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物也罢,都想有自己的选择。
就算是威严的天父、慈爱的地母都不能过多的干预,红线清冷的目光落在散发着丝丝柔光的帝印上。
无疑有他的存在,让自己漫长的凝华岁月不那么枯寂,而又因为它的存在,才使自己可以一次次的抗过天道的威严。
而至今,自己醒了,推开了一切的束缚,可以自由的遨游在这片世界了。
而至今,帝印它也醒了,自己的选择别人无从干预,而它的选择自己也只能闭口,就算那是错的,自己的提醒也只能点到为止。
世界这么大想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集天下灵气而生的帝印,虽然神异,但是到底没有如红线一样,摆脱物的束缚,而这也许就是它自己的选择。
天下聚灵气造化出自己,而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个天下。
无暇玉色的帝印之中,一条金色的小龙浮出了身形,面容上满是冰冷之色,威严的龙目在每一个人的面庞上扫过,无形的帝道威压让那一颗颗高贵的头颅不仅黯然低垂。
它看到了谁,而又看中了谁?
玮山可以说已经聚集了天下对功力心最炙热的人,至于世界上的犄角旮旯里是否还藏着无上高人,帝印已经不在乎了。
何为帝,如果已经淡薄名利了,那这样的帝注定只能碌碌无为。
何为帝,只有那野心似海,叫天不屈的人才是上上之选。
而现在帝印的龙目扫视无疑就是在筛选,想找那个敢冷目相对的人吗?
无疑帝印失望了,如果它的慧眼能看穿历史的夹层,发现韩先窥视,那也选会有奇怪的收获。
对那些呼吸急促、面色红润的夺利者相比,韩先当是最气定神闲的。
而这并不是他的独到,而是心中对名利真的不懂,如果告诉他着块东西能然云山人从此衣食无忧,那他也许会嚎叫着拼上一次。
但现在就算知道了,那也只能老实呆着看的份。
而现在能聚集在玮山上的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帝印金龙的扫视是何意,他们的心早就躁动到亢奋了,多么想是自己,更多么想还是自己。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玮山上的太多人,都注定是失望的。
帝印金龙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处在大圣遗音琴所设的泥潭之中的左穆身上,那其中的的早就兴奋到呆滞了。
原来自己跟它那么熟识,曾经就是它助自己脱离水火,几乎癫狂的笑容在左穆的面上浮出,原来这就叫做命中注定吗?
有多少摇头叹息,而有多少人面红耳赤的愤恨。
名利之人,定是虎狼之人,但现在帝印的身侧站着一位连恶鬼莫老贼都能击败的人,那自己如何还敢冒险一搏。
只能在叹息中,更只能在愤恨中,看那天之宠儿将帝印收与手中。
一丝失望之色在红线的面上流过,无疑在她看来现在玮山上这群人没一个够格的,而帝印自己的选择无疑也是十分糟糕的。
左穆本就是中山之狼,得志注定倍加猖狂。
也许红线早就窥破先机了,从左穆一入手帝印基,月壁就有了变化,而更是助他成帝者之形,更还有后来月壁将薄情刀收入其中,就已明白帝印已经选好了人。
一缕金光从帝印之中流淌而出,更是直奔深陷泥潭的左穆而去。
意欲何为,楚明应该已经知晓了。
这帝芒一定不是为了杀左穆的,而是想将他从大圣遗音当中解救出来,对着一定是恨,左穆成帝,那么自己与自己的子孙万代恐怕都得活在惶恐之中。
对着当是不甘,目光看着那缕即将葬送自己现今一切的帝芒以在微微颤抖。
帝又如何,身为七尺儿男,当为现在、更为将来拼进一切,如果是死那又有什么好畏惧的,楚明的心中已经极致怒吼。
“啊~~”
楚明的双目之中已是血红之色,而这声历吼,更有大圣遗音琴的助力,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拨。
“铿~~”
金鸣杀伐之声,如雷啸,惊的那些被惶恐失落击入谷底的人骤然一惊。
每个人的面上贪婪之色又一次泛起,他们现在一定已经记起了,原来自己还活着的呀,原来那帝印还没有到那左穆手中,而这就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
对着份反抗帝印一定没有想得到的吧,居然有人感冒着天下之大不违。
而楚明的厉声琴音所激发的音刀已经斩在了那缕帝芒之上,谁说集天下灵气而生的帝印不可抗衡的,音历之下,那缕帝芒连抗衡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泯灭成空气。
那帝印是天下造化的圣物,但是楚明手中的大圣遗音也是曾经那些与天相争之人的鬼斧神工,更何况还是楚明不惜耗费生命的绝唱。
所有人的面上几乎惊呆,心中已是吱吱称奇,更是大赞道:“这修心之人果然有独到之处。”
但是他们依旧不敢动,因为红线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那就是一座山,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上。
“楚明,他日我一定要让你生生世世受尽折磨”左穆几乎以气的发疯,更是不要命的挣扎,但是不管他在怎么倔强,在神物大圣遗音的面前依旧是举步维艰。
这份违逆但是气与恨。
帝印之中的金龙目光满满都是森冷之色,自己虽有无上神奇,但是没有人的牵动,那也只能显的孤独无助。
求身边的红线,得到的绝对将是冷视、莫然。
而帝者对自己的自信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