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好像韩先着份权利也已被剥夺了,就算是死神,那也得笑呵呵的站在一旁,等那些大人物将事情办完在考虑他的职责。
几近枯萎的道树微微散发出点光亮,那双沉静在点滴光亮当中的眼睛皆尽是无神,心中大是疑问:“是谁救了自己,这声凄啸的主人?”
韩先当然想不到。
一道红影从韩先的手中飞闪而出,韩先果然没有想错,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的,那道身影真是先前身穿鲜红嫁衣的浅笑女子。
而现在那张脸以无半点笑容,满满的都是急切,一双眼睛死死的落在韩先的面上。
可现在那张全身密布黑气的韩先可问答不了她的问题,广袖轻轻一抖,一道光华飘入韩先的身躯当中。
当真是天助神药啊,嫁衣女打入韩先身体当中的光华,不仅驱逐了所有的黑色蛊毒,并且将韩先那暗淡的星图,以及枯萎的道树都救活了,又一次散发出柔和的光彩。
一双眼睛慢慢的睁开,不得不感叹“活着的感觉真好”长气微微一吐,心情大是舒畅,这恩虽然无法报答,但是韩先好歹知道感谢。
弯身将要致谢之时,韩先怔怔的站住了,好像别人要的并不是这个。
嫁衣女那双急切的眼睛当中闪烁这一丝火焰,更应该理解为疯狂,而那目光停在自己的面上更是如刀,仿佛着张脸上有她喜欢的一块肉。
如果嫁衣女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好像韩先也无可奈何。
一丝尴尬的笑容在韩先的面上微微爬起,轻声一笑,微微躬身低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这声谢虽然说的情真意切,但是韩先的心可是十分的警惕的,心思完全沉寂在嫁衣女身上。
这么疯狂的女人,发起疯了,可不会记得当初救过自己。
果然韩先没有想多,嫁衣女身躯轻轻而动,脚步沾地,鬼魅般向韩先飘荡而来,原本焦急的脸,更是锋冷似刀,凿刻在韩先的面上。
“蹬、蹬、蹬~~”
韩先连退三步不止,是胆怯吗?
没有想过怕,更有可能是本能的敬畏,因为着女子身上以流淌出一丝让人敬畏、不敢亵渎的气息。
嫁衣女身躯止住,但是那双眼睛可没有从韩先的面上移开。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以不仅仅是后脊梁冒汗那么简单了,冷汗几乎就要结冰了,尴尬之色弥漫在韩先的面上,低声说道:“不知姑娘何意?”
这轻微的声音一定让嫁衣女记起了心中所想,她迷失太久了,那双眼睛已经记起了冷傲,手掌撑开慢慢的向前伸了出去。
韩先心中疑惑大起,那讨要之意十分的明显,可自己身上当真十分拮据,能拿出手的全是保命之物,真不想给她。
可选择的机会向来太少。
心中长叹一声,就手中的‘帝印’碎片慢慢的递了出去,那哀愁的神情当真是十分的不舍,如果没有它,着葬林恐怕寸步难行,如果不给,这里就是埋骨之地了。
韩先的舍不得当真就是嫁衣女的想要吗?
那只伸直讨要的手确没有去接韩先的舍不得,一双锋冷的眼睛仿佛是将韩先的灵魂看穿了。
自己身上除了它好像别无它物了啊,着急之际,一声清冷让灵魂为之一震,嫁衣女低喝一声:“拿来”
不明白,在催促那也是不明白,疑惑已经笼罩在韩先的面上了。
就算是天生的贵气这时也要放下自己高贵的骄傲了,韩先不知,那嫁衣女也只能自取了,秀手轻轻一招,明黄黄的符篆从韩先的怀中飘荡而出。
能想到要的是它吗?
也许想到,因为那东西韩先也不想给,因为心中清楚,那刀锋刻近肌肤之时,救自己小命的不是‘帝印碎片’,而恰恰是那一心将自己坑进葬林的阙围所赠的‘护身符。’
韩先一定想抓住挽留,但是本能的不敢,为了它殒命无疑是不值的。
韩先眼中是不舍,而那物从韩先怀中飞出之时,原本那高冷的目光早就从韩先的面上移开了,更是将锋冷皆尽化为痴情。
一定会疑惑,为什么在韩先看来嫁衣女看那‘符篆’更是像在看热爱的恋人一样,并且是分别太久、太久的样子。
“符篆”在空中滴溜溜的打转,以嫁衣女的手段,它早就应该落入手心了。可是它依旧是在空中慢腾腾的磨蹭。
‘符篆’以悬浮在嫁衣女手指之前。
韩先有太多的不敢,但是一定敢将‘符篆’抓在手心之中,可那手段骇人嫁衣女确是颤抖着手指生生的不敢靠近。
她在害怕什么?
此情,入世未深的的韩先如何能懂。
手指轻轻的触碰在‘符篆’之上,一丝羞红就在嫁衣女的面上蔓延,而她的眼角更有一分泪花浮现。
‘符篆’也被她捧在手中,那双眼的深情,就如同手中捧着的是恋人的面庞一样,幸福的泪花汹涌不止。
对这韩先当然还是不懂,只能傻傻的望,做胡思乱想。
笑容已在嫁衣女的面上浮现,就好像以匍匐在恋人怀中,泪水扑扑簌簌的,声音已是哽咽,哑声说道:“就知道你还活着,线儿已经在这林中找了无数个岁月了,可你为什么就是躲着不肯见我?”
这声哽咽一定是在控诉,对薄情男子的控诉。
而捧在手中确只是冰冷的符篆而已,哪是恋人的面庞,线儿的痴情换回来的只是无言而已。
现在的韩先也许应该转过身躯,因为孤高的人是不允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