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
高畅在听到郭嘉的禀告后,沉声问道:“那他们刺杀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冀州大乱,好让他们乘机起事?”
郭嘉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高畅冷笑道:“这些人表面上喊着为天下黎民造福,我倒好奇了,冀州百姓在我的治理下生活渐渐安定,他们却想让百姓们跟着他们造反,我还真不知道这对百姓有什么幸福!”
郭嘉亦是冷笑道:“这些人说的好听,其实心里不就是打算过把皇帝瘾,假仁假义,无耻至极!”
高畅满脸杀气地说道:“奉孝,今夜行动,给我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不希望我的地盘上有着这些阴暗的家伙!”
郭嘉沉声领命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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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房间里,白天被杀的慧能尸体早已经被处理干净。此时此刻,那名男子和他的师妹张宁正和几名骨干开会,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那名男子说话依旧是冷冰冰的,“上次我们刺杀高畅失败,以后他一定会加强戒备,想要杀他,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但是。。。”他又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我们太平道的大业,我们必须要克服重重困难,务必取下那高畅小儿的人头。”
他旁边的一名骨干嗫嚅地说道:“可是我们人手有限,只有一百余人,而那高畅经过上次刺杀之后,防备明显加强,每次出来身边至少有五百名亲兵,想杀他,太难了!”
“再难也要杀了他!”那名男子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人,“你们给我听好了,既然加入了太平道,那就要做好为太平道大业而付出生命的准备,谁如果贪生怕死,我黄巢立刻宰了他!听到了没有?”
黄巢刚说完,外面‘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名手下冲进屋子,仓惶道:“大师兄,外面来了无数士兵,将我们包围了!”
黄巢大吃一惊,他猛然意识到,一定是因为慧能的原因,他恨恨地低骂一声,“该死的秃驴!”
“大家从四面突围,宁可死,不能被抓!”
黄巢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木盒子,里面是他收集的重要情报,这些情报他要带走,他将木盒子揣进怀中,一手抽出一把刀,另一手牵起师妹张宁的手,大步向外奔去,此时外面已是喊杀连天,大队汉军士兵已经冲进院子,他的十几名手下拼死顶住,为他争取一线时间。
黄巢武艺不错,他迅速攀上一棵树,借着树枝的弹力,一跃翻上后院围墙,但是张宁身子娇弱,攀上树之后一时没有抓稳,“咚”的就掉到了地上。黄巢大急,正打算拉张宁一把,可此时包围宅子的士兵已经发现了他,乱箭向他射来。
黄巢无奈说道:“师妹,对不住了!”一转身沿着后面一座民宅的屋顶疾奔而去。
张宁看着黄巢无情离去,不由痛哭地喊道:“师兄,别丢下我!”
回应她的只有不断的喊杀声!
张宁回头看到太平道教徒不断被冲进来的士兵杀死,顿时吓得哭出声来!
宅子里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几十名太平道信徒除了黄巢逃脱外,其余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郭嘉走进后院,后院墙头站着二十几名内卫军弓弩手正持弩对着整个院子,活着的太平教徒全部抱头蹲在院中央。只有一名年轻女子蹲在墙角无声地哭泣,几名汉军将士正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郭嘉淡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一挥手,“统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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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军衙位于东城外,是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军营,军衙也在军营之内,和士兵们的军营有一墙之隔。
高畅在数百亲兵的护卫下,骑马来到了内卫军衙,郭嘉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见高畅到来,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参见主公!”
高畅翻身下马。问道:“人犯在哪里?”
“在地牢内,主公请这边走。”
郭嘉带领高畅走进军衙,地牢位于军衙后院,上面是一间四合院,进入后有石阶通往地下,整个地牢都是用大青石修筑。坚固无比。
地牢内光线昏黑,阴风惨惨,令人毛骨悚然。
郭嘉带领高畅来到了一间牢房前,指着里面那位女子说道:“禀主公,那些人全部招了,供出此人乃是太平道之首张角义女张宁,而逃跑的那个则是张角的大徒弟黄巢,他们是奉命来河北一带发展,待时机成熟便响应张角,一同起义!”
听到黄巢的名字,高畅早已经见怪不怪。淡然地负手问道:“那她招了没?”
郭嘉无奈地摇摇头,“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弟兄们怕她自尽,不敢严审。”
高畅点点头,“我知道了,开门,我进去看看!”
郭嘉拱手道:“是!”一挥手,身旁两个大汉紧忙把门推开,高畅走进了房间,定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蜷缩在墙角,手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头深深低下,正低声饮泣。
高畅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看了她半晌,笑问道:“你叫张宁,你义父叫张角,是吧?”
张宁没有吭声,旁边亲兵一声怒喝:“将军问你话呢?快说!”
高畅一摆手,止住了亲兵的怒斥,注视她良久,淡淡道:“你义父想要造反,是吧?“
张宁身体微微一抖,依旧是呜咽着不肯说话。
高畅缓缓站起身来,用马鞭抬起女子的脸,看见一张梨花带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