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禅佛祖的面上浮显出一丝对老友的热切。
虽然妖刀血雾没有凝聚起那男子的面容,但是本就记得的人,已经将他的面容刻在了心里,淡淡的笑容浮现,轻轻的说道:“羽~~。”
一声轻唤,饱含无数个时代的思念。
记得的人记得,而有的人却像是记忆全无一般,那伟岸的男子对佛祖的呼唤没有一丝的感触,或者那无数个时代太久了,久到让那个叫‘羽’的男子已经忘掉了很多、很多珍贵的东西。
可就算是记忆全无,但‘羽’也没有忘记手中刀的温度,更没有忘掉对战斗的渴望,面庞虽然模糊,但是能感觉到的是,战斗的热念已经从那双模糊的眼睛中溢出来了,那双手抚摸着妖刀上的花纹,更像是在努力回忆每一次战斗的荣耀。
可悲的是,虽然在努力回忆,但是‘羽’并没有记起曾经一同战斗的佛祖。
‘战’字已经出口,那么佛祖就应该知道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不甘心,更害怕生灵涂炭,对妖刀的话,又一次泛起,轻轻的说道:“‘羽’放下吧,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如果是妖刀一定会驳斥,但是孤傲‘羽’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而他那握这刀的样子也以做了很好的回应。
‘有我的地方,那就是我的时代!’
笑容本就很淡,散去也就很快。
此刻佛祖的身后一轮红日就如同初生刚脱离群山的怀抱一般,缓缓的升起,淡红色的光芒顷刻间就照耀整个结界。
而这红光与血色不同的是,每一缕红色都是一分圣洁的浮现,就如同真正是太阳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不带半点污垢。
‘羽’的头颅微微仰起,就如同沉睡太久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沾泽太阳的温暖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而战斗的狂热就是在这样的平静之下掩藏。
太阳已经升至空禅佛祖的头顶就停住了,明显佛祖并没有想藉此轰击‘羽’的意思,也许他也没有把握,所以才选择死守。
而如果空禅佛祖守的住,那么妖刀也休想走脱。
在那样的刀面前、在那样的男子面前,佛祖的太阳能挡的住吗?
妖刀十分相信他的主人‘羽’,而他的主人更十分相信自己,刀已被横起,没有一丝多余的光华闪现,更是一种堂堂正正!
一切就如同平常的人举起了平常的刀。
而看着的平凡,却让空禅佛祖一阵哀鸣,凝重的面善立刻就浮上一层疼苦之色,简简单单的起手就让佛祖感到痛苦了。
那要是刀真的斩了过来,那头颅不得斩碎啊。
空禅佛祖无处去躲,而更不需要去躲,头顶的太阳洒下淡淡的红光,面上疼苦之色立刻退去。
而此时;‘羽’动了。
‘羽’的头发纷纷的飘动,脚下轻轻一蹬,手中紧握妖刀就朝着佛祖的头颅斩去,那刀、那人依旧看不出多余的繁华。
但是刀每一分靠近,那结界就溃散一分,而那‘羽’的身后更是化作阵阵黑色的碎纹裂开,如飞絮飘荡。
面对如此一刀,佛祖怎能不惊,这还是仅仅妖刀显化出来的‘羽’如果真身降临,岂不是轻嚓一声,就能将自己这具身体震碎了。
‘羽’是显化之身,而这佛祖何尝又不是如此,他们的真身要么在岁月里沉睡,要么流连其中。
头顶的太阳是无法阻挡‘羽’的斩杀的,散发出来的红光就连滞涩他的身形都做不到,以如碎片散去,而这一刀已经斩到佛祖的眼前。
面对曾经的好友,‘羽’的刀没有犹豫半分,携无上威势对着佛祖巨大的头颅就砍了下去,如果任由如此,被斩破已是必然的。
刀以临头,也许是不忍在看,佛祖的眼睛轻轻的闭上,可就是闭上之时,脑门之上一渺小的‘卐’字浮现,也正道挡住‘羽’的妖刀。
“兹~~”
平凡的,人和刀斩在‘卍’字上面并没有带来壮烈的声音,刀与人也没有被磕飞,而‘卐’也没有碎裂。
难道骄傲的‘羽’要上演与妖刀同样的命运吗?
被佛祖拍飞,朦胧的面盘之上一丝冷冷的笑容浮现,而此时佛祖的眼睛猛然惊起,可那妖刀血锋并没有侵进空禅佛祖分毫。
而佛祖惊的是?
‘羽’惊的是?
血锋虽然没有斩破‘卐’字,砍在头颅之上,但是那‘卐’所护定的脑门中心,却有一丝丝黑色的裂纹浮现。
这是‘羽’的功?
那面上的冷笑定是在否定的,然而佛祖睁开的眼睛确没有止住脑门上黑纹的蔓延,反而让黑色裂纹变的更加迅速了,而这才是‘羽’的功劳。
而份失策,也全然要怪佛祖降临时投错了胎,那空禅法师脑门上的黑色裂纹正是那魔主的杰作。
原本无关紧要的伤势却成了妖刀脱身的突破口,这让‘羽’又怎么能不得意,让佛祖怎么能不惊慌。
“砰!”
佛祖的‘卐’字在也无法挡住妖刀的血锋了,而妖刀自然而然的落在空禅佛祖的脑门之上,这一份疼可想而知。
刀斩进佛祖身上之时,那伟岸的男子随即就化作烟云散去,而脱身在即的妖刀更是哀鸣一片。
不喜脱身,但哀至爱离去。
而此时空禅佛祖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哎!”因为他知道已无任何可能来留下妖刀了,而世间又注定腥风血雨。
空禅佛祖的面上已经密布黑色的裂纹,仿佛就要裂开的瓷器一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