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时来的,他是何时出现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而这不仅仅是不解,更多的是恐惧,恐惧那双窃喜的眼睛,更恐惧那幽冷的刀尖,而心中没有一丝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的念头。
那人又或者是那魂,既然还敢以刀相向,就一定有破开自己的信心。
无疑这样的念头是不甘的开始。
此时此刻躲已是无力,对那刀手臂已经微微颤抖,但是他还是抬起来了,星图当中星光随之牵动。
但是不管星光在怎么所向无敌,而此刻对那刀也是为时已晚。
韩先看着刀尖,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抬起,更感觉不到星光的流出,只盯着刀尖一分分的靠近,当是十分的慢,可就是这份慢,让自己没有时间来躲避。
敖叔亦同韩先一样盯着刀尖,虽然韩先那张吃惊的面要更有颜色的多,但此时此刻也唯有刀尖的颜色是最璀璨的。
因为平凡的它马上就要沾染上鲜血。
心脏刺痛,看见了吗?
失神的韩先与凝神的敖叔都十分仔细的看着,刀尖破开胸膛的皮肤,更看见刀在一分分的缩短,而痛苦的神色也在韩先的面上一分分的蔓延。
‘死了、死了。’
这一份痛苦亦有它独到之处,它提醒现在的韩先还活着,更提醒自己,冷刀破开的并不是心脏,而是右胸。
这并不是敖叔心存仁慈,更不是老眼昏花的误判,而完全因为是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那柄刀想破开韩先的躯体,而它原本的意图是从后心刺入,但就是因为韩先的多愁善感,转身而看,确得天之幸的捡了一条命。
“啊~~”
韩先口中一声炸响,直接将沉寂在成功梦中的敖叔惊醒。
幸福曾经靠近过,但是此时此刻它确又悄悄的溜走,以至于一分情面都没有留下,惊骇完全挤走了敖叔面上的喜容。
黝黑的影顿时笼罩在那张苍白的面上。
“砰~~”
一声闷响,拳头的黑影完全归于一点,直直的落在敖叔的鼻梁上,要知道这不仅仅有红线的馈赠,更还有星力的挟持。
这是一个老人,更是一张老脸,而现在以完全碎裂。
拳头之下,头颅的跃起是不甘、无助与难以相信。
对身前着无头之物,更已是恨意满腔,又是一拳击出,直接将敖叔的躯体击飞,敖叔虽是死但是手中的刀确是不松,亦连同被抽了出来,鲜艳的红顿时倾洒空中,血的温度当是勾魂摄魄。
韩先恨恨一声:“还好我命大,及时醒悟过来,不然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命大吗?
目前还尚且未知,只知道命大的人又闯祸了。
那血的颜色以及血的温度让那些艰难陷入安定中的无眸眼又一次泛起狂热,微弱的帝光让他们平静,而现在韩先的热血确让他们陷入更深层次的疯狂之中。
“吼~~”
一声突兀的历吼,让韩先窃喜的面上骤然一惊,而身形更是微微一晃,心中嘀咕一声:“发什么疯。”
当然韩先一定也没有想错,尸群完全发了疯。
敖叔的身躯刚一落入尸群当中就连渣都没有留下,而那柄还带着韩先余温的刀,也同样步了他主人的后尘。
磨动筋骨之声、嚼动兵锋之音,让韩先都有些微微呆立。
而此刻胸膛上的鲜血滴滴而下,自落在脚底的头颅上,失神的面骤然寒毛乍起,一只手居然强行抓了脚踝上。
撕扯之力顿时汹涌,身形一晃,韩先面上一恶,如何敢下地,一双脚死死站定,而既然他不想落下神坛,他的子民以决定将着神坛颠覆。
无疑那染上韩先热血的头颅成为了尸群眼中的补药,一时间脚底牙齿乱撞,咯咯声不绝于耳。
如果现在的韩先还在对他发呆,那就等着死吧。
无疑自己还想活。
道力狂吐成功的将那热情的手臂挣开,而脚下如何敢停留,狠命大跳,将原本需要三跃的距离跳了一半有余。
可是剩下的一半确是让韩先黯然神伤。
自己的面前没有可供落点的头颅,那就是一道英雄组成的墙,硬生生的挡住自己通往安生的彼岸。
“呼~~”
韩先狠狠的吸了一口腥臭的空气,算是恶心了一把心中的贪生怕死,不想成为他们的肥料,就只能拼命一搏,墙又如何,我自将它打碎。
“砰~~~”
帝印圣光混杂着红线的馈赠更还有星光之力,一同砸在了阻挡自身前进的墙上,它有多厚,而韩先的力有多强,而又谁强谁弱?
一人的疯狂如何能与众尸的疯狂相比。
虽然破碎在韩先拳下的碎肉不少,而阻截的墙也是一震猛烈的摇晃,但是虽晃确是不垮,依旧横在面前。
然而韩先还是应该庆幸的,虽然拳头没有破开前路,但是至少为着具躯体赢得了落脚之地。
脚下不是平川地面,而是冷尸残躯。
韩先以不管脚下是何物,脚还未落地,拳头就以挥出,这已是最后的拼搏拳锋所到之处,必定残躯相伴。
“砰~~”
韩先一拳将冷尸砸倒在地,而脚下连连而动,还能动的就补上一脚,而自身亦跟着蹬高一分。
“嘶~~”
背后又是一痛,自己的糙皮厚肉挡住了吗?
现在的人没有去想,唯一做的就是亡命的挥拳,每打倒一具就立即踩上去,既然前方路被堵死,既然砸不碎它,那就搭高台,翻过它。
而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