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说出什么?
自己想听,但又好像不愿知道。
矢公子还能说些什么,谎言已成恶语中伤,而现在他该到了完全展露獠牙的时候了,一双眼已是回转落在容若清冷的面上。
此声以不是微不可闻,而当真是唯恐天下不知的低吼。
“无相追魂秦木族,身为无相的韩先你可曾知道,杀秦木城你韩先在不在场,杀秦木海你韩先知不知道,逼秦木阳你韩先可在其中?”
问谁?
问谁?
在问谁?
此问如风暴携无上威撞进人本就脆弱的胸膛,此刻容若的双眼真的已经落在韩先的面上了。
“哎~~。”
漫天神佛皆是叹,如果现在的韩先能坚守自身,能保持面容锋冷不变,那么整颗心被自己爱意填满的容若一定会自行将心中疑问撅弃的。
她一定会信他的。
可是现在的韩先确是惊恐满面,慌张满面,焦躁满面。
但是看见这一切的容若就将心中对韩先的爱颠覆了吗?
还没有。
‘情’此刻还尚且坚固,因为人还死死的抓住残存在一丝侥幸不愿松手,可口中声确更像是在对以往做无辜的祭奠。
“先,杀了他。”
“容若,杀了他。”
容若焦吼之时,韩先也是无奈出声?
他们何须求别人杀了矢公子,就凭大日符文一身,自能将矢公子的身躯熔成渣,可是容若口中呼天喊地叫杀,但是手中道法好像遗忘了。
那轮高悬与顶的大日忽明忽暗宛如一个快要死的醉汉,此刻他居然缓慢到几乎已经停下了。
而现在的韩先呢,初阳还保存着血意、双星、道力、刚阳、邪魅吗?
它们还在,拳头还在承载着它们向矢公子扑去,但是这个人的心以不仅仅是乱了,这乱以强上心头,祸乱拳头。
血意还在,但是它以红成惨淡。
双星还存,但是它以微成东方既白光。
道力还在,但是它以微末成干涸小溪。
刚阳还存,但是它已成垂垂老矣的待亡魂。
邪魅还在,也唯有它以坚强成了悲哀的唯一颜色。
这样的拳头能打人吗?
如韩先真的能靠它扑进矢公子的身边,那么这一拳也许能落实、能打到人,但是一定连一个指甲盖都敲不碎;连一丝皮都擦不破;连一粒灰都震不落。
“笃~。”
这声好轻啊,韩先终于得尝所愿了,如那时上吾被人胖揍一般,可以骄傲的称自己做到了,已经赢了,因为自己成功的破开一切,将拳头落在矢公子的身上。
自己赢了。
如他所想,韩先真的赢了。
可是这个世界太多的‘赢’都是悲哀的代名词,赢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没有发觉自己快死了吗?
“嘶~~。”
剑锋入肉破骨,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