”
那人声音低沉嘶哑,有种金铁交错的感觉。
说罢,转身就走。
纳兰刑天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艰难的迈动这步伐跟随者前面的那个黑色人影。
身体的沉重感和疲惫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像是四肢都捆绑着铅袋。纳兰刑天支撑起身体,艰难的跟在那人身后,走进了森林里更深处。
森林密集,灌木丛生,各种花草都是纳兰刑天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在湿润处还有颜色异常鲜艳的蘑菇。
偶尔传来几声低嚎,是不知名的野兽叫声。
地上铺满了掉落的树叶,腐烂了和泥水融合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没走多远,看见一匹死去的三首狼尸体,森森的骨架完全展露出来,尸臭的味道四处散播,而在旁边有三匹豺狼正贪婪的啃食着上面的血肉。
那人影步伐毫不停留,继续往前走,那三匹豺狼看见那人影走了过来,躬起身体,背部的毛发倒立竖起,呲牙低嚎。
黑色人影不为所动,继续行走,三匹豺狼见有人靠近了它们的安全范围,威胁到了它们进食,警告威胁无效,加速奔跑过来,张开了口,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黑色人影挥了挥手,纳兰刑天就看见空气中爆出一排波纹,那三匹豺狼像撞到了无形的墙壁一样。
三匹豺狼受挫,呜咽一声,夹起尾巴跑远了。
那人迈动步伐,继续前行,纳兰刑天咬牙跟上。
一路上,森林旁两边偶尔有些猩红的双眼晃过,应该是路过的魔兽,只是一晃而过就不见了身影。
纳兰刑天一路跟来,跟得艰难,只是这一路在没有其他状况,路旁的魔兽们像是忌讳着什么。
纳兰刑天看着前面没有丝毫停下来的黑影,纳兰刑天迈动步伐,紧紧跟上。
约么走了十来分钟,前方有一块空地,远远就看见了一桩木质房屋,房屋似乎很大,只是隔得太远,纳兰刑天看不清楚。
他想迈动步子继续走过去,可是这一次,僵硬的身体丝毫不听他的使唤。
他身体越发沉重,一步也迈不动了,脚下一软,半跪倒了下来。
纳兰刑天努力的用双手支撑身体,只是那沉重麻痹的感觉越演越烈,自双腿向上延伸。
他感觉双手无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扑到在了地上。
脑海里一阵眩晕,周围的一切在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
他想强迫自己清醒,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然后眼皮沉重,慢慢闭上,再也睁不开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脚步声靠近,然后听见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这小子看来是支撑不住了,可别死掉了。”
朦朦胧胧之中,意识一片黑暗。
……
整个世界暗淡下来,黑暗里,纳兰刑天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总是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在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又有那些过往的人影,在记忆里忽隐忽现。
他感觉一道光刺激这他的眼睛,然后他醒了过来,他的视线模模糊糊,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四处打量。
这是一件木制的房屋,房间内干净简单,木制的座椅有些破旧,淡淡的阳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让纳兰刑天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清晨还是黄昏。
他使力撑起身体,双臂还有全身传来阵阵过度疲劳的酸痛,他强忍着痛,支起身体,从床上起了来。
他走到门前,推开了房门,外面是一个大厅,靠墙壁处有一个壁炉,壁炉里的火燃烧得正旺盛,熊熊的火焰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壁炉上有一个铁架,架着一个陶罐在火焰上面煮这什么食物,淡淡的香味飘散过来,勾引起了纳兰刑天的饥饿感。
而壁炉旁边,一个人影坐在木椅上,不时拿着一个长长的汤勺在陶罐里面搅动着。
那人影背对着纳兰刑天,他看不到他的模样。
那人似乎没有察觉道纳兰刑天的到来,仍然自顾捣鼓着他的食物。
“咳咳……”纳兰刑天咳了一声,那人也毫无反应。
“那个…先生,很感谢您救了我。”纳兰刑天试探着说了第一句话。
“吃的很快好了,随便坐。”那人影回答道。
声音是那天纳兰刑天听到的低沉沙哑,语气也很平淡。
纳兰刑天走到了壁炉前的餐桌坐下来了,纳兰刑天这才空了四处打量,这个大厅异常的宽广,家具也只有桌椅和壁炉。
只是四周的墙上,慢慢的挂满了一些东西,让整个普通的木屋不在普通起来。
纳兰刑天定睛一看,那四处墙上挂的全部一些动物的头,准备来说,应该这里附近魔兽的头颅标本。
数量之多,纳兰刑天一时也数不清楚,只是放眼往前,有鹿头,虎兽,还有之前遇见过的三首狼首,还有熊首,近处还有一个长着鹿角面目扭曲怪物的头。
种类繁多,没有一个重阳的,挂满了整个大厅的四壁,那扭曲怪异的模样和张扬的利牙还在诉说这些怪物生前的凶猛。
在联想起之前那人轻松逼退三首狼的模样,纳兰刑天不自觉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