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清明说道。
白无瑕看着他抱着那个女孩心中有的却不是嫉妒而是羡慕以及心疼。
“我们走,我带你走。”清明抱起女孩就向着门外走去,他走得很慢,仿佛这一生都在这一步一步中走完。
白无瑕想去追,可是脚刚刚挪动了一下却再也迈不动,“若是今日死的是我,他会不会也会这般伤心?”
白无瑕看着那道身影轻声唤了……”
就在白无瑕心中茫然失措时,那钉住时之暇的三支射日箭突然冲天而起向着清明远去的方向。
可是没多久却又飞回一道光,一支射日箭横在白无瑕面前,从箭身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道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便让白无瑕泣不成声。
“等我。”他说。
白无瑕握着箭不停地点头,“好,我等你,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大锤妹妹永远会。”
那支箭没有飞走而是留在了白无瑕身边,显然这是清明留给她的。
白无瑕擦掉了泪,白袍在风中飞舞,她又变成了那个掌管人间生死的白无常,冷漠或者说是冷酷。
“回白家!”她说道。
在她面前的白家人齐声应是,白袍张扬,如枝头最璀璨的白玉兰。
“我会等你,等你回来,等你娶我。”她目光落向远方,“你不需要踏七彩祥云,也不需要身穿金甲圣衣,只要你来,我便愿意。”
白无瑕的目光之中带着倔强,带着一种期待,而她的脑子里却是在思考白家的那道禁令。
婚礼现场一片狼藉,时之暇的尸体还在那里无人问津就像是一只死在了路边的狗没人在意。
司空龙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同样的徐垚也是不知所踪,琉璃望着清明远去想去追却被时惘然拉住了,“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回来的。”
琉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真的去追。
原本热闹的时家突然冷清起来,时幕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就连站都站不起来,时藏也是恨恨地盯着自己的这对儿女气的说不出话来。
时惘然将时幕扶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将他搀扶到了椅子上,然后整了整衣服,用一种极为云淡风轻地语气说道:“爷爷,您老了。”
时幕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可是时惘然却是丝毫不惧,“这点风波对于时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您却是一蹶不振,所以我说您老了。”
时藏却是指着时惘然的鼻子吼道:“怎么说话呢!”
时惘然甚至没有抬头去看自己那位父亲,“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我们的。”
他笑了笑,有些羞涩,有些腼腆,好似他还是一个孩子,“所以,我觉得时家需要一个更年轻更有冲劲的家主,你们已经老了,时间总是会让人们磨掉他原本的锐利然后慢慢腐烂,我觉得我有必要把它从腐烂堆里拉出来,爷爷,您觉得呢?”
时惘然看着面前那个小老头问道,而时惘然的这些话却是让时藏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什么?你要做家主问过我没有?我都没轮上你就想当家主,你这个混账东西是要造反吗?”
时藏怒极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时惘然没有躲,那时藏含恨而出的一巴掌可谓是用上了吃奶的劲,落在时惘然的脸上自然是很响很清脆,这清脆让时藏时幕等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时惘然竟然不躲。
一然的脸上绽放,时惘然笑了笑:“气出了吧,父亲?”
时藏却是恨然不语,“那么爷爷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当然您也可以不答应,只是那样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建一个时家了。”
时幕被这一句气的是吹胡子瞪眼,自己建一个时家,那意思不就是告诉他时幕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反出时家。
虽恨可是时幕最终却是只能颓然答应,时家不能再出乱子了,他可是知道时惘然和时琉璃这对兄妹从来都是一条心的,若是时惘然反出时家时琉璃也必然不会留下。
时琉璃那可是这一代原始之钟的掌控者,若是连她也离开时家,那么这个时家也就是真的没落了。
“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时家的家主。”说完这句话时幕像是苍老了百年,“我会闭关,从此不再过问,时家的大小事务都由你做主。”
“父亲!”
时藏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时幕却是挥了挥手,“惘然说的对,这个世界应该是他们的。”
“可是……我的世界呢?”时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