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安静的韩先也早已习惯时刻流淌与空气当中的诡异了。
“叮~”
一声清脆细响找空气当中微微荡漾,在韩先耳边更是在心底响起,面容上以刻满疑惑与凝重之色,目光不禁向管汉宁看去,而得到已是苦然。
明显对这声清脆的声响,管汉宁的心中也已被凝重占据,对于真刀真枪并不惧色的他们,对这些虚无漂渺的东西向来谨慎。
明显霍心的献丑并不会只有这短短一声,原本诡异不见半点声音的密林之中,宁和的虫鸣渐渐泛起,而悠扬琴声更是随着它们的节拍婉转高亢。
那面上的疑惑都要崩溃了,这份诡异的宁和以抚平了韩先奔腾的血气,这黑本是夜,人已是疲惫的人,眼皮以是上下流连,但韩先应该要记得这里不是温柔乡,确是魂飞场,可那双逐渐混沌的眼睛如何还能记起这些。
有些人困的睡着,而有些人刀光依旧幽冷。
雾又一次轻动,而呼吸又一次灼热,刀锋更又一次冷厉。
“噗~~”
手中刀虽冷,但是心头血确是十分的炙热,一股热血直洒在韩先的面上,沉入诡异宁和的人也该惊醒了,沉重的眼皮上以挂满鲜血,而好歹韩先还能看的见血雾的清冷,此时就算琴音在安静祥和那也无法抚平内心的躁动。
十足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韩先应该明白,如果不是管汉宁,那么自己早就魂飞九幽,阴阳俩隔了,可这一切都是要代价的了,管汉宁虽然将袭杀向韩先的杀人力毙与枪锋之下,可是自身上已被刻上一道血痕,明显他的分心,成就了别人的机会。
是真的心怀怜生之念吗?
霍心的声音又一次在轻雾中响起:“统领大人,我本无心要你俩性命,何故如此相逼,天地如此之大,何苦贪念那纷争之地,您早已龙入大海,世间繁荣已在等待大人您了。”
管汉宁的面上刻写上冷容,心中更是嘲笑道:“可笑的女人。”
枪锋在空气中一划,管汉宁冷声说道:“有本事自己来拿吧!”
“哎,既然如此,小女子只有得罪了。”
韩先凝重的面上顿时就挂上哀伤,原本满耳宁和的琴声,以全然转变为痛苦哀伤之意,而细碎虫音混杂其中,更是啃骨偷髓,而一颗心以是百转千回,仿佛就要碎裂一般。
浓重的呼吸在韩先咽喉中回响,但韩先还是觉得应该庆幸的,虽说血泪模糊的面颊,但好歹眼睛还能看见,也还知道着迷绕雾中藏着锋冷之刀。
可韩先更应该明白他的庆幸完全支撑不了多久。
就算雾中冷刀不来收割自己的性命,恐怕自己这颗心就得伤心憔悴而死,脑子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冥冥假象而已,但是血泪依旧顽强的破开一切在面颊上流淌。
而此时就连管汉宁那张刚毅的脸上也沾染上一分哀色,此刻他亦想救韩先与水火之中,但是何奈自身都以在苦海中徘徊。
有心确是无力。
要知道霍心真正对付的是管汉宁,而不是韩先那傻小子,这琴音鬼魅大多都落入管汉宁心中,而韩先只是少许波及,毕竟就以韩先着粗浅的修为还不值得她亲自出手。
韩先目光在管汉宁的面上扫过,心中清楚,这突破困境恐怕只有靠自己了,而在韩先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忘却。
可眼睛闭上的韩先一定是睡不着的,而就算是睡着了,那也会就梦中哭醒。
紧闭双眼唯一的用处只是滞涩血泪的脚步,但那可流血的心依旧哀伤,而韩先应该知道自身的忘是何意?
全身的肌肉都在放松,更是盘膝坐与地上,紧闭双眼的韩先已经强行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对那些神出鬼没的冷刀选择了听之任之。
如果此时他们要收割韩先的命,那么轻而易举,因为管汉宁已在全身心处于对抗琴音之中,以无力顾得韩先性命。
但好在不知是霍心真的仁心发现,又或是杀手们也忌讳这碎心哀曲,雾中并没有任何刀光惊出。
靠自己就能行了吗?
韩先当然不敢相信,而现在一心想做的只是努力让自己从哀伤之中摆脱出来,而想到唯一忘却的方法是让自己分神。
心识艰难的沉静本源之中,那血线密布的道树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好像韩先心灵的哀与它无关一般。
而这并不是无关,同样是无能为力,就算韩先用道力去堵去防,那琴声依旧能勾动起辗转反侧的眼泪,索性韩先就放弃,就当藉此打磨自身吧。
就是代价太过沉重了。
灵魂的小人扑闪着眼睛,细细的观看着每一片道叶的脉络,那一道道血线就是天然的杰作,或是无心,又或是,那潜藏于星图之中的‘妖刀’有心要救韩先一命。
果然那双沉重的眼皮以能隔绝血泪的顽强,而那颗百转千回的心也在慢慢的平静,而此时霍心与管汉宁的较量以到深处,如何会在意韩先的变化。
眼睛下道叶的血线就是天然的画卷,而韩先更像是已经化身为道华在血线之中欢快的奔腾。
留恋主干的温暖,又欣喜与叶面的宽广,韩先以在其中难以自拔,而韩先是聪明的,道华的每一次游走都是生机的迸发,即剔除的沉余,更是生机的暗藏,每一次道华冲击血线末端之时都是对成长的热切。
那六片道叶,同韩先一样渴望着壮大,渴望着成为参天大树之基。
随着道华一次次涌动的韩先应该已经明白,六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