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那口妖韩先命的刀等了许久又等了许久
这个世间都是人精,就连那些看着是死物,而本身就是死物的‘忠’刀,‘义’奴们个个精成了人。
黑天、帝王、大老爷的魔祭口中喊过‘落,’更是声出过‘斩,’可是现在的韩先还是活着。
虽然活的不怎么好,但至少还是活着。
这些标榜忠义的恶奴们难道也心怀异心,想造本大老爷的反不成,想到此处,魔祭的面上不禁就起了几分疑色。
但是转念一想,瞬间就释然了,精明的他们如何会,雄心纠纠造反的韩先不就已是囚寇般匍匐在杀头所,剐龙台前吗,他无反弹的力。
即无诱惑引导,那么这些人精又怎么会放韩先一条生路。
忠刀之所以没有落,韩先到现在之所以还没有被斩,那完全是这些忠义仁孝在向自己献媚,他们深知自己这主人还没有玩够。
成王败寇。
今日的韩先多冤啊,死在这么一个自娱自乐且自大,成天满口仁义道德的假儒手中,如会这么死。
血定会溅染弋阳这清白世界,天空定会悲成凛冬大雪。
冤啊!
恨啊!
但还是成王败寇,成功者有的是手段将过往的冤情写成属于自己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的标榜史册。
“呵呵~~。”
魔祭笑了,玩了这么久,又替那些忠奴们设想了这么久,也是有点黯然无味了,不过仅仅是他一个脑袋居然想出来这么多欢乐,当真是不容易的。
在魔祭的心中韩先定是喊着冤,喊着恨。
难道此刻浑身上下焦炭,已成黑鬼残魂的韩先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痛哭流涕、呼天抢地叫不公吗?
这当然是快要疯了的魔,在做已经疯了的妄想。
在韩先的心中有喊过恨,但是从来就没有喊过冤,而就算是已到了此刻,依旧还是没有放弃过希望。
因为自己还活着。
血在痛苦的折磨下几乎是凝固了,但是凝固的血管中并不是浆糊般死结了,当有怒在流通,那就是怒的恨。
这恨不是从心发,而是在道道痛苦的皮肉血脉中衍生汇聚成的。
它们在血脉中穿行,弯弯绕绕最终来到了那个血的终点又是血起点的地方,它们拯救了这个地方。
心脏,正是因为有从皮肉血脉当中援持而来的恨才还有跳动影像。
而韩先的大脑、思想内心正是因为这被戏耍之后的滔天恨意才没有完全成入黑暗当中,身虽焦,眼虽黑,但是韩先确能清楚的察觉到脖颈处的锋冷。
心中清楚的知道,阴冷的‘忠’字天刀就要落下了。
就这样的死,当然还是恨啊,可纵然是恨,确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最多是如魔祭心中所想那样。
刀落时候,血溅七尺,污了这青白世界,至于烈日大雪?
身为有眼无珠的天,才不会为韩先这条命浪费眼泪呢。
俩个人的游戏,其中的一个人几乎已被玩死了,而就算是魔祭在意犹未尽,那也差不多到了该收手的时候了。
“嘿嘿~~。”
魔祭目光瞥在韩先浑身的焦黑上,随之而一转,又落在了尘封神僧的硕大冰棱上,口中浅笑低语道“嘿嘿,下一个就到你了。”
真是好大的玩心啊,真是好大的贼胆啊。
难道魔祭就不怕神僧在他的玩火中会幡然醒悟,激发大自在力,一招让他自焚伏法吗?
“呵呵。”
他那张冷笑的容,当然是在说怕,可是他清楚这样慈悲为怀的和尚最好欺负了,只要将眼前的韩先弄死了,那么这有道高僧必将会再次陷落自责当中。
到时自己在以此为突破口,不是想怎么让他死,他就得怎么死吗!
“哈哈~~。”
想到妙处,魔祭不禁就纵笑出声,而既然已经找到了新的玩味大陆,那么着残缺不全的就应该丢弃了。
目冽冷冷,威风凛凛。
这可能是满腹诗书的魔祭大王最后一次登朝了,怎么能不将势做足,怎么能不好好摆摆威风。
眼微眯似闭,扫在韩先身上的当不是眼的目光,而是那黑洞般鼻孔的气息,这么伟大的帝王最得意之处当然还得属用鼻孔看人了。
“杀!”
这声从口中出,是多轻啊,轻到如飘絮般无物。
但这是出自帝王口的圣旨,天地大气运加身,在空气中辗转之后,已是渐行渐响,而距离当是够远,毕竟其中可有是高庙朝堂到东门菜场的遥远距离。
杀音如雷。
这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那恶恶的忠义仁孝奴仆,都不知道苦等圣旨了多久,那君王令可终于还是下了。
这一声,‘忠’字刀听见了,所以忠心的它将高举的刀落下了。
这一声,焦黑的韩先也听见了,心腔中的恨瞬间就被点燃,但是确燃烧不破这具焦黑的身。
在麻木中接受最大的麻木。
这一声,那被尘封在冰棱当中神僧可曾听见?
他的眼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悲,其中深藏着太多的颜色,对往日的,对往事的,但是如果此刻的神僧在不醒,恐怕这悲的颜色当在添今日与今日事的悔恨了。
他的眼,始终是睁。
那双目,至始至终都在看见,他看的见尘封自身冰棱当中的细小裂纹,那时韩先藉此从中悟出了‘咪’字言。
韩先说这裂纹是魔祭欲速求达的急。
而现在,在神僧看来这是急的同时,更看见了裂纹中魔的欢