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
这张丽容因为有大日太阳心的蒙蔽,她才能借此缺席了岁月的无情流逝,而今那奔走了太远的岁月终于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回来的它已是更加的变本加利。
无情的刀深深的刻在这张面容上,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在岁月的侵蚀上更换上雪色,而皮肤更是耷拉松弛不堪。
闭的眼就能无视这一切的发展吗?
音圣主的眼睛虽闭,可心确是能十足的察觉到面上皱纹刀刻的痛苦,好在此刻的自己并不是只有脸在衰老。
整个人,这颗心都处在急速的衰老当中,心的老,已让自己对这份痛有了几分麻木,其实自己找就应该经历这个过程了。
闭眼享受阳光的人以显的有几分慈祥了,这是一个老人。
苦守无数岁月,可到最后那个最应该出现在身边的人确是不知身在何处,而这能理解一种悲吗?
那面含笑意的音圣主定不会这么认为的。
这份笑就是在认同心中那人的存在,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过,而现在的自己更是幸福的在他怀中老去。
何为骗?
傻傻的人痴心的骗自己,当为骗的一种。
也许对这个老人来说这并不宁理解为‘骗’,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他怀抱的温暖,日日夜夜皆是如此,不然自己也无法坚持这么久啊。
也许他真的在,只不过只是活在音圣主的心中而已。
自己虽以老,但是心中那人确是永远的年轻,他的怀抱永远的坚强有力,他的笑容永远那么和煦温暖。
可是今日的自己等不了他的笑容呈现在面前了,更等不了他的怀抱温暖自己了。
疲惫的自己选择放下了,是等了老了的时候。
也许此刻的音圣主不仅仅是想为秦木容若拯救韩先的残生,更多的是苦守无尽岁月的她太累了。
对这份累,她都不知道还需要自己守多久,心中越是坚信他的承诺,‘我会回来的,’确是发现这颗心越是疲惫,而今同为‘情’的诱因,给了这个坚强而又疲惫的人放弃的理由。
“羽,你会怪我吗?”
此声当然只会是音圣主心中的问,因为她这人已是苍老到连声音都丧失了,只要她的生命精华没入韩先身体当中,那么苍老就会立即脱变成死亡。
还遥远吗?
睁大眼睛的韩先以能感觉到头顶生命精华的迫近,柔和的光抚摸好舒服啊,但是身处其中的韩先确是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眼前这人为何要帮自己?
问自己何德何能来承载她人的性命之恩,此生亏欠的人已经太多,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素不谋面者。
她是谁?
不知道啊,整个人处在大日太阳心同音圣主生命精华笼罩中的人怕了。
就算是身躯被封困住,可是在这份无力承受恩情的恐惧中,韩先的脊梁居然显的有几分佝偻。
可矮小确不能逃避音圣主的盛情难却。
在音圣主生命精华的牵动下,整颗大日太阳心都在向韩先迫近,而此刻更是几乎已经贴在额头上。
恐惧将韩先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可是此番在太阳心的明晃晃柔光下,即是音圣主在如大地般深沉的恩情下,这双睁着的眼睛已是目不能视。
“你到是睁开眼睛看看啊。”
“看她,在你欺瞒的绝望下衰老幻灭。”
在看着,在看着,韩先虽然已经目不能视物,可是这双无神的眼睛确以成为了他人观心的窗口。
隔着无数的空间,又或是隔着无数的岁月,那个做出过承诺的人终于将目光定格在自己内心的亏欠上。
“哎~~。”
刚毅果敢的人从未叹息过,可是今朝面对她,这声叹确是显的那么无奈与无力。
“呵呵,我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这是一声嘲笑,更是一声坚定的支持,你应该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这张躲藏的面上一定已被无奈填满,道:“血,帮我一次怎样?”
“帮,何须用我,你自己不是也可以吗?”
这虚无的声音中以掺杂这点点气愤,可是这不敢面对的人依旧躲藏在空间与岁月之后,以不见声的回响。
“呵呵,你是想让我帮你杀了这多事的小子吗,还是想我出手救他啊?”虚无的声音怒气尽显,不甘心的吼道。
抓住希望的人又一次浮出水面,低声道:“如你想,随你。”
既然怒无人理会,这虚无也只能将它黯然收起,转而和声的说道:“羽,你可知道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与你相同之处。”
“哦,我这师弟真是不简单啊,想不到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能得到你的认可。”藏着的人忍不住叹道。
虚无带着怒与傲嘶吼一声:“哼,我认可的人只有你。”
“别废话了,音儿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人低吼一声断喝道,这颗心到底不是铁做的,柔情早就被那本憔悴的容牵动了。
“哈哈,这就是那傻小子与你的共同之处,既然放不下又何苦死撑着,何苦求什么永生,如只是只身孤苦一人,那这永生又有何趣,还不如逍遥一世的好?”
站着说话的人当然不会腰疼,虚无与岁月中的存在又如何能感触到岁月流逝的可怕,那不仅仅只是容颜憔悴那么简单,在其中更是会亲眼目睹自己无尽岁月的努力在一点点的垮塌,手惶恐的去抓,确是发现那是凡尘沙,纵然自己的修为在怎么通天彻地,也无法真正将它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